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聖，是不是前世的聖人級別？
這個猜想只是方牧的想法，並沒有得到證實，因為他沒有具體的評判標準，不能草率的下判斷。
「馬上上報，這件事很重要，必須得報告古皇。」
洛司長轉過頭，對吳司長道:「也許我們下一次能進那個神秘的世界時，就要有目的性的進行搜索。」
有目的性的進行搜索？
方牧在旁邊听到這句話，得到了啟示。
他下一次進入青銅門時，除了探索世界以外，得多留心留心實力等級的事。
方牧道:「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回去了。」
雲龍城還有一大堆事等著他去做，這麼久沒回去，那里的折子一定堆積如山。
吳司長點了點頭，過來勾住方牧的肩膀，道:「走吧，我送你一下。」
方牧疑惑的看了吳司長一眼，明白了吳司長的意思，順手勾著吳司長的肩膀，道:「能夠勞煩師尊送我一程，我榮幸得很啊。」
在洛司長無語的目光中，兩人勾肩搭背的出了門。
出門之後，兩人誰也沒有說話，繞過監天司密集的人群，最後來到監天司外的一處街道。
吳司長停了下來，方牧也停了下來。
兩人保持著一種默契的沉默。
方牧撓了撓頭，率先打破沉默:「師尊，你這一路送我過來，有什麼事就直說吧。」
作為性格相似的兩人，方牧對于他師尊的脾氣也很了解。
從他師尊要送他開始，他就明白有話要對他說。
「你師娘什麼都好。」吳司長笑道:「就是好奇心太重，而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方牧皺眉道:「到底是什麼事？」
吳司長將手放在嘴邊，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拉著方牧來到偏僻的角落，伸手彈出一道火焰。
火焰將兩人圍住，密不透風。
吳司長的臉在火焰的映襯下，顯得異常的神秘:「你和那個世界，肯定有關聯吧？」
方牧面色平靜的道:「沒有，我也只是之前接觸過。」
吳司長眼中帶著笑意，拍了拍方牧的肩膀，道:「我是你師尊，你的脾氣很像我，我是最了解你的人，你騙不了我。」
方牧搖頭道:「我確實不是，師尊如果想問這個的話，那就要失望了。」
這件事是他最大的秘密，只能他一個人知道，誰也不能說。
吳司長臉上的笑容消失，嚴肅的道:「誰要是知道你的秘密，就趕緊滅口吧，只要有泄露的風險，不管他是誰。」
方牧挑了挑眉，沒有說話。
「都說老來得子，我是老來得徒。」吳司長的語氣帶著悵然，道:「不管如何，你都是我最得意的弟子，沒有之一，我不想你因為秘密出事。」
方牧沉吟道:「如果是監天司呢？」
吳司長表情一僵，接著揮了揮手:「那就看你自己怎麼做了，反正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又不在你身邊，哪里知道你做了什麼。」
方牧笑道:「我只是開個玩笑，我確實沒有師尊說的那個秘密。」
他明白他師尊的意思，這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吳司長正色道:「每個人都有秘密，我也有，你也有，你的秘密很重要，我會替你瞞著，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個要求，作為師尊，我是第一次給你提要求。」
方牧饒有興趣的道:「雖然我沒有秘密，但是我很好奇師尊說的條件是什麼？」
吳司長緊盯著方牧，一字一頓的道:「永遠站在人族的立場。」
方牧一怔，這……算是條件？
「我把你當個寶貝。」吳司長接著道:「你可千萬別辜負我對你的期望。」
方牧反應過來，笑道:「我一開始是個什麼樣的人，現在就是什麼樣的人，以後也是什麼樣的人。」
這句話雖然模稜兩可，但是卻給吳司長傳遞了一個信息。
以前他方牧沒有做對不起人族的事，現在也不會，以後更不會。
說實話，他師尊對他的好，那是毋庸置疑的。
從最開始收他為徒，到中間的許多照顧，再到力排眾議，讓他成為監察使。
這所有的一切，他師尊是下了大功夫的。
方牧就是這樣一個人，別人對他好，那麼面子絕對要給。
更何況他也是人族。
吳司長听到這話，原本嚴肅的臉色蕩然無存，又重新嘻嘻哈哈起來。
「卿若梧那邊不要擔心。」吳司長收起火焰，周圍又恢復了原樣，話鋒一轉道:「以後我的事你就別亂說了，不然我很難辦的，這畢竟是我的秘密嘛。」
方牧眯了眯眼楮，這句話不是對他說的，但還是答應了一聲:「好的，師尊。」
剛才那個火焰罩子，似乎是用來隔音的。
而現在吳司長說的話和開始說的話牛頭不對馬嘴，很顯示給別人傳遞一個信息，剛才說的是關于吳司長自己的事。
方牧暗道:「看來監天司里面的水比我想象的更深。」
「以後我的事，你別亂說就行了。」吳司長拍了拍方牧的肩膀，道:「其他的事也沒有了，你回去吧，我也走了。」
一邊說著，吳司長轉頭就走。
方牧目視著吳司長離開，直到吳司長消失在簡單的角落。
「知道自己的秘密的，如果有風險就殺了嗎？」方牧想著他師尊的話，心中暗道:「師尊給我傳遞的信息，這應該只是次要的，還有更重要的。」
更重要的，當然是那個讓他師尊開火焰罩子隔絕的人。
這不是他師尊下意識的動作，他師尊最主要的目的是想要告訴他，監天司也有人注意他。
至于是誰，至少是和他師尊同級的司長，不然他師尊不可能通過這個方式暗示他。
方牧模了模下巴，暗道:「等實力強到那個地步，我就看看是誰在惦記我……」
想了一會兒後，方牧也不再停留，直接離開了古越城。
古越國的國都風雨飄搖，方牧卻要離開了。
行走在荒野間，方牧回頭看向巍峨的城池，搖了搖頭，越走越遠。
那個神秘的世界得找個時間再去一趟，當然，至少要等他布雨境再去。
到了那個時候，他依靠神通能與羽化境一戰，才有自保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