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傅南璟抬眸,一身清雋,眉目之間還沾染著幾分。
老九立刻低頭,清了清嗓子,這才回答問題。
「易家那邊想借用黑沙的手,攻入戰元霆的電腦。」
戰元霆的電腦里藏著多少機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如果真的攻入成功,那麼這次大選就成功了一半。
「知道了,按照他們的意思做吧。」
「是。」
……
雲舒回到宿舍,掀開被子,悄然躺下。
翌日一早,雲舒早早起床,直奔研究室。
目前為止,研究HN8解藥的進度幾乎為零,就連專家團隊,都束手無策。
雲舒昨天看完了資料,一時之間還找不出什麼有用的線索。
但她想多看看資料,多查查相關的知識。
一個早上,她幾乎都扎進了書的海洋里。
書本幾乎都是全英文版,對她而言,還是有一定的閱讀障礙。
很多專有名詞,以及縮寫,都需要借助百度才能模索出意思。
研究室內,各有各的忙碌。
各司其職,壓根就沒人會關注到雲舒在干什麼。
除了……
在研究室的監控室內,一道渾濁的視線落在了雲舒的身上。
「這是?」
問話的正是負責研究HN8解藥的弗蘭克教授。
「這是新來的,洛書。」助理立刻回復。
弗蘭克教授蹙眉︰「中將送進來的?」
「是的。」
「原來如此。」
弗蘭克教授垂眸,「加快進程,一定要早些研究出解藥。」
弗蘭科教授之所以如此著急研究解藥。
除了戰元霆的命令之外,還有一個重要原因。
他的女兒,也中了HN8。
目前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若是一個月內研制不出解藥,那麼他的女兒將再無生還的希望。
這一點,助理也知道。
「教授,您放心,我們會加快進程。」
弗蘭克教授點頭,腦海里回蕩著女兒的笑容。
莉莉絲,再給爹地一點時間,爹地一定會研制出解藥,把你治好!
……
平西機場。
易清酒幾乎是被逼著上了飛機,易卿風一席黑色高定西裝,一張英俊的臉上透著幾分不不悅。
易清酒不想走,還想掙扎。
「哥,你別把我送走,我不想走。」
「清酒,听話。」
易卿風抿唇︰「你留在平西,不安全。」
目前爺爺還沒改變主意,不想讓她聯姻。
但誰能保證,爺爺不會改主意?
爺爺的心思,最難琢磨。
清酒主動提出聯姻,爺爺可以拒絕一次,不可能再拒絕下一次。
他不想妹妹牽扯到這些事情中,所以贊成將妹妹送走。
易清酒咬著牙,「哥,我走了,爺爺一定會繼續對付雲舒她們的。」
「那是他們的事情,和你沒關系。」
易卿風忙于工作,只見過雲舒一面,所以對她沒什麼感情。
她和爺爺之間的糾葛,他沒心思去管。
他只想照顧好這唯一的妹妹。
易清酒抿唇,知道說服不了哥哥,只能放棄。
早上十一點,飛機準時起飛,前往帝都。
長達十幾個小時的飛行,易清酒一聲不吭,不肯吃飯更不肯喝水。
易卿風也不逼她,端著一杯咖啡,押了一口。
看著她的眼神里帶著幾分凜冽︰「別擔心雲舒,爺爺不會看著她去死的。」
「可是爺爺手里壓根就沒有解藥!」
沒有解藥,雲舒只有死路一條!
「好了,這些事別再管了,到了帝都你好好照顧自己,無需多言。」
「我知道了。」
易清酒再不甘心,也不敢和哥哥作對。
易卿風若有所思的瞥了一眼坐在背後的人,嘴角一勾。
說得這麼清楚了,總該把消息傳出去了吧。
坐在身後的賀伶聞言,眸色一冷。
抵達帝都,已經是次日晚上。
賀伶走出機場,直奔門外等候的豪車。
「小姐。」佣人恭敬問好。
「走吧。」
賀伶薄唇一抿,想起在飛機上听到的對話,撥出了一個電話。
……
遠在平西。
丟了妹妹的雲逸已經陷入了深深地自我懷疑中。
妹妹丟了。
傅南璟也跑了。
現在酒店只剩下他和秦固,兩個老廢物!
秦固尚且還能和沈櫻打情罵俏,而他顯然就是唯一的吃狗糧機器。
窩在酒店里看了一整天的電視,雲逸已經沒什麼精神了。
滴滴滴——
電話響起。
雲逸有氣無力的接了起來︰「喂,誰啊?」
「我是賀伶。」
清冷的女聲傳過來,還夾雜著一絲疲倦。
賀伶?
雲逸想起之前在勞倫斯教授實驗室遇到的那個助理,她好像就是賀伶。
「賀小姐,您找我有什麼事情?」
「我是想告訴你一件事,易家沒有HN8的解藥。」
賀伶低聲道。
雲逸渾身一顫,下意識坐了起來︰「怎麼可能,如果易家沒有解藥,那我妹妹——」
「這個消息是我從易家人嘴里听說的,千真萬確。」
雲逸渾身一涼。
若是易家沒有解藥,那妹妹怎麼辦?傅南璟怎麼辦?
現在他們都不在身邊。
妹妹下落不明,傅南璟的一言一行都在被監控,他們壓根傳遞不了消息!
賀伶見他沒說話,啪的一下掛斷了電話,合上手機。
「開快點。」
「是。」
賀伶是帝都人,重回故鄉,莫名有些惆悵。
……
雲逸看著被掛斷的電話,最初的震驚之後,理智回籠。
他找到了秦固,把事情一一說明。
秦固不信︰「雲逸,你是不是傻了,賀伶你就見過一兩次,她的話你也信?」
相比起賀伶,他還是更相信易家。
畢竟,HN8是易家研制出來的!
「不,我覺得賀伶說的是真的。」
雲逸沉聲道︰「首先,勞倫斯教授是效力于黑沙的專家,賀伶也算是黑沙的人,她沒必要騙我們。」
「其次,如果易家真的有解藥,為什麼遲遲不肯交給我們?」
「因為大選還沒結束,一切結果尚未出來,易家如果這個時候把解藥給我們,那我們跑了,他們不就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秦固還是不肯相信。
沈櫻坐在一旁,雙眸灼灼。
秦固瞥了她一眼︰「櫻櫻,你怎麼看?」
雲逸使出一招痛苦面具︰「……」
怎麼聊著聊著,就開始打情罵俏了?
對著一張冰塊臉,叫的這麼親熱,也只有秦固能干出這樣的事兒了!
沈櫻一腳踢在秦固腿上,眼底閃過一絲凜冽︰「我覺得雲逸說的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