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七十七章 大夢一場

作者︰燃燒的礦泉水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白夜已然是結束了這場修行,已經徹底的蘇醒過來。可是直到他將話說出口之後,相柳蘇黎都沒有任何反應。她也只是呆呆的坐在原地,似乎是陷入到恍惚之中,又好像在沉思。

「我……無事。只是在沉睡的時候做了一個夢,夢到了許多事情,那些事情很奇怪,我以前明明從來沒有經歷過那些事情。不過,我總覺得這個夢不會有表面上看著那麼簡單。」

相柳蘇黎突然開口,她在回答著白夜,可是實際上,她現在這副模樣使得她看起來,其實更像是在喃喃自語。不過白夜不在乎這些,在听到相柳蘇黎的話之後,他立刻就回答她。

「小白,夢對于我們修士而言,的確不會有那麼簡單。可是你一定要記得,無論是做了怎樣的夢,任何時候都要堅守自己的本心,不要讓自己的道心為一個夢所撼動。」

「夢這個東西,無比的玄妙,它始終都是亦真亦幻的。有些時候它很簡單,就是一個夢而已,並不是其他的東西。可是有些時候,它又不僅僅只是一個夢。」

「前世今生,未了因果……有些時候,夢所能夠牽扯的東西實在也是太多了。而對于我們這些人而言,夢的存在,夢的出現,很多時候,都是因果的顯化。」

「然而,無論夢的內容是什麼,在陷入夢境的時候,也一定要堅守自我。因為,唯有保持住真正的自我,才能在那虛幻與真實交織的大幕之後,得見真正的本相,也就是真相。」

……

白夜的話,在相柳蘇黎听來很是深奧。可是在覺得這些話很是深奧的同時,相柳蘇黎又覺得她于恍惚之間明白了許多事。盡管這些事與她現在的處境,其實沒有關系。

可她還是覺得他自己在听了白夜的話之後真的是受益良多。只可惜,在恢復了清醒之後她便認知到了,她現在的時間已經不多了,這一路上恍恍惚惚的,她的時間就快過一半了。

六個月,或者說六個月都不到的時間,終究還是太過于短暫了。不過相柳蘇黎也知道,有些事情不得不去做,而且還必須得盡量做到最好。因為唯有如此,才能擁有更好的未來。

她知道自己在背負著什麼,也明白,唯有以最為合乎常理的方式將自己所背負的東西放下,她才能夠有機會,去做真正的自己。也許這就是命,可她覺得,她已經足夠幸運了。

她和白夜,又在這個溶洞之中待了一段時間。在這段時間里,她和白夜休整了一下,也分析了一遍現在的局勢,清楚的認知到,他們兩人到底是在怎樣的處境之中。

只不過在沉睡時所做的那個夢,還是對相柳蘇黎留有很深很深的影響。或許是因為那個夢給她的感覺實在是太過于真實了,又或許是因為那個夢的內容太過于奇幻震撼。

然而無論如何,相柳蘇黎終究還是沒有把那個夢的內容告訴給白夜。她並沒有講出來,在她的那個夢中,她其實是夢到了一片片凋零的花瓣。那些花瓣仿佛就是她,又仿佛不是。

那些花瓣仿佛是源自于天,是自天穹的深處緩緩的落下。只是在那些花瓣穿越了雲層之後,在落向凡塵時,那些花瓣又燃起青色的火焰,最終化作閃爍著潔白微光的灰燼消失了。

若將她的夢分為三段的話,那麼這些景象就應該是第一段的內容了。而第二段,便是她夢到她自己成了一個女子,在那個時候,她不記得,也不知道她到底是誰。

她只是在那些畫面之中,依稀看到了一些時而模糊,時而清晰的往事。當然,如果那些畫面演化出來的光景,能夠被算得上是往事的話。最讓她印象深刻的,還是其中一幕光景。

在那光景中,她好像是在一方清澈無比的水潭之中沐浴。那場沐浴,就猶如是一場神聖無比的儀式一樣,然而仔細感受,那又不像是一場儀式。

只不過這些內容,都是清晰的畫面之中顯化出來的。到了後來,畫面就變得模糊了。只不過她的直覺卻是在告訴她,在那次沐浴之中她似乎是遇到了十分重要的人或者說是事。

然而,她到底遇到了什麼,她記不清,也看不到了。她終究也只是依稀的記得這些事情而已,若真的談起清楚與否,她在做夢的時候也許還能略談一二,可回想時卻是說不出來。

