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喝下你藏好的毒

作者︰楊柳初見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小魚兒,如果我,回不來,你就當,沒有我這個師父吧。」潤玉突然別開臉。

他突然,好後悔收了古月風這個徒弟,收了她,教她病理學,藥學,毒學,卻也把心都交給她了。

可如今,前去唐家,生死難料,他突然就寧可她從來不曾認識她。那樣,如果他真出了事,她也就不會傷心了。

唐家其他的事,他不在乎,唐家被朝廷滅不滅,也和他沒關系了。可是,事關唐輕攬的事,他卻不得不去。

這事,只有他能夠阻止。

為了這事,他查閱了那麼多古籍,走訪了那麼多高人。直到前幾日,才終于搞明白怎麼解決。

如若他在遇到古月風之前知道的話,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招惹古月風。

古月風傻傻地看著潤玉,那雙極大的眸子,慢慢地蒙了霧,一開口,聲音微沙︰「師父,必須去嗎?」

「嗯。」潤玉垂下頭,眨了下眼,在古月風看不見的地方,有什麼東西滴落。

古月風盯著他,看了很久。

忽然嫣然一笑,伸出手︰「師父,你看這是什麼?」

潤玉抬眼看去,見古月風手里捏著幾只蝌蚪,不禁撫了撫額頭,這丫頭,又來了。

輕聲呵斥道︰「哪里抓的?不許調皮,趕緊放水池里去。」

「師父,你幫我呀。」古月風把蝌蚪放在潤玉的手里,撒嬌道。

「等著。」潤玉無奈起身,把蝌蚪放回院子西面的小水池里,這丫頭,最近天天撈蝌蚪來到他的水池里放生,也不知道她從哪里撈的。

在潤玉轉身後,古月風神色一暗,糾結了一下,從包里掏出一小袋東子,往桌子上的茶水里抖了抖,隨後自己先倒上一杯,喝了。

「師父,喝茶。」古月風見潤玉一回來,雙手捧上茶水。

潤玉笑笑,接過茶水,一飲而盡。

「師父,茶水好喝嗎?」古月風笑。

「嗯,好喝。」潤玉也笑,笑著笑說,臉色微變,一下子起身,盯著古月風,聲音發顫︰「小魚兒,你在我茶水里放了什麼?」

「沒什麼。」古月風不承認。

「胡說。」潤玉坐下,閉眼,再睜開時候,死死地盯著古月風,眼神極其復雜,嘴唇動了動,有些艱難地開口︰「古月風,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麼?你知不知道?」

「知道。」古月風低頭。

「知道你還做。」潤玉起身,雙手抓住古月風的肩膀,抓得她有些疼,低吼道︰「古月風,你是想害死我還是害死你?」

「不,師父你不會死,我也不會死。」古月風迎著潤玉的眼楮,和他對視著。

「傻瓜」潤玉放開了她,有些頹然地坐了下來,「我真後悔教你學毒啊。」

這丫頭,別看他藥學不盡人意,可怪異的,簡直就是個毒學奇才啊,她總能搞出各種各樣新鮮的毒藥,每天不帶重樣的,還次次都拿當師父的試藥,和他玩著一個下毒,一個解毒的游戲。水平也在這下毒解毒里,不斷提高,如今,她下的毒,很多他都要花半天才搞得定了。

能搞定也還好,可今日這毒

「小魚兒,你可知道,你今日給我師父下的毒,師父解不了啊,這毒,根本無藥可解。」潤玉看著古月風,眼里是深深的無奈,呼吸已開始不穩。

「師父,你說得也對,也不對。這毒,確實沒有解藥,而且,不解毒,你確實會死。可是師父,你說得也不對,藥,不就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古月風站了起來,走過去,抱住潤玉︰「師父,對不起」

