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千七百九十七章? 故友重逢老相識

作者︰打死都要錢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那熾熱無上的殺機,因此有了片刻的停滯。

也正是這一瞬的停滯,得以讓劍無雙喘息。

他幾乎是搏盡了所有氣力,閃身逃月兌。

但還是遲了半分。

無與倫比,超月兌想象的可怕氣息,還是輕易的直接毀去劍無雙一臂!

他整個持握無形之劍的右臂完全破碎!

以斷去一臂的代價換取逃月兌的機會,冷汗從劍無雙的鬢角處流出。

那種無法抵抗,不可染指的氣息,實在是太可怕了,僅僅是最後一道帝君執念,都如此恐怖,若是帝君親臨,又將會是怎樣的景象呢?

「好小子,居然能讓你逃月兌。」諦清面色冰冷的看著他,「若在當初,我說不定會將你收下當作使者,但現在,凡敢染指天庭者,必將覆滅!」

洪鐘大呂般的聲音響徹,帶有金芒的瞳孔掃視著在場的每一人。

境界稍弱的春秋和崔景,在這一刻似乎是承受不住那種未名的壓迫,直接重重跪坐在地上。

陳青也顯然不好受到了極點,但他還是奮力掙月兌那束縛,雙臂一伸,試圖將劍無雙拖出那範圍。

但星火安能與皓月爭輝,他所釋放的衍力大勢,直接被諦清仙軀內的帝君執念,擊潰!

斷去右臂的劍無雙氣息萎頓,絕無逃月兌的可能,他已經在決定著要將全部的衍力散去,盡力保存最後下的氣息。

整個天庭都在震顫,那雖然是最後一道帝君執念,但依舊可能將他們輕易斬殺,涅滅。

沒有人能夠逃月兌帝君的制裁。

劍無雙只覺渾身像是墜入無盡深淵,冰寒到了極致,且每一個細胞都在破碎著。

金眸大盛,似乎已經宣判了他們的死期。

「難道,就真的這樣死去了嗎?」他不敢相信,深邃的瞳孔中倒映出諦清那冰冷的面容。

一切都在涅滅著,進行最後的分崩離析。

就在那帝君執念,降下責罰時,一道突兀且不合時宜的疑惑,在劍無雙的周身響起。

「咦?這里怎麼會有這麼熟悉的氣息,你們兩個老東西發現沒有?」

是高瘦老頭羊鈞的聲音,從缽陽瓶內傳出的。

劍無雙渾身一顫,如同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拼命打開缽陽瓶的瓶塞。

羊鈞的身形隨之從缽陽瓶內走出,目光直接鎖定了諦清的身形,有些驚疑不定。

而原本正在降罰的諦清,也是停止了動作,散發出金芒的瞳孔,同樣是不敢置信。

「羊鈞?!」

「六鴉?!」

兩道驚疑不定的聲音同時響起。

高瘦老頭羊鈞有些不敢置信,直接飄然前行,圍著諦清轉了一圈,口中喃喃,「你這老小子不是死的渣都不剩了嗎?怎麼還變成了這副模樣?」

諦清深吸一口氣,深深的凝視了羊鈞一圈後,又有些不敢確定的道,「你,真的是羊鈞?」

「遍覽穹宇天域,誰能夠找出第二位,比我羊鈞還有氣質的帝君嗎?」羊鈞站直身形,撫須道。

「果然是你……」諦清眼角微抽,然後感慨道,「真是沒有想到,居然能夠在吾將去前,還能見上一面老友。」

「話說回來,我記得你不是已經……怎麼現在又完全恢復了?」羊鈞有些困惑,仔細的打量著他。

諦清聞言苦笑一聲,繼而一抹暗青雲煙從顱頂涌出。

在這縷暗青雲煙涌出的同時,諦清整個身形直接疲軟,然後砸落在殿內,昏死了過去。

那雲煙在空中緩緩成型,最終凝聚成一身著墨羽流雲帝服的帝君真身。

「我的真影早已在那場大戰中破碎,就連真身都化作了齏粉,現在你所看到的我,不過是一道執念,一道即將消散的執念而已。」

被羊鈞叫做六鴉的帝君,赤金的瞳孔中閃過一抹落寞。

羊鈞在听到這一番話後,控制不住的怒聲道,「該死的真武陽,待本帝君完全恢復,定保持血仇!」

與此同時,又是兩道流光從缽陽瓶內涌出,來到了六鴉帝君面前。

「六鴉,好久不見。」

生有奇異重瞳的蘇河,以及面容威儀的道恭,齊齊出現,面帶微笑。

六鴉帝君目光一凝,最終他微笑,「我就知道,你們這三個老家伙一定還活著。」

「當年已不在,唯有此刻再見最後一面。」

氣氛有些沉重,三帝君自然也察覺出六鴉帝君真影早已不見,現在的他,也僅僅是最後一道執念。

「你呀,就是太過執拗,不明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的道理。」羊鈞嘆息,當初同為帝君的老友,變成眼下這副模樣,自然心情落寞無比。

但六鴉帝君卻是露出舒心笑意,「我拼著真影破碎,在當初也是狠狠的擺了真武陽一道,給他留下一道無法愈合的創痕,如果現在讓我再選擇一次的話,我依舊會這麼做。」

「這是我的歸宿,你們自不必擔心,既然你們都留下了真影,就有恢復的那一天,屆時再找真武陽討債也不遲。」

三帝君見六鴉帝君如此豁達,不由得開口問道,「六鴉,你放下了嗎?」

「放下?」六鴉帝君深吸了一口氣,然後中氣十足的大罵,「放下,我放他娘的屁,我無時不刻都想生啖了他的骨血,來給我的子民陪葬。」

三帝君相視一眼,全都哭笑不得,這才是這個看似面色沉穩,萬事不流于表面的大帝的說話風格。

似乎拋去了內心的禁錮,六鴉接著干脆道,「老子馬上就要死了,斬殺真武陽的事情,就交給你們這三個老家伙去做了,記著如果真有那一天,別忘了替我捅上一劍。」

「只可惜這最後,咱們四帝君沒辦法痛飲一次了。」六鴉帝君面露惋惜。

羊鈞聞言,似有所感,他鼻子微微聳動,然後轉身看向下方的陳青。

正拖著劍無雙後退的陳青只覺一股莫名危機升起,背後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我聞到了,這小子的身上有酒的味道。」羊鈞一小,而後伸手遙遙一招,直接將陳青腰間的盛酒葫蘆摘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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