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荒界行 第七百一十九章 求助白澤

作者︰燃燒的礦泉水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十萬大山的深處地帶一向都是清冷和孤寂的。可以說,北境的雪色雖美,卻並不是每一個來到北境的生靈都有資格享受這份雪色的。因為單單只是那份伴隨著飛雪而來的寒冷,就不是一般的生靈可以承受的。

不過此刻,在那新生的晨露峰上,卻是正有一片動人心魄的異象在發生、在出現……展露在這個冰與雪的世界中。

若非有白夜他們一開始布下的陣法將其隔絕,只怕現在的白夜又要有麻煩了。不過現在的白夜雖身處在那異象之中,卻也僅僅只是簡單地作了一些隔絕氣息的手段而已。

這新生的晨露峰上,再度復原的大青石旁邊的雪地上,胖子正將自己的頭枕在霜露的膝蓋上。他的臉色雖然煞白,但是他的鼾聲卻是時時刻刻都在如雷霆般響動。

或許也正是因為如此,滿面疲憊之色的霜露和洛甄才沒有怎麼去管他。而實際上,胖子現在確實是處于一種萬分痛苦的狀態之中。

因為那個陣法的原因,他本來是已經受到了異常嚴重的傷勢,要不然他也不會在一得到放松的機會之後就立刻暈厥過去。但他畢竟也是天演閣中一個舉足輕重的人物。

要說他這樣的人沒有一些保命的手段,那是不可能的。所以說現在胖子的傷勢雖然嚴重了一些,但是他也有東西為他療傷。

在他的脖子上、腰上還有手腕上,足足系掛上十多塊靈玉。那些靈玉是一整套保命的法器,足足有十二塊之多。據胖子口中的那個老頭子說,這東西在關鍵時刻能夠保命。

而胖子雖然嘴上一直說著不信,但是實際上他可是一直都將這套法器帶在身上。尤其是救助葉青妍之前,他更是將這一整套祭出,也算是作了萬全的準備了。

不過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知道,現如今那十二塊威能莫測的靈玉已經足足碎了四塊之多。僅僅是如此,已然是足見胖子此次所受傷勢之凶險。

不過要如何表現出那種肉疼的感覺來,還得等胖子自己醒了之後才能表現出來。所以就目前的情況來說,陷入昏迷之中未嘗也不是一件好事,畢竟不用心疼保命的法寶了。

…………

「這怎麼可能!」

「青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此時此刻的白夜,卻是徹底地陷入到了深深地疑惑之中。在他的面前正有一女子靜靜地懸浮著,那女子容顏傾世,身姿曼妙,著一襲白衣青紗,十足地是一個絕世美人。

哪怕是處于昏迷之中,她也可以給人一種難以抵擋的誘惑之感。她生來本就是一副媚骨天成之像,白夜當年第一次進入冰絕谷的時候其實算是與她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相見。

只不過那個時候因為身份原因,白夜與她之間還是存在著誤會的。而現如今那些誤會通通都被解釋清楚,她和白夜也在墨夜雪的努力之下喜結良緣。

白夜對她的感情自然沒有墨夜雪來的刻骨銘心,不過要說白夜對她沒有任何感情,那是假的。而現如今她是因修行出了岔子而身受重傷,白夜自然是要傾盡全力。

從出現在這里開始,白夜便已經將自己的血液生機通過修羅道進行轉化去繼續維系她的生機。但是現在,讓白夜感到震驚和疑惑的事情是,葉青妍變得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