「為什麼?」潤玉有些絕望。

「因為,我喜歡上你了。從見到你的第一次,我就喜歡上了。」古月風喃喃開口,把頭靠在潤玉的肩上,眼角有些紅。

是的,她一直在偷偷喜歡他,可是,她也一直以為,師父只是把她當徒弟。所以她也不敢早早地告訴他。大概,上次因為宮渣渣的原因,他在罌粟花田里吻了她,她才恍然驚覺,原來師父,也喜歡她。

可是,畢竟沒有白苒那樣的厚臉皮,一直沒鼓起勇氣說自己喜歡他,一拖就拖到了今日。

潤玉身子劇烈一顫,薄唇劇抖,連一個字都難出口,那灼灼星眸中,閃動的滿是欣喜和灼熱,還有絕望。

原來,她那麼早就喜歡上他了啊。

「小魚兒,你為什麼這麼傻,好傻。」潤玉雙眼也蒙了一層霧氣。

「師父這是情毒,無藥可解,也不能像其他情毒那樣硬抗,你要麼死,要麼把我當藥。不過師父,我怎麼可能讓你死呢。」古月風抬頭,看著潤玉,「師父,這樣,你還敢不活著回來嗎?」

古月風說完,低下頭,紅著臉,手顫得厲害,卻堅定地,伸向潤玉的腰帶。

那手指,在潤玉腰上輕輕一點,潤玉身子就猛烈一顫, 的一下,身體內一股火苗給撩了起來,轉瞬就燃燒成了熊熊烈火,似要燒掉他所有的理智,將他燒成灰燼。

「古月風,你會後悔的。」潤玉一把推開古月風,喘著氣,他快,撐不住了。神醫的天才徒弟下的藥,沒人可以抵擋一刻鐘,此刻,哪怕她一個手指再輕輕一觸,他就徹底失控淪陷了。

「不,我女兒叫潤不悔。」古月風一低頭,在他脖子上咬了下去,「師父,我給你生個女兒好不好?」

她家老爺子古老太醫,稀罕潤玉得很呢,恨不得她嫁給他,天天在她耳邊嘮叨啥時候把潤玉搞定呢。

「小魚兒,你真的會後悔的。」潤玉退後。

「不,師父。今天不睡了你,我才要後悔。」古月風搖頭,「師父,我也喝了那茶水,所以如今,你難道,要看著我死?師父,我也撐不住了。」

潤玉一下子如被五雷轟頂,震驚地看著古月風。

她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她這是,把他和她所有的退路都斷絕了啊。

她不想他死,可他更不能讓她死啊。

古月風不再說話,紅著臉,垂頭上前,顫著手指,輕輕一勾,潤玉的腰帶就滑落下去。

白苒說的,腰帶一勾,霸王硬上弓。

「師父,想要我嗎?」古月風勇敢抬頭,認真的看著潤玉。

「古月風!」潤玉死死盯著她,手指捏得發白。

古月風迎著他的目光,堅定點頭。

潤玉雙眸一下子變了顏色,悶哼一聲,一把抱起她

院子里響起有些凌亂的腳步聲,還有房門打開和關閉聲音。

以及,宮渣渣的叫聲。

房間的後窗戶大開,正對後院的罌粟花田。

微風拂過,罌粟花枝輕搖,隱隱綽綽,和那房內晃動的人影遙相呼應。

「花葉曾將花蕊破,柳垂復把柳枝搖。」

房內,一室旖旎。

窗外,陽光明媚,一切剛好。

毒,只是催化劑。

情,才是激發一切的根本。

月亮升起又落下去。

東方開始魚肚白。

「小魚兒,等我回來。」

「嗯。你發誓你會回來。」

「我發誓,一定會活著回來。」

「師父,忘了告訴你,我現在是危險期。」

「啥是危險期?」

「白苒說的,總之,你要是不回來,你女兒你兒子,可能就沒爹了。」

「小魚兒,其實你根本不需要對我下情毒。」

「師父,為什麼?」

「小魚兒,其實,第一次見到你,我就不自知地動心了。你自己就是最好的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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