第一千六百九十章 洞府之機緣

作者︰燃燒的礦泉水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在收回飛劍之後,不論是那個老者會還是白夜,都是很快就被眼前這些修士,猶如山呼海嘯一般的歡呼聲,還有不絕于耳的恭維之聲給淹沒了。

這個老者還是出手了,並且成功地破除了眼前的阻礙。所以在這之後,眾多修士再度看向這個老者的時候,他們眼中的恭維之色,明顯是又變得濃郁許多。

這個老者在收回那柄飛劍之後,仍舊只是在飲酒,他的臉上泛著明顯的紅暈,看上去也的確是一副醉眼朦朧的樣子。而眾多修士可不會管這個老者現在正處于怎樣的狀態之中。

在他們看來,這個老者會在這個時候出手其實也很正常。畢竟這段時間里,他們可沒少貢獻自己的美酒。在這個老者沒有出手之前他們可能還會糾結,有所期盼,希望人家出手。

但是現在,他們這些人最希望發生的事情已經發生了,所以他們關注的事也有所變化。在現如今這種情況之下,只要這個老者不說什麼,他們是不會有太多顧慮的。

可就在這些人還在歡呼雀躍,還在以言語不斷恭維那個老者的時候,白夜卻是以時不時發出一聲聲痴笑的姿態,又緩緩地向著前方走去。白夜的舉動成功地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

只是在這個時候,還真的沒有任何一個人站出來去阻止白夜。白夜就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緩緩地前行著。沒有人知道白夜到底在想什麼,也不會有人關心白夜到底在想什麼。

