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人多嘴雜，人太多的話，問了之後容易被更多的人知道。
秘密被很多人知道之後，就不能算是秘密了。
相反，听到秘密的人還可能會承擔相應的責任。
這可不是一個普通的世界，誰知道那個責任是什麼呢？搞不好會有生命危險。
「既然沒事的話，你就帶著他們下去吧。」洛司長道︰「我還有點事要處理，就不跟著一塊回去了。」
方牧琢磨了一下，現在他還真沒什麼事了。
考核在中途出現的問題，但是也是有過一次考核的，也是算數的。
對戰白一風的時候，每一個人都各盡其用，方牧是旁觀者，清晰的看到的每一個人的表現，無論是做法還是心智，都有了一個評判的標準。
接下來，他只需要回到總部，將每一個人的表現都羅列出來，再發表一下自己的意見，剩下的就交給總部。
人群浩浩蕩蕩的離開，唯獨洛司長沒有走。
在洛司長手中有一根頭發，這是之前拍在方牧肩膀上時，順手就取的。
「我說的，他是我罩的。」洛司長嫵媚的面龐變得有點女流氓的感覺:「欺負我罩的人，是不給我面子咯？」
異色瞳上有淡淡的流光閃過，緊接著洛司長手上的頭發出現了變化。
只見這頭發漂浮起來，放出淡淡的光芒。
光芒呈兩種顏色互相交融，仔細看的話會發現，這兩種顏色和洛司長的瞳孔很像。
頭發在半空中旋轉著，就在這時出現了異變……
「啪！」
輕微的脆響傳來，這根頭發化為粉末不斷漂浮著。
「追根……溯源！」洛司長低喝一聲。
粉末重新匯聚，在前方變成了一個門的形狀。
洛司長跨了進去，這扇門消失不見。
……
黑暗的空間中，洛司長出現在半空中。
「誰！」
小依和小霧看了過去，剛好看到正行進而來的洛司長。
「原來是你，不對，怎麼有兩個。」洛司長疑惑的道。
听這意思，好像認識她們兩個。
「你進來干什麼？」小依皺眉道。
「方牧你知道嗎？我男人的徒弟。」洛司長緩緩道:「剛才他提到了無盡之地，我就懷疑是誰告訴他的，現在看來已經很清楚了，你們和監天司互不干涉，但是不代表放肆。」
「等等！」小依反應過來，準備解釋。
不過洛司長不給她解釋的機會，長發開始飛舞，異色瞳閃爍流光。
「監天司不追究你。」洛司長冷笑道:「只是不想引發人族之間的內戰，但是方牧是我監天司難得一見的天才，你們把主意打到他那里，很不該！」
異色瞳中，流光驟然一滯。
「轟！」
周圍的空間開始扭曲，緊接著天空中出現一雙眼楮。
小霧大聲道:「這女人很強大，趕緊聯手！」
小依張了張嘴，想要再解釋一遍時，卻發現天空中那雙眼楮射出一道光芒。
這光芒帶著無窮無盡的威壓，所過之處，連空間都開始坍塌。
「轟！」
來不及解釋，小依和小霧聯手，抵擋住了這次的攻擊。
不過她倆搖搖欲墜，顯然很吃力。
「就這？」洛司長冷笑道:「你們真以為吳僚是監天司頂尖了？他在司長里面，也不過中游罷了，他不想對付你們，不代表沒人能夠對付你們，尤其是你們穿梭空間的能力。」
周圍的空間都坍塌了，想要穿梭根本不可能。
不過這個空隙被小依抓住了，小依飛快的解釋。
「方牧是我們相公！」
「嗯？」
洛司長表情一僵，接著嘴角抽搐道:「你說什麼？剛才我是不是听錯了？」
小依很確定的重復了一句後，道:「不信的話，你可以問吳司長，吳司長可以作證，而且你可以用瞳術追溯，你可以看一看。」
洛司長的異色瞳流轉，顯然在施展瞳術。
片刻後，天空中的巨大眼楮消失不見。
很尷尬，真的很尷尬。
方牧是吳司長的徒弟，也算是自己的徒弟。
可是現在，自己把徒弟的媳婦打了一頓，這真的很尷尬。
小霧的嘴巴不饒人，道:「按照這個輩分來看，你也算長輩，這樣做的話，你太過分了！」
洛司長:「……」
怎麼說呢，確實是這麼一個道理。
「原來是一家人。」洛司長尷尬一笑︰「這是個誤會，來，給你們一點見面禮。」
沒有什麼是禮物不能打動的，如果有，就多送點。
洛司長緩緩下降到地面，也不知道做了什麼。
片刻之後，場中的氣氛不再壓抑……
……
方牧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此時已經回到總部。
花了一個時辰，將這次的考核事項寫好，他就前往了吳司長的房間。
敲了敲門，方牧推門而入，剛好看到吳司長正在看一份折子。
「來了？」吳司長收回折子，笑道︰「洛司長去找你，我一猜就沒事。」
方牧將折子遞了過去︰「這次考核的事項，師尊，你們拿去參考吧。」
作為監考人員，他有評價的權利，而且權利佔比很大。
吳司長收起折子，很隨意的放在一邊，道︰「先不說這個，說說其他的。」
方牧一愣，其他的？
看吳司長的樣子，似乎意有所指。
「你覺得這里面的考生……」吳司長沉吟道︰「有沒有比較優秀的。」
「優秀的？」方牧不知道什麼意思，還仔細想了一下，答道︰「完全沒有。」
這是實話，確實沒有。
在方牧眼中，這群人的實力還是太低了，而且實際戰斗力也不太行。
吳司長滿頭黑線的道︰「你不要用你的角度，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這麼妖孽，稍微放低一點難度。」
不是每個人都是以越階而戰作為標準的，吳司長覺得很無奈。
似乎自己收的這個弟子，還真是比較出眾呢。
方牧哦了一聲，想了想，道︰「這樣說的話，還真有一點點人符合。」
「有哪些？」吳司長道︰「在折子里嗎？」
方牧點了點頭，將那幾個人的名字說了一遍。
吳司長翻開折子，仔細看了看，陷入沉思。
片刻後，吳司長說了一句話，讓方牧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