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五章 月亮該高掛枝頭而非沉入泥濘

顧吟看到她,騰地一下站起來,擼起了袖子,一副要干仗的架勢。

雲舒連忙拉住了她的手︰「你別這麼激動!」

顧吟冷哼一聲︰「小嫂子,她欺負你,這不得好好教訓教訓?」

當晚宴會,她若是在場,白千羽還想活著走出來?

那是做夢!

雲舒按住了顧吟,顧吟咬咬牙,不甘心地坐下。

白千羽走進咖啡廳,看到雲舒也在,腮幫子還在發疼。

她當晚得罪了雲舒,回家就被表哥扇了一巴掌。

這一巴掌,讓她好幾天都沒出門。

她咬著牙,目光落在了雲舒手指上,還貼著創可貼。

手指對于刺繡師來說,至關重要。

她原本以為落雲會是雲舒的馬甲,哪知道,她都受傷了,卻沒有傳出落雲退賽的消息。

難道,她真的不是落雲?

白千羽這麼想著,點了一杯熱咖啡,朝著雲舒的方向走去。

顧吟看到那一杯咖啡,立刻警惕起來。

隨即準備反攻。

白千羽走到桌前,笑著叫了一聲傅太太。

雲舒懶得和她糾纏,連看都不想看她,偏偏白千羽卻好像沒察覺到一般,放下手中的咖啡——

顧吟以為她要亂來,一腳朝著她的手踢過去!

「就你,還想動我小嫂子,給爺死!」

這一腳,干脆利落,凶猛!

白千羽沒防備,手被踢中,發出了悶悶的聲音,她低呼一聲,手中的咖啡落在地上,滾燙的咖啡全都倒在了腳上。

火辣辣的疼襲來,白千羽尖叫出聲。

她手疼,腳也疼,臉色都白了。

顧吟立刻護著雲舒,雙眼瞪著她︰「就知道你不安好心!」

雲舒被護在身後,模了模顧吟的頭︰「沒事。」

顧吟這才松了一口氣。

二爺臨走前交代了,可要好好護著小嫂子,出了問題,唯她是問。

她可不想淪為沙包,更看不得別人欺負雲舒。

鬧出這麼大的事情,不少人都看了過來。

白千羽白著臉,「傅太太,你就這麼任由你的人欺負我?」

顧吟呵呵一笑,這白小姐倒打一耙的本事還真不小。

「什麼叫做欺負你?我小嫂子是孕婦,你端著一杯滾燙的咖啡過來,誰不擔心?再說,你又不是第一次搞小動作了,前些天當著那麼多人的面,都敢傷人,更何況現在?」

「我看你端著咖啡過來,也是想故技重施吧!」

此話一落白千羽臉色有些難看。

「你胡說八道什麼,難道我不能喝熱咖啡?」

「喝熱咖啡可以,但是也沒必要這麼熱吧?」顧吟笑著,指了指她被燙紅的腳背︰「你這人,心狠,總想著攀上別人家的老公,這次被燙了都是輕的,下次你若是還敢出現,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此時,門外傳來了喧鬧聲。

白千羽望了過去,看到來人,臉色驟變。

「表哥。」

謝相呈蹙眉,看向了白千羽︰「你這是怎麼回事?」

白千羽簡單地把事情說了,不敢吭聲。

她在謝相呈手里吃過兩次虧,知道他偏心雲舒。

她不敢找他訴苦,更不敢添油加醋。

等他說完,謝相呈冷淡地開口︰「去醫院吧。」

白千羽雖然不甘心,但也不敢反駁,只能被扶著去了醫院。

她走了,顧吟這才放松。

但是看著站在眼前的男人,立刻又支稜起來了︰「小嫂子,這是白千羽的表哥,肯定不是什麼好人——」

所以,要不再打一頓?

謝相呈听到這話,狹長的眸子落在顧吟身上。

顧吟背脊一涼,立刻安靜了。

雲舒看到謝相呈,笑了笑︰「謝少,坐下一起?」

謝相呈本身就是來找雲舒的,聞言也不客氣,拉開椅子坐下︰「以前你可不是這麼叫我的,謝少,太生疏了。」

雲舒笑了笑︰「以前年紀小。」

所以叫哥哥叫得出來,現在叫哥哥,多少有些別扭。

謝相呈點了一杯咖啡,末了看向了雲舒︰「手指好些了嗎?」

「目前沒什麼問題。」

雲舒知道謝相呈沒什麼惡意,拉住了顧吟。

顧吟也不吭聲,默默地喝咖啡,眼楮都不眨地盯著謝相呈,隨時可以進入戰斗狀態。

謝相呈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前些天的事情,我很抱歉,千羽我會加強管教,以後不會再出現類似的事情。」

「那樣最好。」

「對了,我听說你母親快要調任中央了,恭喜。」雲舒笑著看向謝相呈,真誠道賀。

他們認識很多年,雖然許久不見,但是童年玩伴能過得好,也是值得開心的事情。

謝相呈摩挲著咖啡杯︰「多謝。」

聊了幾句,謝相呈拿出了一個錦盒︰「這是之前就想送你的見面禮,一直沒機會,現在送你,就當是新婚賀禮了。」

雲舒拿過錦盒,打開,里面是一對玉鐲。

成色極好,晶瑩剔透。

不用猜,就知道價格不菲。

「這我不能要。」

「拿著吧,當年你救了我的命,如今我送你一對玉鐲,也不算什麼大事兒,更何況,以後我也會安定在帝都,咱們見面的機會也會多起來。」

「你好歹叫我一聲哥哥,以後有什麼事情聯系我就行,如果傅南璟欺負你,我一定幫你好好的算算賬。」

謝相呈這麼多年,都是念著雲舒過來的。

訓練很苦,但只要想到有朝一日,能再見到她,他都覺得能熬過來。

好不容易能見到她,但她已經有了家庭。

他不是沒想過插足,破壞他們之間的感情,可到最後,還是放棄了。

他不想看到雲舒難過,更不想做那些不光彩的事情。

雲舒听到這話,也沒有再拒絕︰「謝謝相呈哥哥的禮物。」

謝相呈挑眉,應了一聲,隨即離開。

走出咖啡廳,謝相呈上車,心月復等候多時。

「少爺,為什麼您不爭取一下?」

少爺這麼優秀,誰都很難招架得住。

為什麼這麼多年都念著她,現在卻要放棄?

謝相呈垂眸,摩挲著手腕上的傷疤,當年他受傷,流落晉城,想過自殺。

是雲舒給了他生的希望。

這些年,他被家族牢牢控制,也是念著雲舒,熬過了最難的訓練,一步一步爬到了如今的位置。

雲舒對他而言,就是白月光一般的存在。

月亮高掛枝頭,才是最好的。

而不是沉淪于泥濘之中,被他身上的淤泥所玷污。

雲蘿不簡單,劃重點,劃重點,劃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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