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我真沒隱瞞什麼」小慶非常清楚，歐陽磊現在經不起任何刺激，否則可能再次發病。
「小慶，二號店不在荒郊野外，在鬧市區，就算你不說，只要我讓人去調查，也會很快查出來。」歐陽磊的臉色陰沉。
「好，我說，叔叔，你一定要冷靜，千萬不要生氣。」
「我不生氣，你快說。」
「秦漢把長空齋的牌匾毀了」
「姓秦的」沒等小慶說完，歐陽磊就怒吼一聲，噴出一口鮮血，暈過去了。
小慶大吃一驚，立刻呼叫醫生。
秦漢當然不知道這些，他已經在回鶴城的飛機上了。
秦漢歸來，楚婉婷是最高興的。
第二天早上。
「秦漢，爺爺剛才打電話來，讓你今天也去集團。」楚婉婷通知秦漢。
「我去干什麼？」秦漢有點意外。
他在楚氏集團沒有任何職位，連普通員工都不是。
雖然有些時候，為幫助楚婉婷，會插手一些集團的業務，但也是以私人的身份插手的。
帶著疑問，秦漢來到楚氏集團。
「各位，我宣布一個決定，我的孫女婿秦漢，能力有目共睹，所以我決定聘請秦漢加入楚氏集團，職務副總裁」秦漢被楚振山叫到股東會議上，楚振山當初宣布一個令人意外的決定。
參加會議的人交頭接耳，顯然他們事先也不知道。
楚婉婷有一絲欣喜，如果秦漢能加入楚氏集團，她必然如虎添翼。
「多謝老爺子的好意，我這個人閑散慣了，如果讓我也朝九晚五的上班，我想我適應不來」出人意料的，秦漢拒絕了。
有很多人都替秦漢惋惜，一加入楚氏集團就是副總裁，簡直是一步登天。
換成他們，肯定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秦漢卻拒絕了，是傻嗎？
楚振山很意外，楚婉婷也很意外。
「秦漢」楚振山試圖勸說秦漢。
「老爺子，你不用勸說我了，我是不會進入楚氏集團的。」秦漢的態度很堅決。
楚振山有點失望，最終也只能作罷。
「你怎麼沒答應爺爺的提議？」散會，楚婉婷把秦漢拽到她的辦公室里，有點小小的惱火。
「你想沒想過？你爺爺為什麼讓我當副總裁？」秦漢反問。
「沒想過，難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知道父母的死爺爺有責任之後，楚婉婷對楚振山看法就變了。
雖然依舊孝順，卻不像過去那樣百分百的乖順了，也會有一些自己的看法。
「你說對了，如果我進入楚氏集團做事兒，就是你爺爺的下屬，他就可以用一些規矩來約束我。」
「難怪讓你進入楚氏，還一下子提拔成副總裁」楚婉婷也是一個聰明人，秦漢一點她就明白了。
秦漢如果同意了，楚振山給秦漢安排的工作，肯定是一些無足輕重的工作，讓秦漢有名無權。
然後作為董事長的楚振山，就可以用集團的一些規矩，慢慢的收拾秦漢了。
想通了，楚婉婷就不怪秦漢沒答應了。
下午，秦漢接到古玩協會的通知，讓他去參加一個會議。
到會場的時候，發現有很多人已經先到了。
秦漢一出現，就有很多人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其中有很多充滿惡意的，讓秦漢感覺很奇怪。
「我在鶴城的敵人並不多，怎麼有這麼多人對我心懷惡意？」秦漢的目光掃過對他有惡意的人。
絕大多數都是不認識的，根本沒打過交道。
就在秦漢奇怪的時候，周會長來了。
秦漢隨便找一個座位坐下，在他旁邊的人，居然立刻就站起來了，然後挪到遠一些的位置坐下。
秦漢身旁，一個人也沒有，把他孤立了。
「難道是誰在針對我？」秦漢瞬間想到一個可能，有人在針對他。
「各位，安靜一下，今天把大家召集在一起」老套的開場白之後，周會長才開始進入正題。
周會長在台上講的內容，是古文化交流會期間發生的事兒。
周會長和魔都古玩協會合作，讓他們也參加古文化交流會，目的是促進兩個城市古玩領域的交流，出發點是好的，可交流會一開始，情況就失控了，魔都古玩界的人，根本看不起鶴城古玩界的人，以至于產生一些沖突。
秦漢的犀利反擊，徹底把魔都古玩界的人惹毛了，以至于他們肆意無為，給鶴城古玩街帶來極大影響。
「周會長，你說這些都沒用，你就說說我們的損失怎麼辦吧？」有人站起來打斷周會長的話。
「就是，光我一個人在店里，就被魔都的人光顧三次，撿漏成功兩次，我的損失讓誰來賠？」又有一個人站起來了。
緊接著，一個又一個人站起來了。
他們都是苦主，都是被魔都交流團撿漏的古玩店的店主。
損失誰來賠？
秦漢笑了，被撿漏，哪來的直接損失？
就算魔都交流團的人不來撿漏，這些人也發現不了店里的寶貝，只會當做普通古玩賣出去。
