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只要你同意放過索朗和扎西，我，就是你的了。」卓瑪的聲音很低，就像蚊子叫。
很顯然，她也非常羞澀。
但她已經豁出去了，傾其所有救哥哥和丈夫。
「你犧牲這麼大，值得嗎？」秦漢皺眉。
「值得，我去世的早，和哥哥相依為命，哥哥和丈夫是我僅存的兩個親人。」卓瑪點點頭。
「穿上衣服。」
「你還是不肯答應嗎？」卓瑪淚流滿面。
能做到這一步，她能付出的全付出了。
如果還是不能打動秦漢，她已經束手無策。
索朗救不出來，扎西遲早也會被秦漢抓住，兩個人恐怕都要死。
「如果你不听話，就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秦漢臉色一沉。
「好，我听你的。」卓瑪穿上衣服。
「說實話，你能為你哥哥和丈夫犧牲，讓我很感動，我可以給他們一次機會。」
「謝謝，實在太謝謝了」卓瑪大喜過望。
「你先別高興的太早，我可以給他們一次機會，但有前提，他們必須立刻離開鶴城，這輩子不管遇到什麼事兒，都不能再回鶴城，否則就別怪我心狠手辣。」秦漢同意放過索朗和扎西，但也要為自身安全考慮。
禁止他們踏入鶴城，能在一定程度上保證自身安全，保證親人的安全。
這是秦漢最後的讓步，也是底線。
「好，我保證他們不會再回鶴城，否則就算你把他們亂刃分尸，我也不會有怨言。」卓瑪點頭。
秦漢帶著四件生肖骨雕，離開了。
同時通知林豹，放走索朗。
但要派人跟著他，直到看著他離開鶴城為止。
秦漢還沒回莊園，就接到楚婉婷的電話。
今天晚上楚振山要聚一聚，讓秦漢和楚婉婷一起去。
「有問題，一定有問題。」楚振山突然之間要聚一聚，秦漢立刻意識到有事兒。
楚振山退休，和楚婉婷關系緩和了，偶爾也會一起吃飯，享受天倫之樂，可次數並不頻繁。
上一次一起吃飯，就在兩天之前。
按照正常情況下的規律，下一次一起吃飯，至少也要在半個月之後，而不是僅僅時隔兩天。
事出反常必有妖。
晚上，秦漢和楚婉婷如期赴約了。
餐桌上，只有他們三個人，而不像以前聚餐一樣，會帶上楚嘉豪等人。
秦漢越發肯定，有事兒。
「老爺子，是不是憋的很難受？」餐後喝茶的時候，秦漢笑著問。
剛才吃飯的時候，秦漢就察覺了，有好幾次，楚振山似乎想開口說什麼，最後又咽回去了。
「我就知道瞞不過你，的確有事。」楚振山苦笑。
「爺爺，你有什麼事兒？」楚婉婷問。
「秦漢，我就直說，最近一段時間，總有一些晚輩找我，他們想進鶴飛集團和沈飛集團工作。」楚振山有點不好意思。
鶴飛集團和沈飛集團，可以說是秦漢一手創立的，雖然在楚婉婷的掌控下。
楚家的子弟，也有一部分在兩個集團工作。
在秦漢的約束下，楚家的子弟，能進入兩個集團人並不多，而且除楚嘉豪以外，職位普遍不高。
秦漢這麼做的目的很簡單，防止他們給楚婉婷添亂。
畢竟楚婉婷是楚家人，而且還是一個小輩，如果真七大姑八大姨都進去，到時候怎麼管理？
職位上，楚婉婷是最高的。
輩分上，楚婉婷卻是一個小輩。
總難免有一些人倚老賣老，不服楚婉婷的管教，所以秦漢直接從根源上斷絕可能。
「老爺子，你想違反我們的約定嗎？」秦漢問。
「我，秦漢，我知道，以前我們楚家對婉婷做的的確有些過分，我也知道我錯了，我向你保證，絕不會再發生類似的事了，我求求你，給楚家子弟一個機會。」楚振山拉下老臉求秦漢。
秦漢眉頭微皺，沒有立刻開口。
楚振山老臉都不要了，如果秦漢再不給面子，楚婉婷多少會有些為難，畢竟她也是楚家人。
一旦傳出去，楚家人知道了，肯定會非議楚婉婷。
秦漢看看楚婉婷，楚婉婷微微點頭，表示听秦漢的，秦漢不管怎麼決定，她都會支持秦漢。
「老爺子，既然你都說到這份上了，我同意了，可以讓更多楚家子弟進兩個集團，但有條件。」秦漢點頭了。
「什麼條件？」楚振山問。
「他們是去工作的，就算他們是楚家子弟，也不能搞特殊，只能按照普通求職者對待。」
「沒問題！」楚振山點頭。
「我會暗中對他們進行審查，考核，如果發現他們別有用心，你可別怪我直接送他們去坐牢。」
「坐牢？」楚振山眉頭微皺。
「怎麼，不同意這一條？」
「同意，如果他們真的別有用心，就算你不收拾他們，我也會收拾他們。」楚振山點頭了。
楚振山全盤接受秦漢的條件之後，楚家人獲得進入兩個集團工作的權利。