準確的說,應該是她的身體。

包括了親眼見證葉青妍成長的天海流雲王朝那些家伙在內,在所有認識葉青妍的那些人固有的印象中,葉青妍都是徹徹底底、真真正正的人族。

可是就在剛剛,白夜以他的重瞳觀察葉青妍身體內部的狀況之時,卻發現她身體內部的結構已經發生了十分徹底的變化。

憑借自己活過這漫長歲月的閱歷,白夜一眼看透這樣的情況之後,便已經認出這種變化是最為細微的變化,毫不夸張地說,這種變化可以直接追溯到葉青妍的血脈本源。

原本的葉青妍算是人族,以前的時候就算是有那塊奇異的古玉存在,葉青妍的身體結構也沒有出現跨越種族的變化。

可是現在,她身體中的每一條經絡都在告訴白夜,葉青妍……她是一個妖族。也許她的骨骼還是人族的模樣,可是那些血管、那些經絡還有五髒六腑……一切,都變了。

這種奇異無比的變化改變的也不僅僅只是這些東西,憑借重瞳的力量,在經歷一段時間的短暫觀察之後,白夜發現,她的血液在流經她的心髒之後,會被轉化成妖血。

「呼……」

僅僅是一息不到的時間里,白夜便快速地壓下了自己心中所有的震驚之意和疑惑之意。只見他快速地呼出了一口氣,然後,他便再度祭出了自己的修羅刃鋒。

這一次修羅刃鋒的目標仍舊是他,感到一陣刺痛之後,白夜的手指之上便再度出現一道肉眼可見的傷痕。當黑白二色的血液再度溢出之後,白夜卻是以其為水墨。

這一刻,他以手指為狼毫,以自己周身的空間為畫布。當葉青妍還沉浸在痛苦不堪的昏迷狀態之中的時候,白夜在他們兩個的周圍布陣畫符。

這一次白夜沒有借助任何資源,因為唯一用來布陣的東西就是他的血液。而他布置的陣法也不是普普通通的陣法,而是埋藏在他血液之中的一種手段。

根據血脈的指引,白夜知曉,這是妖族的神明互相之間相互聯系時才會用到的陣法。它由當初的白澤和樊離一同開發出來的手段,只曾在大型戰爭之時才會被用到。

這是一種極為隱晦的手段,

如果能夠發揮出它真正的威能的話,那麼毫不夸張地說,它可以輕而易舉地短暫屏蔽天道的窺視,讓陣法兩端的人短暫交流。

絲絲冷汗自白夜的臉頰之上悄然滑落,在這一刻白夜自己也不禁倒吸一口涼氣。他小心翼翼地刻畫著陣法所需的每一個符文、每一道陣紋……一絲一毫的錯誤,他都不敢產生。

這個陣法他同樣也是第一次應用,實話實說,他其實也不知道它的效用到底能夠持續多久,但是為了葉青妍他已經顧不上這些了。

他並不知道葉青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能依稀從胖子當初給他的傳音之中得出一些消息。葉青妍之所以變成這樣,好像是因為修行出了岔子才變成這樣的。

而具體是什麼岔子,他不知道。

這丫頭為什麼會變成妖族,他更不知道。

這實在是一件詭異萬分的事情,不過不論究竟發生了什麼,白夜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眼中那個單純只是向往自由的葉丫頭就此香消玉殞。

對于妖族的血脈傳承之玄妙,白夜其實也是一知半解。畢竟他前世跟妖族的關系也不是特別的深刻,跟妖族結上關系,還是這一世的事情。

「荒界之人,實則多為妖族之遺民……」

這是白夜于萬般忙亂之中突然想起的一個傳說。直覺告訴他,他應該的確是找對了方向了,可是具體要怎麼去做,怎麼正確的拯救葉青妍,他不知道。

他對妖族的全部奧秘就知道那麼一點,所以他也不敢斷言自己能夠有十成的把握拯救葉青妍。不過他雖然不行,但是他覺得,有一個人絕對可以。

「白夜小子,又怎麼了?」

隨著黑白二色的璀璨光輝從一道道復雜無比的陣紋之上發散而出,白夜的對面突然出現了一面猶如鏡子一樣的光幕。而出現在那光幕之中的面孔,正是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