「冤有頭，債有主，是誰導致這一切發生的就讓誰來賠，讓秦漢賠償我們的損失。」
「對，讓秦漢賠償我們的損失。」
「如果不是他和魔都的人硬來，把魔都的人激怒了，我們就不會被殃及池魚，讓秦漢賠償我們。」
最終矛頭指向秦漢，很多人堅持讓秦漢賠償損失。
秦漢都懵了，還有這種荒唐的說法嗎？
但秦漢沒說話，他看著台上的周會長，想看看周會長要怎麼處理。
「周會長，我也贊成讓秦漢賠償損失，你們大概不知道，這一次秦漢去魔都，可以說是收獲頗豐，光撿漏的古玩，總價值就差不多十個億，完全有能力賠償在場眾人的損失，而且還有剩余。」
「不會吧？他去魔都搶錢銀行了？」
「搶銀行也不能一次搶十個億，何況搶銀行的風險太大了，他是撿漏，王羲之的家書，唐伯虎和祝枝山聯合創作的書畫，再加上長空齋二號點，木晶香，李白隨身的平安扣，這幾件都是最值錢的，其他就不用說了」
「我無話可說了，讓秦漢賠償我們的損失，不能我們一個個損失慘重，他卻富的流油」
听到秦漢的收獲，很多人的眼楮都紅了。
剛說出來的任何一件古玩，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絕對罕見真品，都是至少價值數千萬的絕品。
「你對我的情況倒是蠻清楚的？」秦漢扭過頭，盯著一個五十多歲的男子。
就是他，秦漢魔都之行的詳細收獲說了一遍。
顯然在在參加會議之前，他就準備好了，或者是有別人給他的資料，秦漢現在還不能確定。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們要秦漢賠償損失，不是一時沖動，而是有組織有預謀的。
幕後，必然有一個策劃者。
「是，是又怎麼樣？」被秦漢盯著，男子的壓力山大。
「你叫什麼名字？做什麼的？有什麼損失？」秦漢發出一連串提問。
「你問我的名字干什麼？難道你想報復我？」男子下意識的後退，卻忘記他現在正在開會，正在坐席區，稍微向後退一下，腿就撞在座椅上，咕咚一聲摔回椅子上，發出重重的一聲響。
「連名字都不敢說嗎？」
「不說又能怎麼樣？」
「不說，我也會知道你是誰。」秦漢拿出手機，毫不掩飾的拍照，然後轉過身來看著眾人︰「各位，我不管你們是自發的，還是有人組織的，我只能告訴你們一句話，你們向我索賠太荒唐了，我絕不會拿出一分錢！」
秦漢對周會長失望了，因為周會長一直在上面看著，听著，卻沒有采取任何阻止的行動。
秦漢甚至懷疑，周會長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對會場上的索賠舉動，周會長是不是持默許的態度？
但是不管怎麼樣，這種索賠的理由未免太荒唐了，根本就站不住腳，秦漢是堅決不會同意的。
「秦漢，你別忘了，你也是古玩協會的一員，理應為鶴城的古玩界做貢獻。」有人指責秦漢。
「做貢獻就是賠償你們的損失嗎？」秦漢冷冷的嘲諷。
「秦漢，如果你不賠償我們的損失，我們可以把你踢出古玩協會」又有一個人站出來了，穿著一件灰色的夾克。
「你是會長？」秦漢笑著問。
「不是！」灰夾克搖搖頭。
「副會長，或者其他掌握古玩協會人事任免權的職務？」
「也不是！」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憑什麼把我踢出古玩協會？」秦漢笑得更冷了。
「因為古玩協會有一項很古老的規矩，只要有至少一百個人實名公開提議，說某一個古玩協會的成員不合格，不適合繼續留在古玩協會，古玩協會就必須把他除名，只要我們湊夠一百人，就算你是古玩協會的榮譽副會長，也會被我們踢出去。」灰夾克得意洋洋的說。
「還有這樣一條規矩？」秦漢根本就沒听說過，看向台上的周會長。
「是古玩協會剛剛創建的時候立下的規矩，非常古老，可這一條規矩從定立開始，根本就沒被啟用過，因為達成的條件實在太難了，形同虛設，所以很多人都不知道」周會長點點頭。
秦漢不得不承認，周會長說的有道理。
古玩協會的成員雖然很多，可是讓超過一百個成員對其中一個成員不滿，難度的確有點大。
但是落到秦漢身上，就沒難度了。
因為在這一次事件中，鶴城古玩協會的人，有古玩店且被撿漏的成員，至少有數十個之多。
他們中如果有一半人想把秦漢踢出古玩協會，每一個人找四、五個支持者不難。
一百個人，很容易湊齊。
「秦漢，如果不想被踢出古玩協會，不想名聲狼藉，我勸你同意賠償」灰夾克得意的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