楚振山對協商結果也很滿意，秦漢能讓步，已經是看在楚婉婷的面子上了，不能得寸進尺了。
皆大歡喜，至少表面如此。
第二天上午。
秦漢突然接到一個消息，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有人去和鶴飛集團鬧事兒。
倒不是什麼大事，卻鬧得沸沸揚揚。
去鬧事的是一個中年男子，直接找楚婉婷，沒有正當的理由，沒見到楚婉婷，就在大廳大鬧。
他痛哭著譴責，讓楚婉婷管好秦漢，不要到外面沾花惹草。
楚婉婷作為鶴城赫赫有名的鶴飛集團掌舵人，同時還兼管沈飛集團，絕對是鶴城知名人士。
男子這麼一鬧，楚婉婷丈夫秦漢出軌的新聞，立刻擴散開了。
「林豹，立刻給我把人找到。」秦漢怒了。
這是挑撥他和楚婉婷之間的關系，是敗壞他的名聲，絕對不能容忍，一定要追查到底搞清楚。
他沒有立刻向楚婉婷解釋，先拿到證據再說。
不到一個小時，林豹就傳來好消息，人就抓到了。
秦漢立刻出發！
「你叫什麼名字？」秦漢一把扯起去鶴飛集團鬧事的中年男子的頭發，差點把頭皮扯下來。
「你們是什麼人？你們想干什麼？」中年男子疼得呲牙咧嘴。
「回答錯誤，掌嘴！」秦漢一巴掌扇過去。
盡管他只用了一點點力量，可他畢竟不是一個普通人，力量大的離譜。
一巴掌下去，中年男子的左臉腫起來了，左側的牙齒被打掉五顆，剩下的也都重度松動了。
「別打了，我說，我說。」中年男子被一巴掌打清醒了。
他終于意識到了，這些人竟然敢把他抓起來，就不會不敢打他，地上的五顆牙就是最好的證明。
「還不快說？」秦漢又一次舉起巴掌。
「我叫張林。」
「為什麼去鶴飛集團鬧事兒？」
「因為楚婉婷，不，是楚總的丈夫和我妻子」張林戰戰兢兢的。
啪！
秦漢的一巴掌又落下去了，打在張林的右臉上。
比上一巴掌更重，八顆牙齒離家出走。
「你知道我是誰嗎？」秦漢冷笑。
「我不知道。」張林都被打懵了。
「我叫秦漢，現在你知道我是誰嗎？」
「知道了。」張林真的哭了。
他當然听說過，楚婉婷的丈夫是秦漢，只是以前沒見過，所以秦漢在他面前，他都沒認出來。
現在知道眼前的就是秦漢之後，他真嚇到了。
「說實話，為什麼去鬧事兒？」秦漢再次厲聲審問。
「是有人給我錢，只要我去鬧事兒，堅持一刻鐘就可以，他就給我十萬。」張林終于說實話了。
他是被人雇用的。
作為一個普通上班族，扣除房貸車貸，再加上生活費用，一個月能自由支配的錢只有幾百塊。
突然有一個陌生人，給他十萬塊，簡直是從天而降的橫財。
讓他做的事兒，又不是什麼殺人放火的事兒，只是去鬧鬧，且只要堅持一刻鐘就算完成任務。
他沒多考慮，答應了。
沒想到後果這麼嚴重，不僅後續的報酬被放鴿子了，還被秦漢抓到，把嘴里的牙打掉很多顆。
「那個人是誰？」
「我不認識。」
「不認識你就敢拿他的錢，不認識你就敢幫他辦事兒？」秦漢的聲音越發冰冷了。
「我，我真不認識他，但我可以帶你找到他」作為一個普通人，張林的膽子並不是很大。
感受到秦漢越來越冰冷的氣息，他被嚇得褲子濕了，散發出一股難聞的味道。
「你都不認識他，怎麼能找到他？」
「有人給我十萬，我心里也不安穩，就悄悄的跟著他，一直跟著他回到住處。」
「好，去抓人。」秦漢點頭。
不管張林但是為什麼要跟蹤那個人，只要能抓住人就好。
秦漢帶著人立刻行動，來到靠近西郊的一個居民小區，張林就在小區附近工作。
張林帶著秦漢，找到雇佣他的人住處。
來到門外，就聞到一股濃烈的酒味兒。
「那個人雇佣我的時候，也是喝的醉醺醺的，走路都不穩當。」張林向秦漢解釋。
按門鈴，無人回應。
連續按多次，一點動靜也沒有。
秦漢側耳仔細听，能听到有人在打呼嚕，顯然房間里有人，只是睡得很死，听不到門鈴聲。
秦漢看看左右無人，五指張開抓向門鎖。
嚓！
防盜門被秦漢抓穿了，門鎖被秦漢扯下來了，門鎖都被扯下來了，門當然開了。
咕咚！
張林一坐在地上，嚇壞了。
作為一個普通人，看到有人徒手抓穿鋼板，簡直把他的三觀都粉碎了，這是人能干出來的事兒？
秦漢沒理會張林，帶著人直接沖進去。
屋子里的酒味更加濃重，在客廳看到一個邋遢的中年人，呼嚕聲震天。
就算秦漢把門破壞了，闖進去了，中年男子也沒有任何反應。
「看起來怎麼有點眼熟？」秦漢看著呼呼大睡的中年男子，感覺以前見過，應該是認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