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出酒店，楚婉婷顯得很失望。
「看來貨款是沒希望了，馬致遠根本就沒打算還，只能走法律途徑了」楚婉婷說。
走法律途徑，要很長時間才能有結果。
所以一般情況下，能協商，就不會輕易走法律途徑。
「你不用擔心，他會把貨款主動結清的」秦漢笑著安慰楚婉婷。
「不可能，馬致遠的為人我很清楚了，他和別人做生意的時候，從來就是能拖就拖，能賴就賴，怎麼可能主動結清貨款，除非他喝酒喝多了，把腦子喝壞了。」
「也許他就是喝多了，把腦子喝出問題了。」
「你是不是想到什麼好辦法了？」突然楚婉婷的眼楮一亮，緊盯著秦漢，就像要把秦漢看透。
因為最近一段時間以來，秦漢不再是以前的秦漢了。
簡直就像換了一個人，變得很有辦法，屢屢為她解決難題，創造不可能的奇跡。
「你只需要等著就好了！」秦漢沒多說。
「好，我就等著他主動來歸還貨款！」看到秦漢一點不擔心，楚婉婷的心也放下一半。
和楚婉婷分開之後，秦漢打出去幾個電話。
第二天上午，秦漢還沒出門，就接到楚婉婷的電話。
「馬致遠來了，他今天簡直變了一個人，見到我的時候點頭哈腰的，一個勁兒地求我原諒他。」楚婉婷很興奮。
「只是求你嗎？」秦漢問。
「不然還能怎麼樣？」
「貨款歸還了嗎？」
「沒有！」
「沒有就不用理會他，等他連本帶利歸還了，你再給我打電話。」
「要不你來一趟吧？」楚婉婷突然提議。
秦漢，在楚氏集團沒有任何職位，所以平時沒事的時候，一般不會輕易去楚氏集團。
「也好！」秦漢答應了。
他來到楚氏集團的時候，在走廊里，看到馬致遠了。
昨天的馬致遠意氣風發，根本沒把秦漢放在眼里，因為他欠錢，主動權掌握在他手里。
今天的馬致遠神色焦躁，嘴上都起泡了。
他看到秦漢的時候，立刻就換上一副燦爛的笑臉，主動來到秦漢面前。
「停，我在楚氏集團沒有任何職位，也不是集團的人，你有什麼事兒別找我」秦漢根本不想听馬致遠開口，把他堵在肚子里了。
一個字沒說出來，馬致遠的臉都憋紅了。
「秦先生，我知道錯了，求你給我一次機會」馬致遠眼中怒火一閃而過，隨即苦苦哀求。
「你沒錯，你能有什麼錯啊？」秦漢一邊走，一邊冷嘲熱諷。
昨天，他按照馬致遠的要求，喝酒。
結果最後馬致遠耍賴，讓秦漢心里有點不痛快，怎麼可能輕易放過他？
「秦先生，我已經知錯了，求你給我一個機會」馬致遠善于察言觀色，知道秦漢還在生他的氣。
必須讓秦漢出氣才行，否則他的困難就解決不了。
兩人說話的時候，秦漢已經來到褚婉婷的辦公室。
「楚總裁，秦先生，我現在已經知道錯了，給我一次機會吧！」馬致遠就差這兩個人跪下了。
「你真知道錯了嗎？」秦漢笑著問。
「我當然知道了」
「我只听到你嘴上說錯了，但你沒有任何悔過的行動，讓我很難相信你知錯了」秦漢搖頭。
行動？
悔過的行動？
馬致遠愣了一下，隨後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
「楚總裁，我欠楚氏的貨款九千二百萬，另外有一些相關的滯納金，一共九千五百二十萬，我已經算清楚了，馬上就打到楚氏集團的賬戶上」馬致遠明白秦漢的意思了，露出肉痛的神色。
他很不情願，但他又要不結清不行。
他現在遇到大麻煩了，如果不能盡快解決，甚至有破產的風險。
而他有九成把握，他現在遇到的麻煩，和楚氏集團有關，如果不讓楚氏集團滿意，問題解決不了。
很快，貨款就到賬了。
楚婉婷長出一口氣，集團最難要的一筆貨款，終于要回來了。
「楚總裁，秦先生，現在貨款已經結清了，我的麻煩可以解決了吧？」馬致遠迫不及待的問。
多拖延一分鐘，他的損失就多一分。
正因為這樣，他才會痛痛快快的結清貨款，且用最快的方法到賬。
「你的麻煩，你的麻煩關我們什麼事兒？」秦漢笑了。
「秦先生，有什麼條件你可以提出來，只要我能答應的，我就一定會答應」
「我沒什麼條件，我們現在合作已經到期了，錢款也都結清了，沒什麼關系了，你可以走了。」
「秦先生，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我憑什麼救你？」
「憑憑我現在可以簽訂新的合作合同」馬致遠再次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他迫不及待的簽訂合同，甚至在合同條款上，比上一次簽訂的合同，做出很大幅度的讓步。
