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與蛟龍的交易

蛟龍瞪著大眼楮,面帶懷疑地看向王晅源,它怎麼也不相信,區區一個人類竟可以成為虛空森林的皇!

王晅源被蛟龍瞪得有些膩煩,他開口道︰「前輩,您若來我虛空森林,我請您當虛空森林的護林神獸,您看如何?您若不願意,也可以隨時來虛空森林做客。」

「你可有憑證?」蛟龍上下打量王晅源,總覺得王晅源是在吹牛。

王晅源輕咳一聲道︰「原本是有一柄金色權杖來的,但因為特殊緣故,沒有帶出來。您要是想看,我下次帶來。」

蛟龍一聲輕哼︰「你攪動湖水,擾亂我們的清修,是需要受到懲罰的。那頭老麒麟也在湖底,若是它找上門來,那就麻煩了。」

王晅源知道,這是蛟龍在討要好處。他略一沉吟,取出六枚極品靈石交給蛟龍。王晅源還有許多事要詢問,所以給蛟龍點好處也是應該的。

蛟龍很不客氣地將極品靈石吞下肚︰「你小子,還是很上道的。」蛟龍滿意地舌忝舌忝嘴唇。

王晅源問道︰「前輩,您是怎麼知道,我背叛了蓮花派?」他覺得有些詫異,畢竟蛟龍沉睡在湖底,不理世事,按理說,它不應該知曉此事才是。

「那個小家伙來找我了,我從他那里得知了此事。說起此事時,他還有些傷心呢。」蛟龍回憶道,「許久不見,那個小家伙還真的都出了一條新的路,真是個難得的天才。」

王晅源知道,蛟龍口中的小家伙,應該是白衣老祖,也就是收他為徒的那位老祖。王晅源與蛟龍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蛟龍就這樣稱呼白衣老祖。

王晅源听了蛟龍的話,十分詫異道︰「前輩,您說的路指的是什麼,難道是長生之路?」

蛟龍有些唏噓地點頭︰「不錯,他已經堪破了長生的秘密,再給他些許時間,就可以真正地長生了。」

王晅源想起第一次見到白衣干尸的情景,那是在一頭碩大的六眼血蛛的腦袋上面。白衣老祖全身干癟,恍若干尸,沒有一絲生機。再想起地下的那陰陽太極陣法,王晅源隱約覺得,白衣老祖不知這個陣法,似乎是為了感悟生之息和死之息。

「他還留下了‘九死神功’!看來,白衣老祖應該領悟了生之息了和死之息了,能夠長生也不足為奇。」王晅源感受到了白衣老祖的天才之處,「通過對死亡的感悟,以此反推,領悟死之息。領悟了死之息,再領悟生之息,會事半功倍。」

王晅源面帶感慨︰「在黑暗中尋找光明,總是比在光明中尋找黑暗簡單得多。」

蛟龍听了王晅源所言後,腦袋立刻豎了起來,雙眼微眯︰「小子,你也知道生之息和死之息?」它從王晅源的話語中听得出來,王晅源對生之息和死之息的了解,頗為深刻。

王晅源點頭道︰「我當然知道。我曾去過天宮,得到了小神女的賞識,她教給了我許多法門。感悟和利用生之息,就是其中之一。而且,小神女還送了我一塊寶貝!」說著,王晅源輕輕地拍了拍腰間的紅色玉佩。

玉佩當然是從海底遺跡中發現的,王晅源對蛟龍這麼說,純粹想欺騙蛟龍,將蛟龍驚嚇住,好達成交易,以此來打探消息。

「天宮?小神女?我從未听聞過。」蛟龍對王晅源的話不以為然。它盯著紅色玉佩看了好一會,下了這樣的一個結論,「這只是一塊普通玉佩而已。」

這塊火焱石玉佩剛被王晅源帶到虛空森林的時候,火焱石內的金龍殘軀就給虛空森林的王者,帶來了極大的壓迫感。

小胖知道,這世界廣闊無邊,說不定隨時會出現一個超強者。為了隱藏身份,小胖學會了隱藏火焱石內的金龍殘軀散發出來的滂沱威壓。所以,蛟龍打量半天,也沒有發現絲毫端倪。

王晅源輕輕觸模玉佩道︰「這玉佩可是有靈的,你說出這種大不敬的話語,是會受到懲罰的。」

王晅源和蛟龍的對話,小胖听得一清二楚。他感受到王晅源的觸模,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小胖很無奈,卻也沒辦法,畢竟還得指望王晅源來救自己的主人。

火焱石玉佩散發出淡淡的紅芒,流露出一丁點金龍殘軀的威壓。這威壓剛一出現,驚得蛟龍急速後退。

蛟龍仔細打量玉佩,聲音微顫︰「這龐大的威壓,是怎麼回事?」它隱約覺得,王晅源口中的小神女似乎十分不凡。

王晅源見蛟龍被嚇住了,心中偷笑。他面無表情地輕咳一聲︰「我對您說的是真話,可您卻懷疑我。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啊。」

