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不上戲耍，商業合作就是這樣，你有你的訴求，我有我的訴求，談得來就合作，談不來就不合作。」相比于四長老的面色陰沉，秦漢卻十分淡然。
「也對，那就只能下次再合作了。」面色陰沉的四長老知道，再憤怒也不可能對秦漢發火。
談崩了，四長老走了。
回到車上，四長老憤怒的神色消失了。
「家主，我剛才去見過秦漢了，通過我的觀察，他應該和秦穆楓的死沒關系。」四長老匯報。
他去找秦漢，不是去談合作的。
當然了，如果秦漢同意他的條件，合作也可以。
「那你的調查結論是什麼？」京都秦家家主秦龍淵問。
「飲酒過度引起心髒病，搶救無效死亡。」四長老說出他調查的結論。
他來鶴城調查秦穆楓的死因，當然信不過鶴城的醫生，他專程帶著醫生來的，解刨秦穆楓。
他帶來的醫生得出心髒病死亡的結論，他才信了。
「也就是說死亡純屬意外？」
「因為心髒病而死，卻不一定是意外。」
「什麼意思？」
「心髒病可能是人為的，有一些掌握特殊技巧的高手，可以制造出完美的意外，醫生都查不出來。」
「可能性有多大？」
「至少有三成以上的可能。」
「好，對外宣布意外心髒病而亡，你秘密調查，記住了，不要打草驚蛇。」秦龍淵吩咐四長老。
第二天秦大鵬打電話給秦漢，調查結果出來了，確認秦穆楓是意外病發身亡。
听到這個消息，秦漢一點都不意外。
秦穆楓的確是心髒病發身亡，只不過是人為發作，而不是自身身體原因。
三天後，一直蠢蠢欲動的沈家終于有動作了，他們的節目要開始了，名字就叫全民尋寶。
節目開始的當天，秦漢和楚婉婷一起到現場。
「這麼多人嗎？」節目的主場地是租用的一個體育場，秦漢看到體育場里密密麻麻全是人。
「主要是沈家的廣告太誘人了。」楚婉婷回答。
沈家宣傳這一檔全民尋寶節目不遺余力，對古玩有興趣的人，想發財的人，全都來湊熱鬧了。
兩人說話的時候，第一環節已經開始了。
節目的第一個環節是抽取幸運兒，每一個想參與的人，只要用他們的手機發送一條特定的消息。
主辦方接到消息之後，就會把他們的手機號碼記錄下來。
時間一到現場抽簽，被抽到的手機號碼的幸運兒就可以參與節目，獲得一個發大財的機會。
「我，我被抽中了，我發財了」就在兩人身邊不遠處，有一個小伙子歇斯底里的喊叫起來。
「演的夠像的！」秦漢笑了。
前些天葉紅雲來的時候，已經說過節目的內幕了，所有的幸運兒都是提前內定的。
抽簽只是一個形式，看起來非常公平，可實際上一點都不公平。
不過來參與節目的大眾不知道，他們還真以為是隨機抽簽抽到的，一個個都非常羨慕幸運兒。
十個幸運兒都抽出來了，第一天的節目算是正式開始了。
每個幸運兒都開始行動了，每個幸運兒身後都有一大群人跟著，有負責錄像的，有負責直播的。
「沈家的節目暫定半個月，如果效果好還會延期，我們該怎麼辦？」回去的路上楚婉婷問。
沈家的沈飛集團，楚家、謝家和傅家組建的鶴飛集團，主營項目都是古玩，又都在鶴城。
鶴城的市場是有限的，如果沈飛集團雄起了，就會搶佔鶴飛集團的市場。
楚婉婷很擔心，沈家的全民尋寶節目，會讓沈飛集團的影響力超過鶴飛集團。
「先看看再說。」秦漢沒想到什麼好辦法，難道也像沈家一樣也搞一個古玩的節目嗎？
正在兩人討論的時候，楚婉婷的電話響了。
接電話，結束通話之後，楚婉婷的臉色有點難看。
「發生什麼事了？」秦漢詢問。
「剛才抽出來的十個幸運兒，有個叫馮長江的到我們鶴飛集團的古玩店去了。」楚婉婷說。
沈家全民尋寶節目的正常流程，被抽出來的十個幸運兒，買古董的時候要去沈飛集團的古玩店。
當然了，這是一條暗中的規則，只有少數人知道，秦漢和楚婉婷也是知情人之一。
現在卻出現意外，有人去鶴飛集團名下的古玩店，秦漢嚴重懷疑是沈家故意安排的。
有可能是用某種手段抹黑鶴飛集團，沈飛集團在宣傳自己的時候，還要順便踩一腳鶴飛集團。
「交給我解決！」秦漢拿起電話。
「你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電話接通了，沈千豪的聲音傳來。
「你的全民尋寶節目還打算順利進行下去嗎？」秦漢直接問。
「你什麼意思？」
「想借著節目踩鶴飛集團，你打錯主意了。」
「什麼節日節目踩鶴飛集團？」
