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需要我幫忙嗎?」秦漢有點奇怪的問。
「不是我需要你幫忙,是我剛才忘記和你說了,在體育場擺地攤兒的,基本上都是普通貨色,重量級的古董,都在大廳里展示,如果你有興趣,就去大廳看看」馮遠輝有點不好意思的說。
好!
結束通話,秦漢直奔大廳。
果然像馮遠輝說的一樣,大經理,展示著很多古董,基本上每一件都是精品。
當然精品並不一定是真的,也包括精品高仿。
「是他」突然秦漢發現一個人,眉毛上有一顆淺淺的黑痣。
前些天,在古玩城的地下車庫里,有人用紙條警告他,禁止他繼續調查田黃石佛像的交易。
他當時就抓到放紙條的人了,保安趙剛。
從趙剛的嘴里,他這個紙條是一個眉毛上有痣的男子讓趙剛放的。
秦漢現在看到的,眉毛上有痣的男子,和趙剛描述的男子,特征非常吻合,基本上可以肯定。
發現了,秦漢卻沒盯著他看,只用眼角的余光關注。
「他想干什麼?」秦漢突然發現眉毛有痣的男子動了。
他手里,拿著一顆比黃豆略大的小球。
沖著秦漢的方向,突然彈射過來了,秦漢瞬間判斷出軌跡,目標,是他面前半人多高的大花瓶。
他面前半人多高的花瓶,是一種比較罕見的大型瓷器,明朝時期的古董,價值至少三百萬。
「他是要打碎花瓶栽贓給我嗎?」秦漢瞬間反應過來了。
他距離花瓶最近,如果花瓶被打碎了,他的嫌疑當然是最大的。
秦漢一伸手,就把小球抓住了。
是一顆玻璃珠,比黃豆粒大一圈兒,力道很足,打到花瓶上,肯定有足夠的力量把花瓶打碎。
哼!
秦漢輕輕的冷哼一聲,把不談回去了。
男子根本就沒想到,他彈射出去的玻璃珠,竟然被秦漢給截胡了,而且被秦漢給彈回來了。
秦漢彈回去的速度,可比男子彈出來的速度快多了。
結果男子當場中招,被小玻璃珠打到膝蓋上,咕咚一下倒在地上,五體投地摔得結結實實的。
大廳的地面,是水磨石的地面,也沒鋪地毯。
這一下摔上去,一點緩沖都沒有。
「你沒事吧?」看到男子突然摔倒,很關心地問。
「我沒事兒」免得從地上爬起來的男子,鼻子流血了,嘴角流血了,讓他看起來非常狼狽。
他看一眼秦漢,露出驚慌的神色,不顧其他人的關心,轉身一瘸一拐向外走去。
秦漢立刻就跟出去了,怎麼可能讓他跑了?
兩個人一前一後,很快就離開體育場。
男子頻頻回頭,看到秦漢一直在後面跟著,他的速度越來越快,試圖把秦漢甩掉。
問題是他加速,秦漢也加速,兩人一直保持一定距離,來到體育場旁不遠處商場的地下停車場。
剛進入地下停車場,秦漢就緊走幾步,把男子攔住了。
「你有事嗎?」男子鎮靜的說。
「我有沒有事兒,你不知道嗎?」秦漢冷冷一笑。
「我怎麼可能知道?」
「你被我追一路了,怎麼可能不知道?」
「抱歉,我還有事兒,很緊急,沒時間和你猜謎」男子知道情況不妙了,就想繞開秦漢。
「你走不了!」秦漢再次擋住男子。
「你究竟想怎麼樣?」
「我們需要找個安靜的地方談談!」
「好,我們找個咖啡館談談!」男子點頭,突然一抬腿,從下向上,直奔秦漢的兩腿之間。
太狠了!
