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羅，陳明理。」
「你誰呀？」
「我是你班長。」
「今天吹什麼風啊，居然想起給我電話？」
「絲雨要給專家上課改展示課，為了配合她上課，我們得馬上完成剛發的歷史試卷，做完後上傳到平台讓年老師批閱。」
「好的，我馬上完成。」
……
「蔣美丹，我是蕭天浩。」
「班長啊，你好，你要約我看電影麼？」
「你倒是會想，絲雨要為我們上課改成果展示課，你馬上把歷史試卷。」
「不行啊，我今天沒有做試卷的心情，我只想逛街。」
「今天完不成作業，影響了絲雨上課，你就直接出二班吧。」
「班長好牛叉麼，誰給你那麼大的本事？」
「我確實沒有這個本事，但夏鵬飛有沒有這本事你心里該很清楚。」
「資本家好拽是吧？」
「那你就跟資本家好好作斗爭吧。我掛了，愛做不做！」
「我做我做！剛才的話，你就當沒听見。」
……
蕭天浩這個班長很快一個一個撥通電話，並得了他們的口頭保證要盡快完成試卷。
柳旭東不愧是夏鵬飛的鐵哥們兒，他甚至在群里承諾︰
「如果同學們這次表現出色，我請大家在民俗火鍋美餐一頓。」
他這麼操作，一是為了感謝夏鵬飛為他出謀劃策讓他和華可多的關系開始解凍；二是為了籠絡民俗火鍋的老板魏中閑。
沒等到第二天，當天傍晚，天翔中學高二、一班就全員超前完成了歷史試卷。
就連王小寶、龔映雪這些體考生也在兩個小時內就完成了歷史作業上傳。
……
「你實在要趕我們走也行，反正冷圓圓已經把錢付給我們了。
你不享受服務，我們也不會退款。」
梓虛市第一人民醫院某VIP室，一名特護抄起手站在年問天的病床前，對年問天不冷不熱地說了剛才那一番話。
另一名特護推著餐車，將精心烹制的美食推到年問天床前。
兩名特護人員，一位是高級按摩師，一位是特級廚師。
一個負責伺候年問天的身體，一個負責伺候年問天的胃。
剛才說話的就是高級按摩師。
雖然年問天此前有強烈要求要冷圓圓辭退兩名特護，但冷圓圓不是一個隨意被外界左右意志的人。
小圓圓很清楚，一個輕易改變初衷的人，是不容易達成理想目標的。
剛才特護那一套說辭也是冷圓圓特意教特護的。
年問天放下平板電腦，看著餐桌上叫不出名字的美食，不再作無謂的抗拒。
「好吧……」
這個時候，他發覺拒絕服務比接受服務困難得多。
既然有人出錢，他就負責消費。
消費的難度應該不大。
林婉如牽著個小尾巴冷甜甜匆匆走進房里，見年問天已經放下筷子，氣色比幾個小時前好了許多。
林婉如和小甜甜都松了一口氣，嘴角同時勾出了一抹笑意。
她們不清楚兩名特護用什麼辦法搞定年問天的，畢竟此前年問天抗拒得厲害。
什麼理由都不重要了，傷員能配合服務，這對林婉如來說，心理包袱就減輕了許多。
特護人員一個收拾殘局，一個替年問天拿捏。年問天繼續拿平板電腦在網上閱卷。
「叔叔，你受傷了還工作嗎？」小甜甜倚在床邊看向年問天。
「我的手沒受傷呢，我得抓緊時間閱卷，把數據傳給你姐姐，你姐姐要為我上課呢。」
「你不怕我姐姐搶你的飯碗嗎？」小甜甜眨著萌萌的小眼楮，歪著腦袋問年問天。
「你姐姐比我厲害是我想看到的。
教育的意義就在于培養比教育者本人更優秀的人才，」年問天忍不住用手刮了一下冷甜甜的鼻子，「不過，她再優秀也搶不了我的飯碗。至少是現在。」
「為什麼呀？」
「國家錄用教師是有一套考核系統的，你姐現在還是學習文化的時候，還不是輸出文化的階段。
她如果要從事教師這個行業，還得經過系統的學習。」
「哦。是這樣啊。」冷甜甜其實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林婉如走過來，朝年問天的平板電腦上看了一眼，踫了踫小甜甜的小肩膀，「甜兒，你在這里陪叔叔，我去附近買一副微型象棋。」
「不用啊。」年問天抬頭，指向自己的公文包，「我包里有一副。」
「你會下象棋？」林婉如難以置信地看向年問天。
「會啊。學生時代下得多，出來工作時就下得少了。」年問天淡然回應，眸光只瞄了一眼青春亮麗的林婉如，就回到了平板電腦上。
他不是一個愛自夸的人。
其實他在大學時是校冠軍，曾經參加過華國青運會象棋比賽，並拿了全國亞軍。
一听年問天說下得少，林婉如就自以為是地認為年問天是個臭棋簍子，對他會象棋這事也沒放在心上。
「叔叔，你棋力怎麼樣？」冷甜甜仰頭看向年問天。
年問天抬眼看向小甜甜的小眼楮，溫和地說︰「一般。」
「叔叔，我媽媽下棋厲害。你要不要我媽媽教你象棋？」小甜甜很鬼，她想推動林婉如和年問天的互動。
「好啊。只要你媽媽願意。」年問天抬眼瞄了林婉如一眼，又迅速收回眸光。
林婉如沒有吱聲，只是默默地擺放著象棋。
他把年問天的話當作了客氣話，絲毫沒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