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又出事了

作者︰藍家三少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對于李忠的說辭,蘇幕沒有回應。

舒懷遠這個名字,在她的心里縈繞了太久、太久,有些東西已經根深蒂固,除非真的查出真相,否則無人能改變她的想法。

「我說這些話,可能有點武斷,畢竟人心難測,也許看見的並不是真的。」李忠嘆口氣,「我也就是這麼一說,說的是自個心里的想法,小姐想怎麼做,您自個拿主意!」

蘇幕沒有說話,一下子心里有點亂,暫時捋不清頭緒。

時隔這麼多年,有些事情想要一查究竟,著實比登天還難,何況當時家毀人亡,一夜之間被斬盡殺絕,知情的人能跑就跑,天涯海角,早已不知身在何處。

「罷了!」蘇幕轉身,「還是等我抓到了舒懷遠再說罷!」

李忠嘆口氣,無奈的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心里有些沉甸甸的。

耿少離急急忙忙的跑來,「叔公,義父怎麼了?我瞧著,義父好似不太高興。」

「高興不起來才是正常的。」李忠撫著他的小腦袋,「你義父心里揣著的事兒,和你差不多,不過她比你更難,你有義父護著,她卻是孤身一人啊!」

耿少離皺了皺眉,眨著明亮的眸子,「義父和我差不多?叔公,義父會有危險嗎?」

「人啊,倒霉的時候,喝口水都有危險,何況是她現在的處境。」李忠重新回到院子里,繼續曝曬他的藥材,「少離啊,你得記住了,不管什麼時候都要站在她身邊、支持她。當年但凡有個人,像她護著你這般,護她一回,她都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耿少離鄭重其事的點頭,「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會站在義父這一邊,等我長大了,我還要保護義父,再也不讓人欺負她!」

「好小子!」李忠笑了笑,「我老了,以後的日子是你們的,只希望你們都好好的。」

耿少離頓了頓,「叔公,義父是不是要辦什麼大事了?」

「叔公到了這般年歲,什麼恩怨情仇都放下了,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一樁大事。」李忠瞧著蘇幕離去的方向。

那便是,她的終身大事。

老爺夫人做不到的,他這個家奴可得盯著點,年歲大了,能真正掛在心上的事,自然也就越來越少了……

夜幕降臨。

今夜簡鞍在庭芳樓設宴,葉寄北便拖著沈東湛進了二樓的雅間。

「只是來喝酒而已,如你所願。」葉寄北推開門。

簡鞍已經在里頭等著,見著人來了,趕緊站起身來,「沈指揮使,寄北兄,來,快坐!」

「簡兄不必如此客氣!」沈東湛坐定,「原就是舉手之勞而已。」

簡鞍趕緊讓人上酒上菜,「如果不是沈指揮使鼎力相助,只怕我現在已經是死尸一具,不可能再坐在這里喝酒飲茶,恣意逍遙。」

「今兒是高興,莫要再提這些事。」葉寄北笑了笑,「過去了,就讓它過去吧!」

簡鞍點點頭,「寄北兄所言甚是,以後兩位若是有用得著我的地方,只管開口說話,在下定然義不容辭!」

「言重了!」沈東湛報之一笑。

好酒好菜一通上,把酒言歡盡年少。

「听說簡伯父快回來了,是嗎?」葉寄北問。

簡鞍點頭,「對,祖父出事之後,我就已經書信一封寄往邊關,前兩日父親便已經飛鴿傳書,讓我暫時處置祖父的身後事,畢竟祖父已經過世,無法在家里存放太久,我便以簡禮請了祖父入祖宗祠,待父親回來之後,再大行操辦。」