至于第三段,也是她在听了白夜的那些話之後,感觸最深的一段。在那一段夢境中,她無比明確的看到,她成了一個巫族的族人,所修的,則是巫族的靈巫一道。

在巫族之中,修行之道有許多種。而靈巫則是其中的一種。眾所周知的是,巫族本身是具有極其強橫的肉身天賦的。只不過除了天生具有肉身天賦之外,巫族也有別的天賦在身。

若是以十二祖巫為據,巫族的血脈分系大概可以分為十二條主脈,然後那些主脈再度細分,又能分出許多支脈。這就是巫族在洪荒時大概的情況。

靈巫的修行之道,就算是相柳一族,至今也有所傳承。不過終究還是沒辦法與以前相比的,有很大的差距。只不過相柳蘇黎從那光景中看到的,真的是一個無比輝煌的巫族。

盛極必衰,很多時候也是一條至理。在那個時候同樣也是應該被相信的。因為那些光景就演化了這樣的一幕,巫族的衰敗,也伴隨著那個光景之中的她,一步步走向死亡。

然而在听了白夜的話之後,相柳蘇黎卻是覺得,她所看到的第三段光景,也許就是她曾經有過的一世。若非如此,此世的她,又怎麼可能在降生之後,就成為相柳一族的天才呢?

因果循環,雖是難悟且難得,但是很多時候,卻是真真切切的存在又發生。而相柳蘇黎也知道,無論那個夢境是真是假,無論她能記得多少內容,那對于她來說,暫時還只是夢。

她在這一世只是相柳蘇黎,已經有所背負了。現在的她,只想要將她該做的那些事情做完,然後便來到白夜的身邊,與那些女子一樣始終都陪伴著這個她選擇的人。

「我們在這黑淵之中掀起的波瀾,絕對是相當可觀的。即便我們兩個從來都不會把這所謂的海族放在眼里,可我們也應該客觀的來看待事情。這海族的實力還是有那麼幾分的。」

「小白,言之有理啊。不過我想,這海族既然是與其他的勢力有所勾結,那麼它們這些勢力,現在也應該是有所聯系了。我們就算是要防備,也不單單只能將海族當成目標。」

……

攜手行走在這漆黑一片的海淵之中,無論是白夜還是相柳蘇黎,在這個時候通通都選擇了收斂起他們的光輝。以他們兩個的實力,再加上特殊的隱匿手段,他們兩個真的消失了。

可以毫不夸張的說,此刻,就算是有生靈存在于白夜和相柳蘇黎的附近,那些生靈也注定是察覺不到白夜二人的存在。這一切,只因為白夜二人的隱匿能力,實在是太過于恐怖。

「砰——」

「誰?」

「阿金?」

「是我。」

……

也不知是在這海淵之中前行了有多久,白夜他們兩個才終于算得上是遇到一些狀況。不過仔細說來這其實也算不得是什麼狀況的,因為白夜和相柳蘇黎踫到的,還是那個年輕人。

白夜本來是如原來那樣,隱匿了一切,只是與相柳蘇黎攜手,默默地在這海淵前行。可是突然,隨著一道沉悶的踫撞聲傳來,他和相柳蘇黎,又踫到了那個熟人。

相柳蘇黎對于這個熟人的了解並不多,是極為有限的。可是白夜不一樣,三番五次的相遇再加上曾經的那些經歷,使得白夜對于這個與阿金有莫大淵源的年輕人想不了解都不行。

在最開始發生踫撞的時候,其實無論是白夜還是相柳蘇黎,亦或者是阿金,通通都保持著沉默。那個時候,他們之間的氣氛完全可以用劍拔弩張來形容,那當真是醞釀著殺機的。

可阿金終究還是忍不住的,即便他只是表達了他心中的疑問,可對于白夜他們兩個來說,阿金這就已經是暴露了他的身份了。因為他們兩個認識他。

不過阿金倒是也沒什麼好說的,他只是在覺得自己很慶幸的同時,又覺得他自己其實相當的倒霉。他慶幸的是,他遇到的不是那些海族,雖然他也不怕海族,可他覺得那是麻煩。

他會覺得自己倒霉,自然是因為,他遇到的白夜和相柳蘇黎。如果說別人在他的眼中,或許還是獵物的話,那麼這二位在他阿金的眼中,與所謂的瘟神相比其實也沒什麼區別了。

「您二位怎麼會再這里,巧了呀這是。」

「阿金,你來得正好。」

「什麼事,說吧……」

「我們有一些問題,需要問你。」

「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

…………

PS︰今日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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