所有的修士,在這個時候所想的事情都只有一件,那就是像白夜現在這樣前行,將會迎來怎樣的後果。歸根結底,這些符文也僅僅只能算是他們在這洞府之中所遇到的一個阻礙。

至于這個阻礙到底會不會成為他們這些人在前行之路上所遇到的唯一的一個阻礙,那是所有人都無法確定的事情。他們之所以在這些可怖的符文被破除之後在這里歡呼雀躍。

就是因為他們雖然是有一顆迫不及待想要對這方洞府展開探查的心,但是他們為了他們自身的安全,他們也不會貿然行動。所以說他們本來是想要等,等第一個敢嘗試的人出現。

然而他們也沒有想到,那個敢于嘗試的人他們沒能等到,可他們卻等到了白夜。在白夜動身的那一刻,他們所有人都有些驚訝,因為他們沒能想到這個人會是白夜。

其實這些人多多少少是能夠猜到身邊同伴心中想法的,因為他們這些人在本質上都是一樣的人。如果他們對別人不夠了解的話,他們自然很難判斷別人的處事方式。

可是他們身邊的人,也就是這些所謂的同伴,根本就不一樣。究其本質,他們這些人就是因為純粹的利益才走到一起,才組建了現如今這支隊伍的。

而現在,他們苦苦找尋的東西可能就是近在眼前了,所以說他們又怎麼可能不會暴露本性?想知道同伴在想什麼,他們還不如看看他們自己,因為大家心里想的都是一樣的。

所以說早在符文陣勢被破的那一刻,這些人便已經猜到了,他們之中一定會有人忍不住率先探索的。可他們沒有想到,縱然他們料到了這一層,也還是沒能料到這個人會是白夜。

「這樣也好……」

這就是此時此刻,在場修士的心聲。他們紛紛凝視著白夜,看著白夜以極其緩慢的速度前行著。在他們的見證之下,白夜一步接著一步緩緩地走著,始終都不見發生不測的征兆。

如此一來,在看白夜走了一段時間之後眾多的修士反而放下心來。他們凝視著逐漸遠行的白夜,于這一刻,也全部都是極為在意白夜的狀態。

他們現在可能比白夜自己還要害怕白夜遭遇不測呢,只是時間長了,那歡呼雀躍之聲卻是漸漸地變得微弱了,直到一段時間之後,也是徹底消失,算是平息了。

只是眾多的修士看著白夜漸漸遠行,卻是再也支撐不住了。很快,他們之中便有一人向前邁出一步。而緊接著,眾多的修士便紛紛行動起來,向著遠處前行。

在最開始的時候,還只是幾個修士敢這樣去做。但是到了後來,隨著越來越多的修士開始行動,那些原本還打算再觀望一陣的修士們也是紛紛都忍不住了,全部都開始行動起來。

到了後來,原來的地方也就只剩下那位嗜酒如命的老者。至于其他人,卻是紛紛前行,皆不在原地停留了。與此同時,那老者已經是一副朦朦朧朧、眼神迷離的樣子。

這般模樣,已然可以算是十分明顯的醉態了。而這個老者在喝醉之後,也是不再前行任何一步。他只是佇立在原地,手中提著酒壺一動不動,只是有時候會打一個酒嗝。

這老者現在表現出來的樣子,也實在是很難讓人把他與之前那個一劍破除萬千恐怖符文的無上強者聯系起來。可在這個時候,也已經沒有人會再關注他了。

與這個老者同行的許多修士,都已經向著這洞府的深處探索而去。他們沒有絲毫要停留下來的意思,只是眨眼間的功夫,他們便已經距離這個老者很遠。

再一個眨眼的時間,這個老者睜開他渾濁且朦朧的雙眼時,就已經看不到任何一個修士了。不過這個老者在看到這一幕之後,卻是咧嘴莫名一笑。

「都走了,走了好啊。」

「剩,剩老頭子我一個——」

……

老者笑過之後,便一坐在了地上。他閉上眼楮,看上去是沉沉的睡去了。可是還沒過多久,他就又睜開了眼楮。只是這一次,他看上去好像就是在半夢半醒之中的。

而同一時刻,他也輕嘆出聲。只是他的輕嘆,從始至終好像就只有一句一樣,因為他很快就又大吼出聲了,可他就算是在怒吼又能如何呢?他的身邊已經沒有任何一人。

所以這老者在接連吼了很多聲之後,便再度恢復了沉默。盡管他的眼神看起來依舊迷離,可是此刻,他那老目之中閃爍著的一抹奇異光輝,好像也是在證明,他還有幾分清醒。

「走吧,走吧——」

到了最後,老者還是輕嘆著,並且于輕嘆之中重新起身,然後默默地向著遠方走去。他總是會舉起手中的酒壺,美美地喝上一大口壺中美酒,而後繼續前行。

這個老者在輕嘆中,正向著一眾修士們剛剛前去的方向繼續前行。他看起來似乎是想要追上那些修士,又似乎只是單純的想要向前走而已。可在這個時候,是不會有人關心他的。

唯一一個對他知道幾分的白夜,也在這個時候消失在了他的感知之中。白夜剛剛為什麼那樣做,別人不清楚,也不會細想。但是他不一樣,他心里清楚白夜想做什麼。

他在場的所有人里,唯一一個看透了白夜偽裝的人。能夠讓簡簡單單的烤蟲子都充滿了人生的味道,能做出這種菜的人,又怎麼可能會是平凡之人。

白夜故作痴愚,在他看來其實也只是一種修行的方式。所以一直以來他都只是很期待看到白夜的真面目,只是他真的從沒有想過,要撕破白夜的偽裝。

更何況,經過這一段時間的相處,他和白夜之間也已經有了默契。正是因為有這份默契的存在,他才能這般安然地同白夜以現有的形式相處下去。

他剛剛所動的那一劍,看似是極致的簡單極致的可怖,可是實際上,那一劍足足耗費了他八成的力量。而且他在破除那些符文的時候也取巧了,根本就不是靠強橫的力量破除的。

早在動手之前,他便盯著這些符文看了許久。雖然他不是白夜,也不能像白夜那樣從本質上了解這些符文,將這些符文參悟透徹。可是他也有他自己的方法。

他的修為堪比真正的金仙,真實的戰力更是只會比這個標準更高,而並不會比這個標準低上多少。這樣的實力也注定的他的眼光不會有多麼平平淡淡。

這一點,從他看穿白夜偽裝這件事上便可以輕而易舉地看得出來。他倒是明悟不了這些符文的本質,但是他隱隱約約之間也能夠看得出來這些符文運轉演化的規律。

他能夠看得出來,這些符文之中其實還是有殘缺不全的符文的。如果說這些符文在完美無缺的情況下,所構築出來的就是一個完美的演化體系。

而在那種體系之中,這些符文也必然能夠展露無比恐怖的威能。那麼在眾多符文之中的部分符文變得殘缺之時,這個近乎完美的演化體系,也就自然而然地出現了瑕疵。

