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安安這麼說,雲舒挑眉,眼下快速閃過一絲軟意。
「嗯,你二哥說的對。」
提到二哥,傅安安蔫吧了,癟癟嘴︰「別提他。」
「是你自己提起來的。」
雲舒表示很無辜。
傅安安端過果汁,喝了一口,覺得不給力,點了一杯果酒。
雲舒還想阻攔。
但轉念想想,還是算了。
她靠在沙發上,模出手機,微信有幾條消息。
她點開。
傅南璟發來了幾條微信。
在哪兒?
幾點結束,我來接你。
地址發我。
雲舒看到他的消息,瞬間溫和許多,將地址發了過去,說自己和朋友在一起,晚點結束。
傅南璟那邊回了一個表情,隨即便不再回復。
雲舒拿著手機,正想回復的時候。
單衍看到了她的動作,意味深長的開口︰「雲小姐和二爺感情這麼好,時時刻刻保持聯系?」
「當然,舒舒和二爺感情超好的,兩人住一起,但是感情特別好,經常給我塞狗糧。」
薛詩琪搶答。
她和傅安安之前沒少吃狗糧。
單衍嗯了一聲,漫不經心的把玩著薛詩琪的手,眸色幽深晦暗。
「雲小姐在平西,過得還好嗎?」
「多謝關心,挺好的。」
雲舒一如既往的冷淡,對于單衍,她沒什麼好表情。
若非因為薛詩琪,她早就走了。
單衍嗯了一聲,「我听說最近雲小姐還上了節目?」
「湊人數而已,單爺這麼關心我,有心了。」
雲舒不明白他想干什麼。
當著薛詩琪的面,卻字字句句都在問她。
難道不考慮一下女朋友的想法?
薛詩琪也察覺到自家男朋友對雲舒好像過分關心,但她也沒有多想,只當兩人是普通朋友。
她性子比較開朗,帶著傅安安一直唱歌喝酒。
雲舒和單衍坐在沙發的兩端,各自為陣。
一直玩到了十一點,雲舒看了看時間,差不多該走了。
她起身,「單爺,詩琪,我先回去了。」
傅安安喝了點酒,有些蒙圈了。
雲舒攬著她的腰,將她扶著走出了包廂。
薛詩琪還想送她們,被單衍勾住了腰,他一腳踢上門,伴隨著音樂聲響起,少女嬌滴滴的哭聲蔓延開來。
……
雲舒扶著傅安安離開包廂。
傅南璟已經在門外等著了,秦固看到傅安安喝多了,連忙上前,將她抱起來,放到了副駕駛座。
傅安安還不安分的動彈,渾身都是酒氣。
「好家伙,這是喝了多少?」
秦固看著她紅紅的臉, 伸手戳了戳︰「嘖,胖了。」
雲舒上車,「她就喝了一杯果酒,就成這樣了。」
秦固︰「……」
就這點酒量, 也好意思喝酒?
傅南璟看向雲舒︰「你喝了嗎?」
「沒有。」
雲舒搖頭︰「晚上遇到了單衍,喝不下。」
對著那張臉,她只覺得毛骨悚然,防備都來不起,更別提喝酒了。
提到單衍,傅南璟眼神一暗。
隨即攬著她的腰︰「嗯,不喝酒對身體好。」
「秦固,先去傅家吧。」
傅安安喝多了,是真的不安分。
趴在副駕駛,嘴里念念有詞。
秦固還想湊過去听。
「$^%$%$%$……」
「……」
听不懂的鳥語。
秦固放棄了,咂咂嘴兒,安心開車。
到了傅家門口,燈還亮著。
不等秦固下車, 一道頎長的身影穿過夜色,朝著車子走了過來。
「傅崢,來,你妹妹喝多了——」
傅嶸︰「……」
他走到副駕駛座,打開車門,一把將傅安安抱了下來,轉身就走。
秦固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你怎麼不說話,怎跟你那個面癱弟弟一樣,說句話啊,好歹把你妹妹送回來了!」
「秦固,放手。」
他一出聲,秦固背脊一涼。
不對不對,這聲兒,好像不是傅崢。
他再仔細一看,我滴個乖乖,這是傅嶸。
他松了手,看著傅嶸抱著傅安安離開,看向後座。
「二哥,傅嶸怎麼回來了?」
不是回部隊了嗎?怎麼回來了?
傅南璟垂眸︰「在部隊惹事兒了,暫時回家避避風頭。」
原來如此。
秦固上車,調轉車頭,直奔傅園。
雲舒垂眸︰「出什麼事了?」
「傅嶸今年即將晉升,被人抓住了把柄,目前需要配合調查,調查結束期間,都不能踏出家門半步。」
說來也是巧了。
傅嶸這次被人抓住的把柄,可大可小。
他有一個朋友,是平西人。
交朋友是沒問題的,可偏偏,這朋友也是軍區的。
這就是問題所在。
對方就是抓住了這一點,認定傅嶸和對方不是單純的朋友關系,涉嫌出賣軍方機密。
這事兒被爆出來,若是無法證明清白,傅嶸的前途就算完了。
雲舒蹙眉︰「是有人故意找茬?」
「大概是,目前軍方還在調查,一切都還不能下結論。」
傅南璟攬著雲舒的腰,靠在她身上︰「別在意這些,先好好想想晚上怎麼陪我!」
雲舒哼了哼,握著他的手,親了親他的鼻尖︰「嗯。」
傅安安迷迷糊糊的被放到床上,就連身上的衣服被換了,都不知道。
換好衣服,佣人走出房間︰「二少爺,換好了。」
「嗯,下去吧。」
佣人走後,他走進傅安安的房間。
小丫頭果真長大了,都敢瞎喝酒了。
傅安安趴在床上,小臉紅撲撲的,嘴里在念叨著。
他走到浴室,接了一盆溫水端出來,拿著毛巾,幫她擦拭臉蛋。
傅嶸冷著臉,手上的動作卻很輕。
傅安安像是察覺到有人在她身邊,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貼在臉頰邊,親昵地蹭了蹭。
「二哥~」
傅嶸渾身一僵,拿著毛巾的手一頓,還想掙月兌。
卻不想傅安安力氣格外大,迷迷糊糊的攥著他的手,往懷里放︰「二哥,你別走~」
傅嶸臉色微微緩和。
他低頭,看到她紅撲撲的臉蛋。
她一向愛美,各種護膚品應有盡有,一張小臉白里透紅,宛若剛剛成熟的水蜜桃一般。
輕輕一掐,幾乎能掐出水兒來。
在她面前,他很難保持理智,甚至沒辦法保持一貫的冷漠。
他抿唇,低聲道︰「你先放開我,我不走。」
傅安安不肯,翻了一個身,睜開眼楮,滿眼都是醉意。
看到他坐在床邊,湊近了幾分︰「什麼時候回來的?」
「下午。」
傅嶸低聲回答。
傅安安嗯了一聲,蹭了蹭他的手︰「為什麼不接我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