此時此刻,那老者仍舊坐在他那座看起來經歷了不少滄桑的古老藤椅之上。在他的身邊有一方小木桌,桌子上擺著一個大酒壇子和幾個型號特大的酒碗。

想都不用想,白澤這老頭又是趁著自己精神頭還不錯在這里喝酒解悶呢。畢竟畢方自從經歷了萬妖之森一戰之後便會時不時地修行和療傷,白夜又出門在外,根本沒人陪他。

然而現在,他現在卻也是一臉震驚之色。

這突然出現的光幕顯然是嚇了他一跳,不過在確定好了自己對面的人的確是自己印象中的白夜小子的時候,這老頭的臉還是止不住地抽搐了一下。

他現在突然有些相信自己在生前的時候听到的那些傳說了。當年墨承隕落的時候他還沒有死,而那個時候有一段日子里,大半個洪荒也盡都是四代殺帝的隕落故事。

那個時候,幾乎所有人都認定了,墨承隕落了便是隕落了,不會再有重新來過的機會。而更是有很多人為墨承感到惋惜,畢竟在傳言中墨承是為了他的侍女而死。

那可是四代殺帝啊,整個洪荒的生靈都知道,這是一個依靠著鐵血殺伐,一步一步從螻蟻身姿蛻變為絕世強者的家伙。可是他就這麼沒了,為了一個女子。

墨承隕落的消息,白澤也曾經听聞過。那個時候他同樣不理解白夜,因為他也覺得那個時候的白夜選擇這樣做非常的不值當。

不過他也就是笑笑,因為他知道自己沒有左右別人命運的權利。他本就是妖族中最精于算計的幾個人之一,他活的時間又很長久,所以太多事情,他都看得透徹。

當年那個時候,他最為可惜的還是白夜的修為境界。那畢竟是一身半步聖人的修為。要知道,這樣的修為境界,只需要在修行之路上再跨出半步,便可以晉級聖人之境。

聖人者,不為螻蟻,萬劫不滅……

成聖的好處太多了,多到任何人都數不過來。曾經的白澤也不是沒有想過嘗試著跨越到那個境界之中去,可是放眼整個洪荒,漫長歲月,又有誰成功了?

翻來覆去,還不只是那幾個人?

而現在,白澤之所以表現出一副驚訝的樣子,還是因為他完全沒有想到,白夜居然可以輕而易舉地將這個術法推演地如此完美。要知道,在洪荒之後,他從未見過這個術法。

現如今的他雖然已經早就隕落了,殘存下來的東西也不過就是一小塊附帶著他本源意識殘魂的頭骨而已。但是他卻仍舊可以接受到這個術法的聯系。

畢竟施展這個術法,只需要施法者付出一定的代價就可以了,他是不需要付出什麼的。不過現在他卻還是在震驚于白夜的天賦,畢竟這個術法也不簡單,白夜居然直接就會了……

「快,幫我看看這丫頭!」

「她怎麼了?咦!」

「這、這、這……」

「她到底怎麼了,明明是人族來著。」

「怎麼樣才可以讓她月兌離危險?」

「這是好事啊!」

「好你個大頭鬼!」

听到白澤在那邊說的話,再看到這老頭那副撫模著胡須無比淡定的樣子,白夜差點就兩眼一黑直接沒差點昏過去。

他現在已經徹底地心急如焚了,但是白澤這老頭,卻是一副沒有什麼事的樣子。這不由得讓白夜萬分難受,不過想起白澤的實力,他還是放心了一些的。

「這丫頭本來就是我妖族後裔。」

「之所以說她是人族,那是我族血脈還沒有覺醒的緣故。依照我看,這丫頭之所以會變成這樣,完全是因為覺醒我族血脈沒有人指導亂練一氣的緣故。」

「你看她的眼角,再看她的皮膚以及一些別的地方……她的身上已經出現了一些傷痕,那是血脈覺醒失敗的結果。正常來說,一但到了她這樣的程度,就已經算是失敗了。」

「不過幸好,有你在應該就沒事了。」

「你听我說,接下來,你要激發你血脈之中那種潛在的力量。你需要展露你的氣息,然後依據血脈的指引,去幫助她探索她血脈之中的力量。」

「她的身體狀況的確非常糟糕,現在的她雖然談不上油盡燈枯,但是卻十分脆弱,接下來她的性命就全然都掌控在你的手里了。你要記住,要時時刻刻保護住她的血脈。」

「你的力量不是主導,你的力量只是一把鑰匙。或者說,它可以是一盞明燈,你需要做的,是將這丫頭自己的力量引導出來。一切,都只講究一個水到渠成。」

…………

PS︰今日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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