其實這些符文的演化體系只是出現了瑕疵而已,如果這個老者選擇那種正面踫撞,絲毫都不取巧的方式,那麼他恐怕要耗費九成的力量才能破除所有的符文。

而這,就是這個老者在明悟了這些符文演化陣勢之後才有的認知。在明白了這些之後,這個老者自己都忍不住想要自嘲,因為他原本還以為只要付出七成的力量便可以解決問題。

可是實際上,若是真的想要在不取巧的前提之下,便將這些符文解決的話,那麼他就必須要付出極為慘重的代價,至少,絕對不可能像剛剛那樣瀟灑自然。

從那個時候開始,那個老者才發現過去的自己著實是有些坐井觀天了。只是在他認清了問題之後,他也是很快就做出了決斷,果斷地出手將問題解決。

在出手的那一刻,他便已經想明白了,一定要做到不禁不慢,絕對不能被這些修士看出真相。而他在做到這件事以後,剩下的所有事情,就通通都要交給白夜完成。

只要白夜和他之間的默契還在,那麼白夜就能理解他的想法。只要白夜還願意維持現在這種關系,那麼白夜就一定會出手,引導那些修士對這方洞府展開探索。

因為他需要隱藏他自己的真實實力,不能被這些修士看到絲毫的破綻。否則的話,原有的平衡是一定會打破的。真到了那個時候,也許他們兩個都不會隕落。

可原有的平衡若是被打破了,他們兩個一定沒有辦法再以現在的方式活下去。他倒是無所謂,他還有眾多殺招,對于他來說,如果這些修士出手,那他也出手還擊就是了。

反正他在乎的事從始至終就只有一件,那就是喝酒。只要能夠說說理解的把酒喝下去,沒有任何人打擾他,那麼對于他來說,那些人活著,還是死了,其實也沒什麼兩樣。

可是那些人對于白夜而言,意義是完全不一樣的。因為白夜還要憑借這些人明悟他想要明悟的道。這些人,雖然是修士,而且還是仙修,可在白夜的眼中,他們就是人。

相比于那些普通人,這些修士,也不過就是一群擁有仙力的人而已。相比于普通的人,這些人擁有著無比強大的力量。可是在某些方面,他們甚至還不如普通人呢。

其實白夜對人性已經看的極為透徹了,可以說是透徹到了一定的程度了。若非是白夜自己覺得他對于人性的認知還不夠透徹,只怕他也根本就不會故意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若非是維持現狀對于他們兩個人而言都有好處,白夜和這個老者也根本就不會費力維持現狀。不過說實在的,其實現在的白夜已經開始覺得這些人可有可無了。

因為能夠通過這些人明悟到的東西,白夜通通都已經明悟的差不多了。所以無論白夜再怎麼觀察下去,他都不可能從這些人的身上得到更多的東西。

這些人身上的人性,也只能表現到這種程度。人性復雜,他們通過修行,反而使得自己的人性變得不是特別復雜了。只不過在這段時間里,白夜也算得上是收獲頗豐。

現如今的白夜就正混跡于眾多這些修士之中,他依舊還是時常會發出一陣又一陣痴笑,維持著原本的模樣。這些當然只是表象,只是白夜想要讓這些人看到的表象。

可是這些人根本就不會在意一個傻子,更不會去注意一個傻子到底做了什麼。所以白夜雖然是一直都存在于眾人之間,卻也等同于一個根本就不存在的人。

那些修士在破除了那些符文之後,便再也沒有遇到任何阻隔。所以他們根本就不需要再面對任何危險,便可以輕而易舉地將這洞府連同洞府深處的景象,全部都一覽無余。

其實這洞府也沒什麼特殊之處,至少白夜自己是這麼覺得的。這形似洞府的空間之中,不過也就是銘刻著一些古老的壁畫,還四處都散落著一些修行資源而已。

至于他與其他的修士在最初的時候所感知到的那種氣息,則是潛藏在更深的地方。很多修士都向往那種氣息的源頭,他們都覺得那東西會是一種大機緣。

對于那種東西,白夜的猜測很簡單,他覺得那東西無非就是什麼古老年代遺留下來的東西。那東西很有可能是什麼生靈遺留下來的血肉,亦或者是骨骼。

或許那東西還留存著些許的生機,也許真的帶了什麼傳承,那也是說不定的事。可他並不在乎這些,他只想修行,只想悟道。他需要更為全面地去認知這諸天萬界。

而那洞府深處的東西,或許會對他的修行有所幫助,可是那東西對他的幫助應該也不會有多大。對于這些事情,白夜看的都太過于清晰和透徹了。

只是說實在的,在目前為止,這洞府之中出現過的所有東西里,唯一能夠吸引白夜的,也就只有那些殘缺不全的壁畫了。白夜能夠看的出來,這壁畫之上,似乎銘刻著一種傳承。

那是一種法,應該是某種古老的攻伐術。

若是能夠得到完整的法進行修行,對于修士來說絕對是一件好事。可現在呈現在眾修眼前的,就是一種殘缺的法。所以說,以此法作為觀摩尚且還是可以的。

可若是想要以此法作那主修之法,作為主要修行的神通,可就真的有些痴人說夢的意味了。畢竟,殘缺的法對于一個修士的影響也著實是太大了些。

白夜在最初的時候也只是看了這些壁畫幾眼,並沒有太過于在意,因為他很清楚,這種法對于自己的幫助注定不會有多大。可是到了後來,他閑來無事,就多看了幾眼。

這不看不要緊,多看幾眼之後,白夜也算是認出來了,原來這種法也是妖族的法。而且就算是他,一時之間也無法將此法遺留下來的殘篇全部都明悟的通透。

所以到了後來,白夜索性直接就一邊發出痴笑之聲,一邊站在原地參悟著這種殘缺的法。至于其他的修士,有的人是在這壁畫之前直接打坐冥想,也在嘗試著明悟這殘缺古法。

而有的人,則是根本就不會考慮這些。他們從進入到這洞府之中開始,便一直都在忙著收集各種各樣的寶物,無論是修行資源還是什麼其他的東西,他們通通都不會放過。

所以在一時之間,這洞府之內倒也還算得上是比較和諧。這些修士全部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而且目前為止他們看到的利益,則仍然不足以讓他們撕破臉。

…………

PS︰今日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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