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楮不瞎,自然能看到三樓書房的燈還亮著。
佣人有些尷尬,「冷小姐,您稍等。」
「我可以進去等嗎?」
佣人抬頭,笑的格外恭敬,但說出來的話卻不是那個意思。
「抱歉,不能。」
冷雅欣︰「……」
雲舒下樓倒了一杯牛女乃,听到門外的響動,踩著拖鞋走出來︰「發生什麼事情了?」
「小姐。」
佣人見到她,越發恭敬︰「這位是冷雅欣小姐,想見見二爺。」
冷家的人?
她從腦海中搜索了一下,如果她記得沒錯的話,冷雅欣就是冷傲天的女兒——
她嗯了一聲,眼神里泛著冷意。
自從雲舒一出現,冷雅欣就直直的看著她。
果然,是個漂亮的姑娘。
已是深夜,她完全是素顏的狀態,皮膚白皙細膩,粉女敕透亮。
穿著一身簡單的家居服,格外的清純干淨。
雙眸瀲灩生輝,讓人無法挪開視線。
光從外表,看不出任何不好。
听到雲舒的話,她回神,勾唇輕笑︰「雲小姐,久仰大名。」
她一邊說,一邊朝著雲舒伸手︰「我是冷雅欣。」
「雲舒。」
雲舒伸手,簡單握了一下,隨即收回手。
「雲小姐,我其實一直想和你說一聲抱歉。」
「?」
這話,從何說起?
看到她驚訝的樣子,冷雅欣溫聲道︰「听雨是我的朋友,之前她做錯了事情,我代她向你道歉。」
王听雨?
听到這個名字,雲舒就知道事情變得有趣了。
「冷小姐,道歉就不必了,畢竟口頭道歉不如實際行動靠譜。」
她頓了頓︰「王听雨動我朋友,我就動她!」
她先前還不懂,王听雨為什麼要針對她。
現在看來,多半是因為冷雅欣的緣故。
冷雅欣嘴角微僵。
此時,佣人去而復返。
「冷小姐,二爺說夜深了,您請回吧。」
冷雅欣熱臉貼了冷,心下格外不舒服,但當著雲舒的面,她不想展現出來。
「嗯,其實我早就想到了,這麼晚了,我要是和二爺單獨相處,可能會讓雲小姐不舒服,那我改天去公司找他吧,正好我想讓他嘗嘗我的手藝——」
「冷小姐,您今天茶藝幾級了?」
雲舒打斷了她的話,抿了一口杯中的牛女乃。
端著千金小姐的架子,張口就是茶味?
這話明里暗里無非透露出兩個意思。
第一︰雲舒小心眼,愛吃醋。
第二︰她和傅南璟關系親密,甚至她要親自下廚給傅南璟做飯!
見她這麼說,冷雅欣狀似不經意的捂嘴︰「雲小姐,對不起,是我失言了。」
「但你出現以前,我和二爺關系一直很好,我也時常去探望,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
「好個錘子。」
秦固翻來覆去睡不著,索性來花園里散心,哪知道看到了這一幕。
這綠茶發言,一下戳中了他的怒點。
他從黑暗中走過來,斜眸看著冷雅欣︰「冷小姐,我們家二哥和你充其量就是認識,別說的好像你倆關系很好的樣子!」
「想膈應人也要想個聰明點的辦法!」
什麼東西?
先前二哥都和她說了,別打著他的旗號招搖撞騙。
現在可倒好,找到小嫂子頭上了。
冷雅欣被他懟了,臉上有些掛不住。
「小嫂子,你別多想,我二哥和她頂多就是認識,沒她說的那麼親密。」
「我知道。」
二哥是什麼性子,她了解。
這位冷小姐舌燦蓮花又如何,還不是連面都見不到?
「冷小姐,慢走。」
秦固不想看到冷雅欣,見到就煩。
冷雅欣被下了逐客令,咬咬牙,轉身離開。
一上車,她一把拽過了放在身邊的包包,狠狠地砸在了地上,怒火和妒意交織著……
回到冷家,剛一踏入家門,就听到客廳里傳來了聲音。
「兄弟,上啊,你在想什麼,趕緊沖沖沖——」
「冷欒,你他麼上啊,你光擱這兒指揮我,有什麼意思?」
「……」
她走進客廳,看到幾個男生聚集在沙發上,拿著手機開黑。
她蹙眉,有些不悅的站在一側。
「冷欒,過來。」
「姐,你回來了。」冷欒一邊打游戲,一邊走過來,雙眸緊盯著屏幕。
「你是不是認識雲舒?」
「認識,我老大啊!」
盡管雲舒不想要這個小弟,但冷欒已經把自己歸在了雲舒小弟這一欄中。
冷雅欣蹙眉,本想說些什麼。
但客廳里還有外人。
到了嘴邊的話生生咽了回去︰「我知道了,晚上早點休息吧。」
「好,姐,你慢走。」
冷欒回到沙發,和兄弟們一起投入了緊張刺激的開黑中……
冷雅欣看著他的臉,眼神沉寂,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
冷雅欣走了。
秦固看著她的背影,嗤了一聲︰「小嫂子,她就是個不關緊要的人,說白了,貪圖二哥的錢財和容貌,你別多想。」
「我知道的。」
雲舒嗯了一聲,意味深長的看向了秦固︰「你要不要休息幾天,我看你狀態不怎麼好。」
「不。」
秦固拒絕︰「我愛工作,工我。」
听到這話,雲舒不可置否。
這話最多也只能騙騙自己了。
可憐的孩子。
「早點休息。」
雲舒端著牛女乃上樓,直奔書房。
到了書房門口,抬手敲門︰「我可以進來嗎?」
噠一聲。
書房的門打開了,高大的男人目光沉沉,有些詫異。
「以前進來從不敲門,今天怎麼敲門了?」
雲舒癟嘴︰「剛才我在樓下看了一出好戲。」
她將牛女乃遞過去︰「你就不想听听?」
他端過牛女乃,牽著她走進了書房。
「我和冷雅欣沒關系。」
至少,在他的認知里,他們沒關系。
雲舒輕哼一聲。
一轉身,倏然攥住了他的領帶,眼神尖銳︰「要是你們有什麼關系,你以為現在我還能站在這里和你聊天?」
她一向不喜歡撿漏。
更不喜歡撿被別人踫過的東西。
她,有潔癖!
他放下牛女乃,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女敕生生的,好像剛出鍋的豆花兒一般,讓人愛不釋手。
「冷家之前確實想過把女兒嫁給我,但我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