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綿綿這三個字一出,戰擎洲原本優雅的面具出現了裂痕。
陰鷙的視線落在了池元洲身上。
若是眼神能殺人的話,池元洲已經死了幾千次了。
這一點,戰千霜毫不懷疑。
戰千霜回神,一腳踢在了池元洲身上,低斥一聲︰「池元洲,你少說兩句!」
誰不知道姜綿綿是大哥的死穴?
當初姜綿綿被女乃女乃送走,至今下落不明,大哥籌謀這麼多年,為的就是報仇。
池元洲腦子是不是進水了?
知道姜綿綿不能提,他還上趕著找死!
池元洲捂著被踹的地方,悶哼一聲,順手就將戰千霜攬入懷中,死死地箍住了她的腰肢。
「擔心我?」
戰千霜白眼一翻︰「擔心你妹!」
「我沒有妹妹。」
自打分手之後,戰千霜就沒在她面前表現的這麼生動。
池元洲不僅不覺得生氣,反而還挺享受的。
他向來有保持鍛煉的習慣,力氣大得很,他不松手,戰千霜壓根就掙扎不開。
「放開!」
戰千霜紅著臉,周圍這麼多人,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池元洲眼底閃過一絲笑意,攬著她的腰︰「你再說一句話,我現在就把你辦了。」
戰千霜︰……
雖然很不滿,但還是閉嘴了。
按照她對池元洲的了解,池元洲就是個瘋子,若是真的惹怒了他,他真有可能做得出來這些事情。
池元洲抱著她,嗅了一口她身上的味道,心情甚好。
隨即抬眸︰「戰爺,別這麼看著我。」
「想死直說。」
別玩這些花招!
池元洲聳肩︰「您誤會了,前陣子我的人在外地出差,確實看到了姜綿綿。」
「真的?」
戰擎洲雙眸一眯,一抹危險的光閃過。
「應該不假。」
「在哪里。」
池元洲薄唇一勾︰「帝都。」
說來也是巧了,之前他的人去帝都辦事,正好在帝都偶遇了姜綿綿,據說做編劇去了。
呵。
不得不說,姜綿綿挺聰明的。
離開了平西,躲在帝都,成為一個編劇,既能糊口又能減少和他人接觸。
難怪能躲這麼多年。
「戰爺,我知道的只有這麼多了,先走了。」池元洲說完,勾著戰千霜的腰,帶著她走到後花園。
「放開——」
一路上不少人都在看,戰千霜臉都快紅爆了。
這男人還要不要臉!
池元洲勾唇不語,將她拖入陰影處,壓了過去——
「池元洲,你放開我!」
戰千霜還想罵,卻不想鋪天蓋地的吻落了下來。
這是從分手之後,兩人第一個吻。
戰千霜不斷地掙扎,但卻拗不過池元洲的力氣。
池元洲憋了好幾年,好不容易找到了機會,哪會輕易放過送到嘴邊的肉?
氣氛不斷升溫,曖昧升級。
溫熱的手指按著她的腦袋,不斷加深這個吻。
戰千霜咬著牙,到最後還是服軟了。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她確實很想池元洲。
這些年,她恨池元洲,覺得他是背叛者,甚至恨不得將他拖入地獄。
但是雲舒的話,讓她幡然醒悟。
戰池兩家一向死敵,老太太怎麼可能同意他們在一起?
她無意間被老太太利用,害的池家損失了不少利益。
甚至到了最後,老太太甚至想要榨干她的最後一點利用價值。
而她恨了池元洲這麼多年,到最後才知道,一切都是老太太的算計。
真是諷刺。
這些年,若是沒有那些事情,她和池元洲怎麼可能落得如此境地?
戰千霜眼圈一紅,嗚咽出聲。
池元洲︰「……」
媽的。
他親的起勁兒,這女人哭什麼?
就這麼不樂意讓他踫?
這個念頭躥入心尖,池元洲俊臉一沉,松開了扣著她後腦勺的手,「就這麼不想老子踫,嗯?」
戰千霜越想越覺得委屈,哭得更大聲了。
「……」
池元洲听得腦仁疼,又心疼又覺得挫敗︰「行了行了,別哭了,老子不親了,行不行?」
戰千霜陷入了自己的情緒,哭的難以自已。
至于池元洲說的話,壓根就沒听進去。
「媽的,戰千霜,別哭了!」
池元洲沒好氣的伸手,替她擦掉了眼淚,滾燙的淚水落在指月復上,火燒火燎的︰「老子錯了,不該親你,別哭了……」
戰千霜嗚咽著,一雙濕漉漉的眼眸里帶著瀲灩河水。
她認真地看著眼前這人,這麼多年過去了,但池元洲好像被時光優待了,褪去了以往的青澀,更多了沉穩和內斂。
越發有魅力,就連身板都結實了不少。
池元洲咬著牙︰「別這麼看著我。」
不讓親,還這麼看著他,不是勾引是什麼?
「池元洲~」
她終于哭夠了,軟軟的叫了他一聲,尾音拖得老長。
「叫我干什麼?」
池元洲氣得不輕,陰著臉。
戰千霜低著頭,眼眶紅紅的︰「你和池小婉到底有沒有睡一張床?」
就算知道這件事是老太太一手策劃。
但她還是想親口問問他。
到底和池小婉有沒有更進一步的發展。
「老子睡沒睡,你心里沒點數?」
池元洲真服了,這女人腦子里是不是進水了?
「老子要是看得起別人,我至于和你糾纏這麼多年,戰千霜,你長個腦袋,能不能稍微動動腦子……」
「池元洲!」
戰千霜主動伸手,抱住了她的腰,嚎啕大哭︰「池元洲,你混蛋!」
池元洲︰「……」
他怎麼混蛋了?
他這麼多年,一門心思系在她身上,怎麼就混蛋了?
等等,她主動抱他了。
池元洲眸底閃過一絲難以置信,看著趴在懷里的女人,薄唇緊抿。
「池元洲,你為什麼不早說,這麼多年,你怎麼不早說……」
戰千霜越想越覺得委屈。
哭的更厲害了,滾燙的眼淚落在他胸前,就像是硫酸,一接觸到心髒,刺啦刺啦的泛著疼。
池元洲磨牙︰「提分手的是你,這麼多年,你一聲不吭,現在邀把事情推在我身上?」
他哪兒知道還有這檔子事兒?
戰千霜委屈的癟癟嘴,抬起頭,雙眼濕漉漉的︰「你還凶我——」
「……」
媽的。
服了這個女人了。
真他麼是個小祖宗。
池元洲咬著牙,耐著性子哄︰「對不起,是我錯了,你能不能別哭了?」
哭哭哭。
就知道哭。
以前能耐的時候上哪兒去了?
戰千霜看著他生氣的樣子,心尖軟趴趴的︰「池元洲,低頭。」
「你又想干什麼,姑女乃女乃!」
池元洲嘴上不耐煩,但還是低下了高貴的頭顱︰「有事說事,別他麼再哭了——」
戰千霜踮起腳,吧唧一口親在了他的眉心,軟軟的女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