蛟龍一時間被王晅源唬住了︰「天宮到底是什麼地方?」

王晅源故作神秘道︰「天宮內的秘密,不可輕易說出去,否則會受到天譴。不過,我倒是可以將天宮內的一些長壽法門,分享給前輩您。」

「長壽法門?」蛟龍立刻昂起頭顱,對此頗為感興趣道。

王晅源知道,這頭蛟龍活的年歲很大,對生之息和死之息,也有一定了解,必然也知道了長生之法,用長生之法引誘蛟龍,看來意義不大。

不過,王晅源從蛟龍目前的狀態來看,基本斷定,這頭蛟龍沒有領悟生之息,所以,延長壽命的方法,對蛟龍更加有效。

王晅源肯定道︰「這種法門很特殊,只能生效一次。當然,這種法門不可能輕易告訴您,這是需要拿情報來交換的。」

蛟龍見識過了玉佩的威壓,對王晅源的話信了幾分︰「你想要知道什麼?」

王晅源臉色嚴肅︰「我想知道,蓮花派內所有的秘密,如通往蓮花山深處的神秘通道,以及蓮花山脈內部的那些盛放尸體的山洞。」王晅源將最後一句話說得很重,他這是再提醒蛟龍,他知道了蓮花派內的一些隱秘之事。

蛟龍靜靜地盤坐在原地,許久未語。它忽然抬頭︰「小子,知道這些事情,對你沒有好處,甚至可能帶給你殺身之禍。」

王晅源很確定道︰「我有自己的底牌,就算是殺身之禍,我也無懼。這個交易,你到底答不答應。」

「我可以答應這個條件,但我有個要求。」蛟龍身體舒展,繞著王晅源爬行數圈,「你先教給我長壽的法門,我不相信你!」

王晅源模了模下巴道︰「長壽法門,需要借助我身上的玉佩來施展。這樣吧,我直接幫你延長壽命,不過,需要大量的鮮活的靈藥。」

「隨我來。」蛟龍對王晅源不是很信任,但這件事值得一試。它帶著王晅源來到水底深處,水下面有大量的蓮藕。這並非普通的蓮藕,而是罕有的靈藕。

王晅源使用避水術,漂浮在水中。他將腰間的紅色玉佩取下,裝模作樣地對著玉佩念叨著咒語,暗中對小胖傳音︰「小胖,將四周靈藕內的生之息,轉移到那條蛟龍體內。」

小胖有苦難言,不情不願地讓火焱石玉佩散發出紅色的光芒,按照王晅源的指示不斷地抽取四周靈藕的生之息,將靈藕的生之息,濃縮成球,緩緩地送入到蛟龍體內。

早在地獄時,王晅源就從承羽的身上察覺到,可靠著別人給予的生之息,獲得長生!沒錯,就算不懂長生之法,也可以長生,只是這個代價有點大。

「掌控第二層技巧‘聚’,可以讓生之息聚集在身體的各個部位。」王晅源心中肯定,「當然,也可以將生之息凝聚到他人身上。」

這一點王晅源做不到,但追隨守護者許久的小胖,可以做到!

隨著生之息沒入蛟龍體內,蛟龍感覺身體活性大幅度增加,變得更加年輕了。但變年輕只是暫時的,畢竟在結丹境,肉身是不可逆的,只能臨時改變。

「嗷~」蛟龍全身舒暢地一聲長吟,湖水不斷地震動。一股龐大的威壓,盡數從蛟龍體內釋放而出。

王晅源微微一笑,他直接飛向銀白色的結界,他知道,蛟龍這是在研究自己的身體。

「你居然在算計我!」小胖惡狠狠地對王晅源傳音。

王晅源很不爽道︰「你明明知道,長生者可以將生之息送給他人,幫助他人長生。可你,為何不早點說?」

「這是禁忌!」小胖冷哼道,「長生者之間早就有約定,不可干涉他人。我身為器靈,雖不受束縛,但這種事,我只幫你做一次,下不為例。」

王晅源不解道︰「為什麼是禁忌?難道長生者就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親人死去?」

小胖道︰「原因有二,第一,控制長生者的數目。這個世界上的資源是有限的,每個長生者,都會消耗大量的資源,如果長生者過多,會導致這個世界失去平衡,最終面臨崩潰的風險。」

「第二,減少能量消耗。將生之息渡給不懂得生之息之人,一兩次還好,經常這麼做,會加速他們體內生之息的消耗。這種無意義的生之息浪費,也會給這個世界造成負擔。」小胖說完,便不再說話。

王晅源思忖道︰「修行本就是,將世界上的珍稀之物納為己用,這是一種自私的行為,屬于逆天而行。將生之息渡給他人,相當于將自己逆天獲得的東西,送給別人。這也就意味著,接受生之息的人,需要承載天罰!」他覺得小蠶皇所說之語,的確有道理。

王晅源原本以為,將生之息渡給自己身邊的人,可幫助他們長生,可小蠶皇的一席話,讓他猛然驚醒︰「在真正了解透徹生之息之前,我絕不可輕易亂用。」

「嗷!」伴隨著一聲嘹亮的龍吟,蛟龍沒入銀色結界。從蛟龍的表現來看,它非常滿意!

蛟龍對王晅源道︰「我感覺到了體內有龐大的生機,看來你所言非虛。」蛟龍看著王晅源腰間的玉佩,十分眼饞。它曾感受到玉佩內的滂沱威壓,收起了貪婪的心思。

蛟龍道︰「我會遵守與你的諾言,告訴你,我知道的蓮花派隱秘之事。不過,我想再次確認一遍,就算有生命之危,你也要知道蓮花派之秘嗎?」

王晅源鄭重點頭︰「不錯,我心意已決。不管有什麼危險,我都無懼!」

「很好,這件事,還得從許久之前說去。」蛟龍面帶緬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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