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秦的,你覺得我傻嗎?」胡元生冷笑。
「那就抱歉了,萬一你騙我怎麼辦?」秦漢搖搖頭。
他當然知道胡元生為什麼這麼問,胡元生的意思很簡單,怕秦漢騙他,拿到消息不給報酬。
「我可是古玩界的泰山北斗,怎麼可能騙你?」
「我信不過你的人品。」
「好,我好心好意想救你一次,你卻不領情,你就等死吧!」胡元生氣呼呼的結束通話了。
結束通話後,隨手把手機狠狠扔在沙發上。
沒扔在桌子上,因為桌子是實木的,作為一個小氣的人,他就算是生氣也不想把電話摔壞了。
「你看,我就說你根本不用試,姓秦的果然沒上當吧?」胡元生對面的薛滿倉笑了。
胡元生要給秦漢打電話的時候,他就不同意。
是胡元生堅持,兩人經過一番商議之後,才擬定一條消息,試圖從秦漢手里把龍椅騙過來。
結果秦漢根本不上當,把胡元生氣到了。
「少說風涼話,準備的怎麼樣了?」胡元生一瞪眼。
「你放心,已經準備好了,就從鶴城的傳藝會開刀,然後再全面開花,把傳藝會一舉打掉。」
「好,我親自去鶴城,我要親眼看著姓秦的倒霉。」
「鶴城可是秦漢的地盤兒,你確定要親自去?」薛滿倉皺眉。
他們的計劃可十分陰損,一旦成功了,秦漢有可能身敗名裂。
到時候惱羞成怒的秦漢,一旦發現胡元生的鶴城,有可能會采取一些極端舉動,有生命危險。
「你放心,姓秦的沒機會傷害我。」胡元生說完就準備出發了
胡元生出發向鶴城的時候,秦漢接到傳藝會總會的消息。
原特派專員崔興旺出事兒了,新的特派專員到了,新特派專員叫崔興勝。
「崔興旺,崔興勝,兩個人的名字只是一字之差,不會是兄弟吧?」秦漢對比這兩個名字。
按炎夏的老傳統,在兄弟之間,或者堂兄弟之間,名字通常會有一個相同的字。
崔興旺和崔興勝,都姓崔,名字中間又都有一個‘興’字。
接到消息後第二天,秦漢就接到周會長的電話,新的特派專員已經到了,希望秦漢去見見。
秦漢點頭,下午出去辦事的時候,順便來到傳藝會。
「你就是秦漢?」秦漢剛進辦公室沒多久,周會長就帶來一個人,很沒禮貌的盯著秦漢問。
秦漢一看到他就確定了,絕對是崔興旺的親戚,兩人長得有相似之處,只是崔興勝年齡小些。
崔興旺是獨生子,沒有兄弟姐妹,但可以有堂兄弟,或者是表兄弟,姓氏相同大概率是堂兄弟。
「是我,歡迎!」不管是不是崔興旺的親戚,既然來到鶴城,該歡迎還是要歡迎。
「多謝,崔興旺是我堂哥,是不是很意外?」崔興勝冷笑。
「他是不是你堂哥,和我有關系嗎?」
「有關系,當然有關系,他在鶴城死的不明不白,而且我來之前,專程去孫家見過孫運通。」崔興勝說到這里的時候,臉上的笑容早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冰冷,是恨意,兩眼死死盯著秦漢。
在孫運通那里,他得到肯定的答案了。
他堂哥崔興旺是被人害死的,就算不是秦漢親自動手,也是秦漢下令讓人動手的。
報仇,找秦漢就對了。
所以他才極力申請來鶴城,一定要替和他感情非常好的堂哥報仇。
「這麼說你是來找事的?」秦漢也把笑容收斂起來了。
「不,我是來尋找傷害我堂哥的真凶的。」
「那你可要小心了,不要沒找到真凶,反而把你自己搭上,如果我是你,我會立刻離開鶴城。」
「很可惜,你不是我,所以我不會離開鶴城,而且一定會找到真凶。」
「我祝你早日找到真凶!」秦漢眼中寒光一閃。
他和崔興勝無怨無仇,可崔興旺卻的確死在他手里。
如果崔興勝一定要報仇,秦漢就不會客氣了,會讓他們兩兄弟團聚,當然他們只能在地下團聚。
「秦會長,你們?」听到兩人對話,又看到崔興勝轉身就出去了,周會長有點懵。
他不知道秦漢和崔興勝之間有什麼沖突,但從兩人的表現上,能看的出來是非常嚴重的沖突。
「沒事兒,你該干什麼就干什麼。」秦漢風輕雲淡的笑笑。
周會長出去了,秦漢準備回莊園。
就在他剛離開傳藝會的時候,突然接到林豹的電話。
「在劉鶴鳴一家的別墅周圍,有可疑人物出現。」林豹向秦漢會報。
有可疑的人?
