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過往舊事

「那只穿山龍還活著?」紫陽聲音顫抖,他似乎再次想起了家鄉被毀滅的淒慘場景。他也很難想象,那群毀滅他們家鄉的凶惡生靈,還有存活者的。

紫芒頗為冷靜︰「穿山龍在大戰的時候,經常躲在身後。由此可知,其實力並不是很強。多半是元嬰境強者。這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听了紫芒的話,王晅源卻是一臉黑線︰「我們這個世界,結丹境就是極限。如果有元嬰強者降臨,那就是神一樣的存在。根本沒有擊殺他的辦法。」

許久之前,千里桃林禁區的元嬰境的金龍和怪樹之間的對決,十分猛烈,但其能量,還在可控這種。其主要原因是,兩者早就進行過生死大戰,通過這麼多年的恢復,也只是恢復了一小部分實力而已。如果他們恢復到實力巔峰,那這個世界,多半會成為他們的附屬之物。

紫芒尷尬一笑︰「說得也是,我倒是忽略了這一點。」

王晅源基本將事情理順了。有一隊強大的凶獸,降臨到宇宙邊緣,四處破壞,它們破壞了紫芒和紫陽的故鄉。紫芒和紫陽有異世界躲藏,勉強活了下來。

凶獸的破壞沒有休止,但被趕來的深藍之主阻攔。雙方發生戰斗,戰斗極為慘烈,雙方同歸于盡。深藍之主的殘留元神、巨獸、存放紫芒和紫陽的玉鐲,一同降臨到了這個世界。

「事情看起來巧合,卻也有必然。」王晅源有些唏噓,他不明白的是,這些凶獸,為何回來這樣一處偏僻的地方,而起凶獸不僅組團,還持有一顆怪異的種子。

王晅源問道︰「你們既然能夠成為元嬰境強者,說明你們的世界存在凝聚成神識的物質。這麼久過去了,你們的世界,就沒有誕生過化神境的強者?」

紫陽頗為無語道︰「我們的世界比你們好一些,但也好不到哪去。雖有凝聚成神識的物質,但異常稀薄。這麼多年過去了,也只誕生了少數元嬰境強者。」

王晅源微微點頭︰「原來如此。看來,想要進入化身境,還需要更復雜的條件。話說回來,你們又是怎麼與事情產生交集的?」

紫芒回道︰「最初我們踫到的是思晴的娘親,皇甫晴兒!我們在手鐲內呆得時間太久了,這手鐲雖說有養魂的功效,但隨著時間流逝,我和紫陽的元神逐漸消散。就在我們瀕臨死亡的時候,皇甫晴兒得到了這手鐲,並且開啟了手鐲空間,我和紫陽這才能得救。」

「這的確有夠離奇的。」王晅源早就從寸草心那里,知曉了公孫思晴的娘親是皇甫家族之人,不過,他心中也有疑惑,那就是皇甫晴兒有如此強大的家族背景,那她是如何死亡的。

紫芒道︰「我和紫芒為了回報皇甫晴兒,便一直追隨在她的身邊,成為了她的侍從。皇甫晴兒剩下公孫思晴後,我們輾轉成為了思晴的守護者。」

王晅源模著下巴,他對紫陽的話,半信半疑︰「事情,可沒這麼簡單吧?」

當年,王晅源面臨暗殺,公孫思晴為王晅源擋下一擊。那時,公孫思晴的玉佩,似乎沒有任何動靜。換而言之,紫陽所言必有水分或者隱情。

紫陽呵呵一笑︰「事情的確有些復雜。皇甫晴兒遇到了危機,我和紫芒擅自前往幫忙。可惜,我們並沒有保下皇甫晴兒,而且我們也身受重創,陷入了昏迷。」

王晅源沉吟道︰「皇甫晴兒有皇甫家的背景,而且是公孫家族族長公孫修雅的妻子。她有這種深厚的背景,怎麼可能會遇到危機?」

紫芒卻是一嘆︰「自然是因為,帝都城內,還有更強大的勢力。這勢力的背後,還有更強者!我和紫陽是元神狀態,尋常的結丹境修行者,可上不了我們。」

王晅源第一時間想到了天宮的長生者!翔之夢冒險團與五大冒險團交戰後,天宮長生者主動現身,與王晅源進行了一場戰斗。那時,王晅源就隱約感覺到,長生者,一早就在帝都布局了。如今,紫芒的話語,證實了王晅源的這個推測。