很快合同就簽訂了，新的合作開始了。
「馬老板，這次合作和以前的合作不一樣，你看你是不是留下一些押金？」秦漢再次開口了。
押金？
不僅僅是馬致遠，就連楚婉婷都愣了一下。
像雙方這種合作方式，一般情況下是不需要押金的。
除非有一方的風險很大，而且在合作中處于劣勢地位，問題是這兩點馬致遠都不符合。
「好，我交押金，你看多少合適？」馬致遠一咬牙。
結清貨款，重新簽訂協議，他已經連續兩次讓步了，既然已經讓兩次了，就不在乎多讓一次了。
「五千萬！」秦漢說。
「好，五千萬就五千萬。」馬致遠已經想清楚了，辦事的時候分外痛快，五千萬很快打過來了。
楚婉婷有點像做夢一樣。
以前和馬致遠合作，因為馬致遠的實力比較強，所以合作的時候，楚氏集團處于劣勢的一方。
今天和馬致遠合作，依然是馬致遠的實力比較強，但多出一個秦漢，情況就大不一樣了。
秦漢的出現，讓馬致遠出于劣勢。
合作的時候，楚氏集團一舉扭轉局面，不僅條款對楚氏有利，更是讓馬致遠留下巨額的押金。
「秦先生，你看現在可以了嗎？」馬致遠問，就像一只等待投食的小狗。
「等我電話！」秦漢開始打電話。
撥出一個號碼，秦漢只說三個字︰可以了！
僅僅三個字而已，就把電話掛掉了。
然後，就是靜靜的等待，誰也不說話，一直五分鐘過去，馬致遠的電話響了，他立刻接起來。
「什麼，律師被撤回去了？」
「不用提前結清貨款了？」
「合作伙伴可以繼續合作啦？」
听著電話對面秘書的匯報，馬致遠越來越震驚，秦漢打出電話五分鐘後，他的麻煩全部消失。
直到現在他才徹底確定，有可能會直接導致他破產的巨大麻煩，是秦漢安排的。
僅僅一個晚上的時間，就讓他規模達到數十億的企業陷于停擺狀態，這需要多大的能量啊？
一想到是秦漢一個晚上安排的，他就一陣頭皮發麻。
早知道秦漢有這麼大的能量，他絕對不會逼秦漢和他喝酒，最會第一時間結清楚氏的貨款。
只是現在已經晚了，已經在秦漢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了。
「秦先生，多謝您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馬，你放心，以後和楚氏集團的合作，我保證一切順利，絕不會有任何麻煩」既然留下不好的印象了，就要盡力扭轉，馬致遠信誓旦旦的保證。
「你最好說到做到！」秦漢點點頭。
「您放心，絕不會出任何意外！」
「你可以走了！」
「先走了，不打擾了！」被秦漢下逐客令，馬致遠沒有一點不高興，他根本就不敢對秦漢生氣。
就算被趕走了，也是滿臉笑容的告辭。
「你干什麼了？但馬致遠的樣子，他遇到大麻煩了，是你安排的嗎？」馬致遠一種，楚婉婷就連珠炮一般的開問了。
她是一個聰明的女人，也很了解馬致遠的為人。
她非常清楚，如果不是遇到天大的麻煩，不是遇到不可反抗的力量，馬致遠絕不會乖乖就範。
她敢肯定，一定是秦漢做的。
因為昨天馬致遠賴賬的時候，秦漢就一點也不著急，甚至明告訴馬致遠，一定要來求他的。
「就是找個人，嚇唬嚇唬他！」秦漢輕描淡寫的說。
「不想了就別說了，人家不是一定要問」楚婉婷翻一個俏皮的白眼兒，異樣風情秦漢都看愣了。
楚婉婷根本不相信隨便找個人嚇唬一下，馬致遠就能屈服，他可沒那麼容易被嚇到。
就在這時候，秦漢的手機響了。
「不好了，有人來聚寶樓撿漏」電話剛接通，就傳來李玉田焦急的聲音。
秦漢成為聚寶樓的老板之一，佔有一半的股份，但他不參與聚寶樓的具體經營。
聚寶樓經營的古董，他當然不會一件一件去鑒定，否則他就沒時間去干別的了。
所以聚寶樓的古董，有漏可撿，很正常。
「做古玩生意的，被撿漏不是很正常嗎？」秦漢問。
「關鍵他們不只是撿漏，撿漏之後，還故意大肆宣揚，敗壞聚寶樓的名聲」李玉田的聲音更急了。
故意大肆宣揚？
敗壞聚寶樓的名聲？
秦漢馬上聞到一股陰謀的味道，如果是一般的撿漏者，多數抱著悶聲發大財的心理。
因為撿漏這種行為，對于撿漏的人而言，是天大的喜事兒，可對于被撿漏的人而言，是悲劇。
處理不好很容易出矛盾，起沖突。
甚至有可能釀成悲劇，這樣的例子屢見不鮮。
所以撿漏的人，多數秘而不宣。
像這種大肆宣揚的，十有八九有問題，很可能是故意針對聚寶樓，或者是故意針對秦漢的。
「是什麼人去撿漏？」秦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