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抬頭看了陸雲驍一眼,「信任是來自雙方的。難道我們這麼久的相處,居然沒有給你足夠安全感?」
原本以為她跟陸雲驍,已經沒有任何芥蒂,可以重新在一起了,可她看出陸雲驍還有很重的顧慮擔憂。
陸雲驍並沒有全盤的信任她。
「我從來沒有安全感,哪怕你在我身邊也沒有過。」陸雲驍說著,就牢牢地摟住蘇淺,生怕懷里的女人下一秒就不見了。
蘇淺身體放松下來,眼角帶著淚花,卻倔強的仰著頭,「我只能告訴你,我希望大家都過著理想當中的生活。如果你需要我,我會盡我所能留在你身邊。如果哪一天你又像以前那樣厭惡我……」
沒有等蘇淺把話說完,陸雲驍就打斷了她的話,「別再說下去了,不會有那一天。」
蘇淺深呼吸一口氣推了推陸雲驍,「行了,我們還在學長的辦公室鳩佔鵲巢,你真不應該在跟他失和。」
男人冷靜下來,他緊緊拉著蘇淺的手,「剛才我會那麼生氣,還不都是因為在乎你?我答應如果他不會不知死活的激怒我,就跟他相安無事。」
蘇淺有些嚴肅地拉了拉陸雲驍的手,「不管怎麼樣,他都是幫助我的朋友,你真的不應該再刁難他。」
陸雲驍想了想這才點頭,「我盡量。」
沈知謹出了公司,很快的開車朝著監獄而去。
這六年以來,他一直跟蘇淺在想盡辦法地收集證據,就是為了能夠讓蘇長清洗清冤屈。
當看到座位旁的那一疊文件,他俊朗的臉上終于有了一絲放松的笑容。
安排處理好文件,得到了許可,他在監獄里面探望蘇長清。
已經將近一個月沒有見到沈知謹了,蘇長清看到沈知謹出現,顯然非常的詫異。
隔著玻璃,他發現沈知謹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跟往常一樣那麼的溫和。
蘇長清拿著話筒,聲音有些顫抖,「知謹,你這麼有心又過來看我了。」
「伯父。」沈知謹在電話里,聲音溫和的喊的一聲。
蘇長清點了點頭。
沈知謹理了理思緒,這才微笑著開口,「今天我來,是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蘇長清的表情有些木訥,但很快又變得閃過一絲激動,「什麼消息?」
「再過半個月的時間,你可能就要從這里出去了。」
蘇長清猛地瞪大眼楮,難以置信的僵直了身體,「你……你說什麼?」
沈知謹又重復了一遍,「我沒有騙你,我已經把幫你月兌罪的證據交了上去,他們很快就會處理好。」
蘇長清的嘴角抖了抖,眼楮瞪的老大,「你真的沒有騙我?」
這六年來他在監獄里,曾經無時無刻在想著有奇跡發生,到後來逐漸麻木甚至習慣認命,卻沒有想過有一天他真的能出去。
沈知謹非常認真的點了點頭,「都是真的,我跟淺淺費盡了心力,終于找到了當年害你的人。」
蘇長清猛的反應過來,有些激動的站起身,「淺淺,我已經有大半年沒見到她了,她到底過得怎麼樣?」
上一次蘇淺過來見他,一直強調跟陸雲驍感情很好,可他仔細想一想,都覺得事情有些蹊蹺。
以前他還有蘇家能夠照著蘇淺,可是蘇家倒了他也進去了,他很難想象蘇淺在陸家還能過上什麼樣的生活。
尤其是,他隱隱听說陸雲驍對蘇淺並不是那麼感情深厚。
沈知謹臉上的笑容收斂了,一臉嚴肅的看著蘇長清,「伯父放心吧,淺淺過得非常好。有我跟萌萌在旁邊照顧她,她跟陸雲驍感情也不錯。」
提到陸雲驍的時候,沈知謹心里還是有些別扭,說話聲音也變了變。
蘇長清敏銳地捕捉到了沈知謹表情的改變,他坐回椅子上一臉嚴肅的盯著窗外,「你老實告訴我,淺淺跟陸雲驍之間到底怎麼樣?」
之前,蘇淺一直咬定跟陸雲驍夫妻感情和睦,可他看著蘇淺眼神似乎有些閃躲。
多少還是了解蘇淺骨子里那份高,以及不想讓他擔心的心思,她並沒有跟他說實話。
沈知謹沒想到蘇長清會這麼問,又擔心暴露蘇淺的隱私,他回答的也有些敷衍,「挺好的,起碼他們現在挺好的。」
「你是說,以前他們不好?」蘇長清不自覺抬高了音量,眼底都是對蘇淺的擔心。
沈知謹害怕在背後嚼舌根,引得蘇淺不開心,他搖了搖頭,「伯父就放心吧,過些天蘇淺就會來看你了,到時候你親自問她。」
蘇長清依舊像在做夢一樣,他忍不住的看了沈知謹的方向一眼,「所以你跟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的確能出去了。」
沈知謹非常嚴肅的對蘇長清點了點頭,「這次我過來就是處理這件事,你只要放心的等待,很快就能從這里出去了。」
蘇長清臉上閃過一絲激動,突然間想笑最終卻又笑著哭了出來,「真的?你說的都是真的!」
看著蘇長清的反應,沈知謹又慎重的點了點頭,「今天我只是透個消息,你只要耐心的等待就好。蘇淺很快就會過來的,到時候有什麼你就跟她回去慢慢說吧。」
又跟蘇長清聊了幾句沈知謹,這才掛了電話。
蘇長清看著沈知謹離去的背影,長著皺紋的雙眼不自覺就模糊了,但很快又閃過一絲光澤。
不久他就可以恢復自由,又能夠見到蘇淺了。
……
陳放經過仔細的跟蹤,最終把溫初逃走的方向,定格在城北一個小村莊里。
這時候,溫初早已經把那輛車子丟在了村莊外面幾公里的位置,抱著溫辰希迅速的朝村里面躲了進去。
這個村莊的民風非常淳樸,村民說話的時候都是用方言的。
當他們看到打扮時髦的溫初抱著個孩子急匆匆的闖了進來,都有些差異。
溫初看著這些年齡參差不齊的村民,最終找了一個年輕婦女搭訕。
「我是從外地來的,路上遇到壞人的追趕,帶著孩子過來這邊逃難。」溫初表面上可憐的看著這個婦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