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七章 威脅(給書友“等你長大”的打賞加更)

白善將這一切看在眼里,自覺時機成熟了,于是和滿寶道︰「再過兩日就休沐了,到時候我們去馬場看看?」

滿寶點頭,「好呀,對了,叫上殷或一起吧,我正好要給把脈換藥,還要給他針灸呢。」

白善表示沒問題,「你不在藥鋪給他看病沒問題嗎?」

「這有什麼,讓他到濟世堂和我們匯合唄。」滿寶道︰「中秋快到了,最近花市很熱鬧,我想慢慢的將我手里的花也給賣出去,到時候有些忙,所以我們最好上午就去馬場把這事搞定,下午給張敬豪套個麻袋。」

「還需要套麻袋嗎?」白善道︰「我們三個還能打不過他一個?反正經此一事他肯定知道是我們揍的他,何必還要遮遮掩掩的?」

滿寶想了想後點頭,「也好,遮遮掩掩的,萬一他去報官就不好了。」

白二郎就坐在一旁抄書,聞言抬起頭來問道︰「真的要打架嗎?」

白善沒好氣的道︰「你以前也沒少跟我們打架,現在怎麼膽子這麼小了?」

白二郎拍下筆道︰「我這是為誰,還不是為了你們,不是你們和先生說的要低調,不要惹禍嗎?」

「我問過了,國子學這邊認識他的人沒兩個,連封宗平都不知道張敬豪是誰,顯然他家世不怎麼樣,文才也一般,所以才這麼平平無奇。」白善道︰「既然是平平無奇的人,我們跟他打架,也就被算在平平無奇里,誰會在意?」

滿寶道︰「我也查過了,他爹現在還在讀書呢,他祖父是從四品通議大夫,也沒什麼實權,放心吧,打了他沒事的,而且我們會說清楚緣由,晾他也不敢告訴家里。」

她道︰「听說他們家家教特別嚴。」

白善和白二郎一起看著她,問道︰「你怎麼知道這麼多的?」

「和病人們聊天知道的唄,」滿寶挺了挺胸膛道︰「你們不知道吧,因為我治好了竇珠兒,最近來找我看病的女病人特別多,這里面不乏一些大戶人家的幫工,還有女僕,我問她們,只要不是問她們主家的私密,其他家的事她們都很願意告訴我。」

白善和白二郎︰「……這麼方便,坐著看病就能知道這麼多了?」

滿寶點頭,深有感觸的道︰「是啊,難怪紀大夫一再提醒我,去深宅後院里看病的時候既要帶著耳朵,也要閉上耳朵,眼楮也要睜一只閉一只,嘴巴更是要緊緊地閉著,不該問的不問,該問的也要斟酌過後才問。」

白善︰「……原來你知道啊,那你怎麼不听話?」

「哎呀,這是在藥鋪里,又不是在後宅,沒必要那麼講究的啦,」滿寶道︰「而且你不知道,她們可喜歡說這些事了,本來她們看病的時候還滿月復憂慮,她們和我說過這些事後就高興起來了,我覺得不用吃藥她們的脈象都健康了不少。」

白善和白二郎︰……

白善不理滿寶了,扭頭和白二郎道︰「你不是一直不明白他是怎麼引誘你賭錢的嗎?這一次我們就面對面的把這事說清楚。」

時隔多日,白善終于又踏進了太學,這一次他依舊是去食堂里找張敬豪,和上一次相比,這一次張敬豪身邊圍了不少人。

白善直接邀請他明天一起去逛馬場,他笑道︰「上次你給二郎說的那匹馬我們想看一看,要是合適我們就付錢買下了,對了,除了那匹馬外,我和我師姐也想買一匹以作學習用。」

張敬豪看了一圈正圍著他看的同窗,開口就要拒絕,結果他的同桌便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好呀,剛才我們還商量著明天休沐去秋游呢,這會兒听著去馬場也不錯,對了,听說馬場里有人打馬球,我們還能圍觀呢。」

「對了,我們去哪個馬場?」

「還能是哪個?」有一人陰陽怪氣的道︰「當然是敬豪最熟的東郊馬場了。」

張敬豪根本沒有插嘴的機會,白善便跟直接定好了時間,「那明天我們巳時在東郊馬場外等你,張公子,你可不要不來呀,不然我還得派人去你家里接你。」

張敬豪身邊的一些同學听著一臉懵懂,等白善走遠了才回過味兒來,扭頭看了一眼臉色不好看的張敬豪,問道︰「敬豪,他這話說的怎麼有股威脅的味道在里面?他不是正有事求你嗎?」

留下膈應張敬豪的同學也慢慢回過味兒來了,眯著眼楮看向張敬豪,「敬豪,明日你應該會去東郊馬場吧?」

「那當然會去的,」另一人輕笑道︰「敬豪可是東郊馬場的常客呢,這會兒身強體壯的怎麼會不去?他要是真不去,白善說不定還真會派人上門去接。」

張敬豪臉色鐵青,一句話都不說,直接起身離開。

不遠處的太學甲十班同學愣愣的看著,然後扭頭齊齊看向正低頭扒飯的白二郎。

任可推了他一把道︰「你別吃了,你師兄剛去威脅了張敬豪。」

白二郎輕飄飄的掀起眼皮道︰「我知道啊。」

他前天晚上就知道了,一點兒也不意外好不好?

任可一臉迷茫,「為什麼?」

白二郎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伸出自己還有些痕跡的右手道︰「因為這只手吧。」

大家一起看著他的爪子,問道︰「可你的手不是你老師打的嗎?」

「是呀,可是先生為什麼會打我呢?還罰我抄兩本《禮記》。」

「是啊,為什麼呢,你也沒告訴我們呀,」喬韜道︰「我們怎麼問你你都不說,這會兒還不說嗎?」

白二郎嘆氣,憂傷的搖頭道︰「算了,還是別告訴你們了,不然我怕你們也會忍不住去威脅他的。」

因為他仔細的想了想,雖然依舊沒發現張敬豪怎麼引誘他賭錢的,但那天他們去的一撥人中,任可和喬韜他們都是輸錢的,只有他一個人一次都沒輸過。

白二郎推己及人,覺得他要是被人引誘著賭錢還輸錢了,那一定會氣得把人捶扁。

他覺得他到現在都不怎麼生氣,一定是因為他一文錢都沒輸,還白得了二百兩的原因,嗯,一定是因為這個。

而這個理由更不能告訴同窗他們了,不然他一定會被帶著一起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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