王晅源仍有不解︰「皇甫晴兒,是皇甫家嫡系,也是當時有名的天之嬌女。她可沒有理由得罪你說的那個大勢力。」

紫陽一聲嘆息︰「皇甫晴兒並沒有得罪那個勢力,而是,她本身就是那個大勢力的一員!」

「什麼?」王晅源一聲驚呼,不過細想,卻也能明白,這或許是皇甫家族,想要派間諜來探知,這個強大勢力的底細。的確有這個可能,但王晅源這一次卻猜錯了。

紫陽道︰「這個大勢力很大,帝都城內凡是叫得上名的家族,都加入了這個大勢力,就連皇甫家也不例外。一旦加入這個勢力,除非身死,否則,永遠不能月兌離。」

王晅源僵在了原地,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他心里實在太震撼了,完全沒想到,帝都的各大家族,竟早就暗中聯手了。王晅源聲音顫抖地問道︰「此事,皇族知曉嗎?」

紫陽沉默良久道︰「就算皇族知曉此事,也無從下手。一是,這個勢力太隱秘了,每一個成員,都被死死地束縛住;二是,沒有關于這個組織存在的證據;三是,各大家族都有把柄,被這個組織背後的人緊緊抓住。」

王晅源頓時明白︰「這個大勢力的背後,應該是長生者吧?」各大家族實力很強,面對一般的強者,可以聯手擊殺。唯有長生者,才能鎮壓得住他們!

紫芒回道︰「不清楚,我們只掌握些許情報,極有可能是你口中的長生者。」

「公孫晴兒就算是這個未知大勢力的人,但她為何陷入危機?」王晅源將話題拉了回來。

紫陽微微一嘆︰「公孫晴兒誕生公孫思晴後,她想要讓公孫思晴月兌離這個勢力,不受這個勢力的影響。但想要做到這一點太難了。」

「生是這個勢力的人,死也是這個勢力的鬼。如果誕生了後代,那他一樣是這個勢力的一員。」紫芒話語中有些哀傷,也有惱怒,「為了不讓公孫思晴被束縛,皇甫晴兒選擇了死亡。」

王晅源明白了事情的經過,他感覺這個未知的大勢力,實在是凶殘!他看向紫芒︰「你的話語中帶著惱怒,你憤怒應該是不是對害死皇甫晴兒的大勢力的吧?」

紫芒微微一怔,他在人類世界待了這麼久,仍是沒有學會隱藏自己的話語語氣,這一點輕易地被王晅源給捕捉到了。

王晅源見紫芒沒有回答,他繼續道︰「你們其實最關心的是皇甫晴兒,因為皇甫晴兒為了公孫思晴而死去,你們心中多少會對公孫思晴有些怨恨吧?」

紫芒見自己的小心思被戳穿,也不再隱瞞︰「你猜得沒錯,的確有些怨恨和惱怒。」

王晅源道︰「不僅如此吧?你們想要為皇甫晴兒報仇,卻有無能為力,所以想要借助公孫思晴的手,為皇甫晴兒報仇!」事關公孫思晴,王晅源不得不謹慎。

紫陽看向王晅源,面帶驚詫︰「你這洞察力,很不凡。沒想到,我和紫芒也看走了眼。當初以為你只是個廢柴,並不會耽誤我們復仇,如今看來,我們失算了。」

王晅源冷冷地看著紫陽和紫芒,明亮的光團,散發出淡淡的殺意。

紫芒道︰「現在的我們遠不如你,你殺我們也是輕而易舉。但我不認為,你會對我們動手。」

王晅源一聲冷哼。紫芒說得很對,在這種情況下,紫芒和紫陽掌握更多的信息,殺死他們的確沒有好處。紫芒和紫陽的目的是為了為皇甫晴兒復仇,說不定他們有同樣的敵人。

紫陽輕咳一聲︰「我和紫芒只是想為皇甫晴兒報仇,這才利用了公孫思晴。與其說是利用,倒不如說是,公孫思晴自己的選擇。如果她拒絕合作,我們也拿她沒辦法。」

王晅源心頭一動,困惑他許久的問題,再次涌上心頭︰「思晴,為何會選擇我?」

紫芒一聲冷笑︰「看上你?你少自作多情了。那時候的你只是一個廢柴,若不是有人與思晴做了交易,你覺得思晴會選擇你?」

「交易?」王晅源心中涌起了復雜南明的滋味,這個可能性他隱約已經猜到了,只是不想承認而已。

「帝都城內,四處充斥著未知大勢力的人。思晴不可能與他們貿然交易,那只有一個可能了。與思晴做交易的人,極有可能是皇族的人!」王晅源推測道。

「你倒是聰明。」紫陽贊許道,「與公孫思晴做交易的人,是帝芸公主!」

王晅源面帶錯愕,腦海一片混亂,他一時間竟沒有想明白︰「我听我娘親說,將明心嫁給我,是因為帝芸公主與將府做了交易。公孫思晴,嫁給我,竟也是帝芸公主的手筆。帝芸公主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

「難道,只是因為逆血之亂,父親出手幫助了逆血之子嗎?」王晅源隱約有些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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