「你讓十個幸運兒之一去鶴飛集團的古玩店里撿漏，打的什麼主意？」秦漢說完就掛電話了。
他直接給沈千豪打電話，是警告。
警告沈千豪不要胡來，否則秦漢能讓他的節目炸鍋。
「你這麼做有用嗎？」楚婉婷懷疑。
如果沈家真有什麼動作，不會因為秦漢的一個電話就收回去。
畢竟醞釀這麼長時間了，所花費的人力物力巨大，一旦取消了，人力物力豈不是白白消耗了？
「可能有用，也可能沒用，就看沈家怎麼選擇了。」秦漢眼中含光一閃。
如果沈家識趣兒，把去鶴飛集團所屬古玩店的幸運兒叫回去，秦漢可以暫時不計較。
如果他們不識趣兒，秦漢就會出手，不僅要搞砸他們的全民尋寶節目，還要討回一些利息。
秦漢和楚婉婷等消息的時候，沈千豪卻面色陰沉。
秦漢打來的電話，說的內容，讓他感到非常意外。
全民尋寶節目，的確有一些針對鶴飛集團的內容，但是最開始階段沒有針對鶴飛集團的安排。
他親自給節目組下的命令，十個幸運兒只能去沈飛集團名下的古玩店。
可秦漢不可能打電話來說謊，一定出問題了。
「陳導演，十個幸運兒都去哪里了？」沈千豪直接把周導演叫過來了。
周導演是他重金聘請來的，曾經主持過多檔大火的古玩類節目，全權負責全民尋寶的運作。
「按照計劃去沈飛集團的古玩店了。」陳導演回答。
「你確定他們都去沈飛集團古玩店了？」
「應該是吧？」看到沈千豪的臉色很不好看，陳導演意識到可能出問題了，語氣不那麼肯定了。
「我不要應該，我要確定的消息。」
「我馬上讓人確定！」陳導演立刻叫來工作人員。
十分鐘之後，陳導演的臉色很不好看。
「沈家主，的確出現意外了，有一個叫馮長江的人沒去我們指定的古玩店。」
「他是我們內定的人嗎？」沈千豪馬上想到一個可能，有可能是抽簽的時候出現意外失誤。
「是內定的人。」
「馬上把他叫回來，立刻，絕不允許出任何意外。」
「好！」陳導演轉身就走，他的臉色也很難看，節目出紕漏了，他這個導演是難辭其咎的。
沈千豪越想越生氣，怎麼出現這種低級的錯誤？
隨後他給秦漢發過一條信息，告訴秦漢只是一個意外，已經糾正了。
他可不想現在就把秦漢惹出來，秦漢一旦發力，全民尋寶節目恐怕開始的第一天就要結束了。
收到沈千豪的消息，秦漢笑了。
他把消息給楚婉婷看，告訴她問題已經解決了，不用再擔心了。
「真的只是意外嗎？」楚婉婷很懷疑。
「不管是不是意外，總之現在麻煩已經解決了。」秦漢也不相信是一個意外。
兩人很快來到楚氏集團，秦漢也一起到楚婉婷的辦公室里，一起觀看沈家的全民尋寶節目。
倒不是他們對這一檔節目感興趣，而是要看看沈家是怎麼運作的。
在節目直播中，每一個幸運兒都去一家古玩店，用節目組提供的有限的資金購買三件古玩。
「有人抗議了，被直播的只有九個幸運兒」楚婉婷指著直播的一條彈幕。
「被取消直播的那一個，很顯然就是去鶴飛集團古玩店的那一個。」秦漢很快就想明白了。
參加節目的幸運兒，會輪流出現在現場的大屏幕上，出現在直播中。
偏偏有一個幸運兒一直都沒出現，一直都沒有被直播，唯一的解釋就是被節目組給禁播了。
上午的時間，一直在直播幸運兒買古董。
下午，到重頭戲了。
幸運兒全部帶著古董回到節目主場地，由沈家請來的古玩專家免費幫忙鑒定。
「下面我們來邀請第一個幸運兒，是一位美女，劉婷婷小姐，歡迎你。」主持人大聲宣布。
「她撿漏了嗎？」楚婉婷問秦漢。
幸運兒們買古董的全過程都在直播中，有眼力的人，大可以通過直播的過程鑒定是不是撿漏了。
問題是僅僅通過視頻鑒定，對鑒定師的能力要求極高。
楚婉婷鑒定能力很強，卻達不到僅僅通過直播就能鑒定真假的程度，但她知道秦漢一定能。
「沒戲！」秦漢搖搖頭。
撿漏可不是件容易事兒，後的古玩知識積累，還需要一定的眼力，甚至還需要一定的運氣。
劉婷婷買的三件古玩的確挺漂亮，可有兩件是高仿，只有一件是真正的古玩，卻不怎麼值錢。
很快劉婷婷就下場了，和秦漢說的一樣，沒撿漏，讓觀眾非常失望，他們最希望看到的是撿漏。
第二個幸運兒上場了，結果依然讓觀眾們失望，也沒能撿漏。
很快第五個人上場了，當主持人宣布他名字的時候，楚婉婷的臉色變了。
「就是他，馮長江，到我們鶴飛集團名下的古玩店里去撿漏。」楚婉婷指著畫面中登台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