秦漢眉頭微皺,馬上想到一個人,包崇學。
劉鶴鳴的女兒劉紅玲,本來被安排和包崇學的私生子包聞人聯姻。
包聞人嫌棄劉紅玲臉上的大疤,根本沒興趣,結果把劉紅玲灌醉了,找代替品和劉紅玲睡。
秦漢揭穿真相,劉紅玲一怒之下,把包聞人閹了。
劉家尋求庇護,被秦漢安排在鶴城。
包崇學想為兒子報仇,就只能在鶴城動手,可疑的人,可能是來查看情況的。
秦漢立刻下令,悄悄抓起來。
一刻鐘之後,在林豹安排的郊區大院,秦漢看到被抓起來的人了,一共有三個。
「包金子?」其中一個人被秦漢認出來了,是包崇學的手下。
重生之前的秦漢,曾經見過包金子一次。
包金子並不是他的名字,他的真名叫包子金,小明包金子,叫起來順口,就沒人叫他的真名。
但現在包金子肯定不認識秦漢,因為秦漢是重生的,靈魂沒換,身體卻壞了。
「包金子,是包崇學讓你來的嗎?」秦漢什麼。
「你認錯了,我叫劉金龍,不叫包金子,我是來鶴城采購古玩的。」包金子微微一愣就冷靜下來了。
他很奇怪,秦漢怎麼會認識他?
他可以肯定,他和鶴城秦漢沒見過面。
不過在他來鶴城之前,包崇學嚴厲警告過他,到鶴城,絕對不允許引起秦漢的注意。
否則什麼事也干不成,甚至連小命也保不住。
「你不用否認,我有你的資料,你是包崇學的手下,專門幫包崇學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兒」秦漢冷笑。
「你認錯人了」
「我們認錯人,劉金龍是你的新化名嗎?我記得你原來的化名是何金輝,在臨城還有老婆兒子」
「你究竟是誰?」听到秦漢說出他的另一化名何金輝,包金子再也難以維持冷靜了。
他的另一個化名何金輝,是有老婆兒子的。
而且感情非常好,不想把她們拖累到危險中。
問題是他現在被秦漢抓住了,一切都身不由己了,他十分驚恐秦漢會動他在臨城的老婆孩子。
「你不認識我嗎?」
「我知道你是鶴城秦漢,但我的身份是絕密,是誰告訴你的?」包金子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
作為包崇學的手下,他絕對不是最受寵的,也絕對不是最受重視的,但絕對是最為神秘的。
他做的就是見不得光的事兒,如果知道他的人太多,太危險了。
連包崇學在內,知道他在臨城有家,知道他在林城化名為何金輝,知情人絕對不到兩位數。
「秘密,現在告訴我,你願不願意配合我?」
「我」包金子猶豫了。
現在是兩難的選擇。
如果不配合秦漢,不僅他自己有生命危險,他老婆兒子也可能有生命危險。
如果配合情況,一旦被包崇學知道了,可不會管他是不是被逼無奈,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他。
不管配合還是不配合,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小子,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派人去臨城,把你老婆孩子全抓來。」陪著秦漢審訊的林豹開口了。
「別,我說,我說還不行嗎?」包金子心理防線崩潰了。
他寧可自己出事,也不想兒子出事兒。
「這才像話,我問你,你來鶴城干什麼?」秦漢滿意的點點頭。
「奉命抓劉紅玲回去。」包金子點點頭。
一想到劉紅玲,他忍不住在心里豎起一個大拇指,女英雄!
給劉紅玲正面評價,因為他非常清楚包聞人是什麼人,可以說是一個五毒俱全的紈褲子弟。
如果他不是包崇學的人,干掉包聞人得心都有了。
可恰恰他是包崇學的人,就算是看不慣包聞人得行為,也只能視而不見,甚至要幫他擦。
「來了多少人?」
「十個!」
「怎麼這麼少?」
「包崇學說了,鶴城是你秦漢的地盤兒,來的人越多越容易被你發現,而且兵貴精不貴多,這次我帶來的人,全部都是精銳,抓一個女人足夠了。」包金子說到這里,頗有些自豪的昂起頭。
他帶來的人,都是他一手培訓起來的。
不敢說個個能以一當十,可是每一個打五、六個輕而易舉,而且是零負傷,最多有些輕微擦傷。
「除你們三個之外,其他人在什麼地方?」
「他們都在酒店,來到鶴城之後,我怕他們隨意逛街會被發現,嚴令他們不許隨意出酒店。」
「做的不錯,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幫我做一件事兒,我放你走,或者現在干掉你,你怎麼選?」一切都問清楚了,秦漢很滿意。
怎麼選擇?
包金子知道,秦漢讓他做的事兒,難度倒不一定很高,可肯定是針對包崇學的。
一旦他做了,就沒有回頭的路了。
可如果他不做,他現在就要死,而他兒子才六歲,如果失去他的照顧,母子倆人會怎麼樣?
他想起曾經看過的一句宣傳語。
住著你的房子,花著你的存款,睡著你的老婆,打著你的兒子。
第一次看到這條宣傳語,他只感覺到好笑,並沒太在意。
可是現在回想起來,這簡直是最惡毒的標語,沒有比這再惡毒的話了。
「別猶豫了,做出你的選擇,你選哪一條?」秦漢催促包金子作出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