男人獨有的弱點,兩腿間,就算輕輕踫一下,也會疼痛難忍,用大力打擊,甚至有可能要命。
「你太心急了,應該多做一些隱蔽動作」秦漢一側身,突然貼到男子身上。
左胳膊,放在男子肩膀上,就像非常好的朋友勾肩搭背一樣。
可是秦漢的右拳,卻在男子的淚下狠狠的來一拳,頓時就把男子打岔氣兒了,喘不過氣來了。
「你的車在什麼地方?」秦漢問。
地下停車場,雖然停車的地方,人不多,但經常會有人來停車或取車,不適合兩人進行苔花。
「前面」男的還沒喘過氣來,面前給秦漢指路。
很快,就找到男子的車了,是一輛黑色的SUV,車內的空間倒是很寬敞,很適合用來審問。
把男子丟進車里,秦漢也隨之上車,關門。
男的這時候要緩過氣來了,只是臉色扔就不好看,因為剛才秦漢的一拳,對他而言有點重了。
現在雖然呼吸順暢了,可肚子里仍然很疼。
「你叫什麼名字?」秦漢問。
「李文東。」男子回答。
「在古玩城的地下停車場里,讓趙剛在我車上別紙條的人,是你嗎?」
「不是我,我根本不認識什麼趙剛。」
「李文東,現在已經落到我手里了,我勸你最好識相一點,你應該明白,如果我不知道我要的答案,肯定會對你用手段,到時候你會很痛苦的,現在你告訴我,那個人究竟是不是你?」
「不是我!」李文東繼續搖頭。
「好,非常好!」秦漢說的突然動手了。
左手捏住李文東的下巴, 嚓一聲,就把他的下巴卸下來了。
當然不是說從他身上扯下來,而是下巴的關節月兌臼,這樣的就不能說話了。
「我學過一門古老的技術,分經錯鼓手,專對筋骨下手,我對很多敵人用過,效果真是超級棒,現在對左臂使用,你左臂肌肉會越縮越緊,緊繃同時會帶來巨大痛苦,你卻無力阻止,你已經控制不了你的左臂,直到你左臂的肌肉繃斷為止」
秦漢說著抓起李文東的左臂, 嚓一聲扯月兌臼,然後用十分奇特的手法扭轉,隨即放手了。
李武東的左臂,肌肉立刻緊繃起來了。
李文東驚恐的瞪大眼楮,他發現的確像秦漢說的一樣,左臂傳來劇痛,他想控制卻控制不了。
巨大的痛苦,讓他冷汗把衣服都濕透了。
他立刻猛眨雙眼,這是剛才和秦漢約定的信號,他如果決定配合,就眨眼讓秦漢知道。
「和我以往的敵人比,你實在太差勁兒了,一分沒到就投降了。」秦漢一邊解除分筋錯骨手,一邊笑著說。
痛苦消失了,李文東癱軟在座椅上。
剛才的痛苦深入骨髓,讓他有去死的沖動,偏偏他的重要關節都被秦漢卸掉了,想動都動不了。
「現在告訴我,讓趙剛放紙條的人是你嗎?」秦漢繼續問。
「是我!」李文東不想承認,卻不敢不承認。
剛才分筋錯骨手的滋味兒,他再也不想嘗試了,甚至下意識的遠離秦漢,卻發現根本做不到。
車內的空間有限,他已經靠到車門上了,再也不能向後了。
「是誰讓你這麼做的?」秦漢繼續問。
「是傅作霖!」
「他?」秦漢很意外。
傅作霖和田黃石佛像有關系嗎?
劉雲生給他的名單里,沒有傅作霖,秦漢記得非常清楚。
「他怎麼知道我正在調查田黃石佛像的交易?」
「是劉雲生透露的!」
「劉雲生為什麼要透露給傅作霖?」
「他說他非常恨你,想給你一個教訓」
秦漢繼續審問,接下來的審問一切順利,秦漢問什麼,李文東就說什麼,再也不敢有所隱瞞。
問完了,沉默了。
「李文東,你先找人警告我,今天又暗算我,讓我很不高興,所以我決定要給你一個教訓,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廢掉你的右臂,一個是廢掉你的右腿,你選擇哪一個?」秦漢冷冷的笑著。
「讓我自己選?」李文東根本就不想選。
無論是右臂,還是右腿,他都不想失去,他不想變成一個殘疾人。
但他現在根本沒有反抗能力,甚至連逃跑也做不到。
「求求你,我不想變成一個殘疾人,我可以給你錢,把我所有的錢都給你」李文東哀求。
「我雖然不是知名的富豪,可也有一些財富,你認為你的錢,足夠打動我嗎?」秦漢笑了。
李文東沉默了。
秦漢的身份他知道,楚婉婷的女婿。
而且還是一個鑒定力非常強的人,甚至比傅作霖還強,以秦漢的能力,賺錢實在太容易了。
想用財富打動秦漢,必須是數以億計的財富,他根本拿不出來。
「看來你沒什麼好說的了,也不知道怎麼選擇,那就由我來幫你選擇,把你的右腿廢掉吧。」秦漢說著就要動手。
「停,你不能廢掉我的右腿」
「給我一個放過你的理由」秦漢笑眯眯的說。
秦漢根本就沒打算廢掉李文東,他只是給李文東施加壓力。
因為他相信,李文東作為傅作霖的人,肯定掌握一些傅作霖的秘密,或者說是把柄。
只是秦漢不知道,李文東也不說。
秦漢說要廢掉他,就是逼他把傅作霖的把柄說出來,如果他不說,秦漢最後就會真的廢掉他。
「我」
「我沒時間和你浪費,我給你三分鐘的考慮時間。」看到李文東的猶豫神色,秦漢心中有數了。
李文東一定有傅作霖的把柄,只是現在不肯說出來。
但秦漢非常清楚,像李文東這種人,一向都是非常自私的,不可能為傅作霖犧牲自己的肢體。
最後,他肯定會說出來的。
「三分鐘時間到了,很抱歉,你沒說出足以打動我的理由」秦漢說著,右手就像是一把鐵鉗子,狠狠的鉗住李文東的右腿膝蓋,用力。
「不要,我說,我說,你馬上面臨牢獄之災了!」感覺右腿巨痛,李文東心理防線徹底崩潰了。
他毫不懷疑,如果他再遲疑片刻,哪怕是半秒鐘,他的右腿就徹底廢了,大聲嘶喊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