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秦老爺多想，便見著沈老爺將隨著帶著的小樣拿了出來。
「這是沈家的新產品？」秦老爺看著眼前全然陌生的東西，一頭霧水。
沈老爺點點頭，應道︰「是新產品，卻也不算是沈家的。」
沈老爺說著，便也就開始依次給秦老爺細細介紹起自己帶來的東西︰「這是洗手液，這是洗發水。」
听聞這兩個東西的用途，秦老爺面上雖有些驚訝，但也僅僅只是驚訝罷了。
「這兩個東西，皆是林大夫所制。」沈老爺開口道︰「兩個都極為好用。
「尤其是那個洗發水，洗得特別感覺，洗完之後，香氣宜人，我夫人和女兒都甚是喜歡。」
听聞是林沐冉所制，秦老爺面上也露出些感興趣之色。
畢竟沈家那胰子也是林沐冉給的方子，不得不說，確實好。
「這是樣品。」沈老爺笑道︰「今日前來，是特意給秦兄送這個來的。」
「還沒開始出售？」
「還沒呢。」沈老爺道︰「這東西不像胰子那般價低，沈家也不會大批量出售。
「不過如今那胰子賣得極好，我便也想將手上的洗發水和洗手液開售，這不是先送來給秦兄試試麼。」
秦老爺聞言，也沒再多問，只笑著點了點頭，朝他道了謝。
不等他開口，便听到一側的沈老爺繼續道︰「昭儀娘娘如今在宮內可好？」
秦昭儀，便是秦家那因外貌出眾，被選入宮內的女兒——秦婉怡。
秦沈兩家本就交情不錯，秦昭儀在入宮前與沈家沈秋年紀相仿，也算是閨中密友。
如今听到沈老爺問起自家閨女，秦老爺面色也柔和了些。
笑道︰「挺好的，前段時日還傳了書信回來，提了起兒時和秋兒一起的趣事。」
「時間過得可真快吶，眨眼間，兒女都各自長大成人了。」沈老爺感嘆道。
「可不就是。自婉怡入宮後，我們便也沒見著她了。
「如今想想，也有些年頭了，她娘前幾日還念著，過段時間要去趟帝京呢。」
沈老爺本就是個極為疼愛女兒的主。
聞言自然也深有同感。
他女兒不過是嫁去了同鎮上的縣令府，他都覺得很長時間見不著女兒。
更何況是秦家這樣，將女兒嫁入宮內的了。
不過到底是皇家的事，嫁入了皇室，即便永生不見，那也是光宗耀祖的事。
此刻聞言，便也只安撫道︰「再過上幾月就是太後的壽誕了，听聞今年格外隆重。
「太後特意下了懿旨，允應後宮嬪妃可外出省親，你們屆時可得提前去帝京了。」
像秦家這樣朝中沒什麼人，女兒在後宮也不算格外受寵的，平日想入宮見女兒一面，真的不太容易。
秦老爺想來也是知曉這個消息的，聞言，只笑著點了點頭，心底對太後的壽誕更期盼了些。
兩人寒暄了幾句，沈老爺便也直奔主題道︰「這樣品，秦兄府上先自己用。
「若是覺得好，到時候我給你拿上一些，你給昭儀娘娘也送些去。
「這洗發水和洗手液，如今在西夏也是絕無僅有的，讓昭儀娘娘也圖個新鮮。」
聞言，秦老爺也是眼眸一亮。
這宮里什麼不缺，就缺這些新鮮玩意。
而且太後壽誕馬上就到了，之前婉怡來信，便也是因著對送什麼禮而一直苦惱。
這雖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好東西，但足夠稀罕，此番若是能討個巧，沒準對婉怡也是有極大幫助的。
思及此，秦老爺便也忙問道︰「沈兄，你手上的這些東西，可有往本家送了？」
「還未。」沈老爺聞言，苦笑兩聲道︰「你也知道，本家對我們這樣的旁支素來不太搭理。
「這些東西也不知道他們能不能看得上，便也想著先自己出售著看看吧。」
聞言，秦老爺眼眸更亮了。
忙道︰「既如此，我有一個不情之請，還望沈兄務必應允。」
「秦兄與我相識多年，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林大夫的這些東西，沈兄，可否先不對外出售？」
「秦兄的意思是？」
秦老爺也沒藏著掩著，直接道︰「沈兄也知道，太後的壽誕馬上就到了。
「不滿你說，婉怡也正發愁不知送何禮好呢。我之前一直差人尋上好的玉石，但不好找。
「我尋思著，太後身份尊貴，什麼好東西沒見過，便是最好的玉，也定是已經有不少了。
「林大夫這東西雖只是洗發洗手用，但足夠稀罕，想讓婉怡討個巧。」
他說這番話，自然也是看出來了沈老爺此番的來意。
說是給他送新品使用，又特意提了婉怡，想來本就是想將此物帶到皇家面前。
沈家本家乃是皇商，自然也有路子能將此物引進宮內。
但此番，他沒準備通過本家進貢皇室，而是選擇從他這頭下手，想來也是有自己的盤算。
不過，不管沈老爺有什麼盤算，這對他來說無關緊要。
只要能達成彼此的目的，那合作也並非不可。
果不其然，在他話音落下後，便听到那頭，沈老爺道︰「秦兄客氣了。
「婉怡也是我看著長大的孩子，此番這東西若是能幫上忙，我自也是高興的。」
他說著，話頭一轉，猶豫道︰「不過，這東西秦兄還沒試過呢……」
沈老爺提議道︰「秦兄還是先自己試試，看看效果再決定吧。」
「林大夫的東西必定是好的，我放心著呢。」秦老爺滿不在乎擺擺手。
沈老爺聞言笑道︰「林大夫的東西自然是好的。不過這東西，畢竟是作為壽禮，送的還是太後。
「所以秦兄也還是自己先用用。也先送先給昭儀娘娘試試看，再定下不遲。
「秦兄也放心，在太後壽誕之前，我都不會出售此物，讓更多人知曉。」
秦老爺聞言自是大喜。只忙道︰「如此，那真是太感謝沈兄了。」
兩人相視一笑，彼此心照不宣。
秦老爺便也大手一揮，豪爽道︰「這東西多少銀錢，沈兄便先賣給我一些。
「我立馬就差人給婉怡先送些去，也順便問問她的意思。」
「如此也好……」
兩人談妥之後，沈老爺也沒再秦家多呆，便也直接告辭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