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天有時間!」秦漢點頭了。
秦漢倒要看看,羅德究竟想干什麼?
第二天羅德親自開車來接秦漢,開車把秦漢接到他臨時租下的別墅。
需要秦漢進行鑒定的古董,已經被他放在客廳里了。
「您看,這一只精美的梅瓶,我手下的鑒定師就爭論不休,有人說是真的,有人說是仿品。」羅德拿起一只梅瓶。
「高仿,工藝很精湛,而且是批量仿造的,如果你有內窺設備,可以看到內壁上有一個簡體‘朱’字標記。」秦漢掃一眼就看出問題來了。
「真是高仿?」羅德很意外,他是真的很意外。
「我可以肯定。」秦漢點點頭。
啪!
羅德更干脆,直接把梅瓶摔在地上。
隨後在地上一陣翻撿,拿起其中一塊瓷片神色復雜,因為瓷片內側真的有簡體‘朱’字標。
他也是一個炎夏通,知道炎夏簡體字出現在建國之後。
建國前根本沒有簡體字,所以只要出現簡體字的瓷器,不管有多真,都肯定是高仿出來的。
「秦先生的鑒定術,果然是神級的!」羅德豎起大拇指。
然後從桌上拿過一個木盒,推到秦漢面前打開。
看到木盒子里的東西,秦漢愣了,居然是一方印章,印章上盤旋著九條龍。
九街印!
和真正的九街印高度相似。
「玉石上等,雕工上等,是一件非常不錯的工藝品。」秦漢面帶微笑拿起來。
「不是古董嗎?賣給我的人說是民國時期的古董。」羅德一邊笑問,一邊看著秦漢的表情。
「不是古董,是做舊的。」
「看來的確是我失誤了,我還以為收到一件珍品。」
「古董行業的水很深,受騙上當很正常。」
「也對,幸好我收購的價格不高,要不然真是虧大了。」羅德十分感慨的說,看得出來有些失望。
秦漢笑笑,繼續鑒定。
「對了,秦先生,我听說你有真正的九街印?」羅德突然開口了。
「我的確有九街印,但只是高仿,鶴城很多人都知道。」秦漢臉上的笑容不變,很隨意的回答。
「和我這一枚是一樣的嗎?」
「有點差別,但差別並不大。」秦漢解釋。
很快就鑒定完畢了,一共十二件古玩,總鑒定時間不超過一刻鐘。
這一刻鐘的時間,還是在不斷解答羅德問題的情況下,如果不用解答問題鑒定的時間會更短。
秦漢嚴重懷疑羅德手下鑒定師的水準,因為十二件需要他鑒定的古玩,有一大半鑒定難度不高。
讓他鑒定,有點牛刀殺雞了。
秦漢鑒定完畢之後,直接走人了,謝絕羅德請客吃飯的邀請。
秦漢走了,羅德馬上走進書房,從電腦上調出一個視頻,正是秦漢從進來到離開的全部經過。
都被他拍攝下來了,而且是高清晰度的拍攝。
「馬克,我按時辦的事辦好了嗎?」看到視頻錄制成功,羅德很滿意,馬上打出一個電話。
「辦好了,我請來三位心理專家,三位微表情專家,三位行為專家,他們隨時可以接受任務。」被羅德稱為馬克的男子回答。
「非常好,我現在給你們一個視頻,你們要分析視頻中男子的行為特征,最重要的是他是否在說謊」
「你要分析誰?有必要這麼大張旗鼓嗎?」
「你別管,必須盡快給我答案,明白嗎?」羅德神色十分嚴肅。
「明白了,我辦事你放心。」馬克保證。
羅德立刻把秦漢鑒定仿制九街印的片段剪切下來,給馬克發過去,讓他以最快的速度分析。
秦漢剛和羅德分別,就接到楚振山的電話。
他有點奇怪,楚振山又找他干什麼?
難道又想搞什麼蛾子嗎?
半小時之後,他和楚振山見面了,楚振山笑眯眯的沏上一壺熱茶,邀請秦漢和他一起品茶。
「你是不是想問我找你來干什麼?」楚振山笑眯眯的說。
「的確!」秦漢點點頭。
「其實我找你來是有件事讓你幫忙。」
「你不會又有什麼陰謀吧?」
「沒有,是楚嘉豪的爸爸,楚西江要回來了。」楚振山心思很復雜的說。
「他回來有什麼問題嗎?」秦漢問。
他听過楚西江這個名字,但是楚家人極少提起這個名字,因為這個名字在楚家是一個禁忌。
具體原因秦漢不清楚,只听說楚振山和兒子楚西江鬧僵了,最後甚至把兒子趕出家族。
從楚嘉豪五歲的時候開始,一直到現在,將近二十年的時間了,楚西江從來就沒有回過鶴城。
甚至有人猜測,楚西江很有可能出意外了,已經死掉了。
「他回來的問題大了,他離家之後改名換姓,現在是一家世界五百強企業的炎夏區負責人,他回來鶴城,根本就沒安好心,他肯定還在怨我,恨我,如果只報復我也就罷了,他很可能會報復楚氏集團,婉婷不是他的對手,所以只能指望你了。」
「你想讓我干什麼?干掉他?」
「當然不是,我是提醒你他非常危險,可以說是一個天才,你必須調動一切可以調動的力量才能阻止他。」
「你今天要和我說的就是這些嗎?」
「是的,他一個星期之內就會到鶴城,你要做好準備。」
「好,我不會讓他破壞楚氏集團。」秦漢點點頭。
他剛幫助楚婉婷掌控楚氏集團,絕不允許任何人破壞,不管楚西江有什麼。
當然了,如果楚西江不是針對楚氏集團而來,是針對楚振山個人而來,秦漢就不會插手了。
當年發生的事秦漢雖然不清楚細節,可是有很多人都私下里說,當年的事兒楚振山做的不對。
秦漢離開的時候,天已經黑下來了,他順便去集團接楚婉婷。
很多人都已經下班了,只有少數幾個人在加班,楚婉婷就是其中之一。
「出什麼事了嗎?」來到楚婉婷的辦公室,一看就看到她眉頭緊皺,顯然遇到重大難題了。
「你怎麼來了?」楚婉婷有點意外。
秦漢沒有入楚氏集團,平時也很少來,除非有重大事故必須秦漢到場。
「回莊園的時候經過集團,順便接你下班,你還沒回答我,是出什麼事了嗎?」
「沈家斷絕一切合作了!」
「我知道了!」秦漢點點頭,他一點都不意外。
他和沈千峰一起對抗沈家,別人不知道真相,沈千豪卻知道真相,他當然會通過一些手段報復。
沒辦法直接報復秦漢,就通過和楚家斷絕合作的方式來間接報復秦漢。
秦漢早就知道了,卻沒辦法避免,因為沈家是敵人,不會听秦漢的命令,除非秦漢拿下沈家。
回莊園的時候,秦漢再次發現有人跟蹤。
跟蹤的人技巧非常高明,根本就不靠近秦漢,而且中途頻繁換人,顯然不是一般勢力派來的。
「肯定是沈家派來的!」秦漢猜測。
猜到是誰派來的,秦漢就不再理會他們了,該怎麼走就怎麼走。
秦漢回莊園的時候,沈千峰和王勝英三兄弟卻遇到麻煩了。
「該死的,我們選擇在這個地方非常隱秘,根本不可能暴露,怎麼會有沈家的人找上門來?」在一輛SUV上,王勝英看起來就像被人打了,一邊處理身上的傷口,一邊不停的抱怨著。
在他旁邊是沈千峰,雖然沒有王勝英狼狽,可是額頭上也高高腫起一塊兒。
「沈家是鶴城第一大家族,能查到我們藏身之地很正常。」沈千峰卻沒有什麼意外的神色。
「我看不對,肯定是有人出賣我們。」王勝英卻不同意。
「我們一向很小心,別人根本不知道我們藏身地,怎麼出賣我們?」沈千峰搖搖頭。
「別人不知道,但秦漢肯定知道,或許是他出賣我們。」王勝英說。
「不會,他沒有這個動機。」沈千峰搖搖頭。
「你怎麼知道他沒有動機?」
「那你說說看,秦漢出賣我們的動機是什麼?」沈千峰問。
「首先,他和沈家沒有血海深仇,只是一般意義上的敵人,我說的對吧?」王勝英分析著。
「對!」沈千峰點點頭。
秦漢和沈家的仇怨,最初來源于兩方面,一方面是龍淵劍,一方面是破壞沈家對謝家的計劃。
再後來要加上解救他,並且放走葉玲玲。
都不是血海深仇,都是可以化解的矛盾,這點王勝英分析的很正確。
「而且都是秦漢破壞沈家的好事,沈家對秦漢基本沒有什麼傷害,對吧?」王勝英繼續問。
「對!」沈千峰繼續點頭。
「既然如此,只要沈家主動放棄仇恨,主動向秦漢求和,並許諾一定的好處,你說秦漢會不會答應?」
「這個」听完王勝英的分析,沈千峰愣住了。
王勝英分析的非常有道理,如果真是沈家主動求和,許諾一定好處,秦漢真的有可能答應。
沈千峰對沈千豪非常了解,沈千豪的確有可能主動化解和秦漢的仇恨。
當然了,以沈千豪的性格,不會徹底放下這根仇恨,只是暫時放假,有機會還會報復秦漢。
「你看,是不是你也認為是秦漢出賣了我們?」看到沈千峰不說話了,王勝英氣呼呼的質問。
「只是一種可能,不能認定是秦漢出賣我們,何況當天他離開的時候,曾經提示我們換地方,只是我們忘記了,或者說根本沒放心上,才被人模上門。」沈千峰盡管懷疑秦漢,卻還在為秦漢說話。
一想到剛才的遭遇,他就心有余悸。
如果不是王勝英三兄弟戰斗力很強,帶他一路拼殺出去,他們現在可能已經被抓去見沈千豪了。
「想要知道是不是秦漢出賣我們,很簡單,只要試試就知道了。」王勝英說。
「你打算怎麼試?」沈千峰略微思考片刻,點頭同意王勝英的說法,以防萬一可以悄悄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