「這樣也好,免得府里的人,各個人心惶惶的。」葉寄北抿一口酒,「哎呦,這酒不錯,醇香濃厚,入口回甘。」

簡鞍笑道,「據說是梨花清酒,取的去年的枝頭梨花所釀造,今兒是剛開封,所以咱們就嘗個新鮮。」

「簡大人回來了也好。」沈東湛道,「簡家便有了主心骨,只是可憐了睿王妃的孩子。」

簡鞍抿唇,「雖然是正妃之子,但我長姐這一去,睿王肯定還得續弦,到時候就算是嫡長子,也沒什麼用,沒娘的孩子該有多艱難?」

「只要簡家還在,他就還有底氣!」沈東湛一語中的。

簡鞍旋即笑著點頭,「沈指揮使所言極是。」

「既是朋友相交,就不必一口一個沈指揮使,卸下官服,簡兄可隨寄北喚我名字!」沈東湛端起杯盞。

美酒自然不能錯過,但也只敢淺酌。

「如此,甚好!」簡鞍笑道,「東湛兄面色不太好,可是身子不舒服?」

沈東湛搖頭,「最近公務繁忙,有些累著罷了,雍王去了邊關迎接使團,想來殷都很快又會熱鬧一通,我這廂忙得腳後跟都不著地。」

「也是!」葉寄北點頭,「南疆蠻夷,不好應付,倒不如東晟那邊,還算講些禮數。」

簡鞍卻不怎麼認同這話,「蠻夷反而好對付,直來直去的,歪心思少些,越是講禮數的那些,越包藏禍心,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誠然。」沈東湛頷首,酌一口杯中酒,「南疆這邊雖然蠻橫,但你若是能讓他們服了你,他們定會言听計從。」

葉寄北愣怔,「還能這樣?」

「南疆以武立國,自然是以武服人。」沈東湛解釋。

葉寄北恍然大悟,「對了,听說戶部早前派人去江南了,此番江南的稅銀似乎是走了水路,按理說應該回來了,但這幾日卻沒了動靜。」

「春日里走水路,也不怕春雨連綿?」簡鞍詫異,「往日都是走的陸路,一路上由各州府縣派人護送,怎麼……」

沈東湛想了想,「多半是因為此前永慰縣的事情,山匪猖獗,以至于官軍心有余悸,寧可走水路也不願再行路過山。」

「有可能!」簡鞍點頭。

葉寄北有些擔心,「只是,此番耽擱了行程,還沒回到殷都,六部衙門皆憂心忡忡,生怕出什麼事,到時候皇上怪罪下來,整個六部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說點好話听听。」沈東湛放下手中酒杯,「別到時候學了周南,烏鴉嘴開光。」

葉寄北︰「……」

簡鞍偷著笑,「萬事大吉,一切順遂。」

葉寄北︰「……」

敢情,這兩人都懟他一人呢?

「聯起手來,看我怎麼收拾你們!」葉寄北舉杯,「不醉不歸!」

沈東湛勾唇,一則身上有傷,不可能喝太多酒;二則他今夜還有事,怎麼可能陪一幫老爺們在這里胡咧咧;三則,他得時刻保持清醒,即便酒量再好,也不可能貪杯。

酒過三巡之後,周南叩門而入,「爺?」

「怎麼了?」沈東湛瞧著微醉的葉寄北和簡鞍,不知出了何事?

周南低語,「內宮有旨,請您速速入宮覲見。」

「出事了?」沈東湛眉心一皺。

周南也不清楚,「卑職只瞧著來人的臉色不太好,說是出了大事,皇上這會龍顏大怒,具體是什麼事,卑職也不清楚,好像是跟六部衙門有關,這諸位尚書都被連夜傳召進宮了。」

聞言,沈東湛橫了葉寄北一眼。

葉寄北︰「……」

「你這嘴……」簡鞍捂著臉,「真毒。」

葉寄北狠狠拍了自個一大嘴巴子,「現在說吉祥話,還來得及嗎?」

「晚了!」沈東湛起身,「你們早些回去,心里有點準備,估計怕什麼來什麼,真讓你小子給說準了!」

葉寄北喉間滾動,完犢子了。

「走!」沈東湛疾步出了庭芳樓,連夜進了宮。

沈東湛前腳進宮,後腳……消息就傳到了蘇幕的耳朵里,這個時候進宮肯定是有大事發生,可殷都城內如此安靜,雍王不在,睿王受罰,又能出什麼事呢?

御書房內。

沈東湛剛踏進房門,皇帝手中的杯盞恰摜碎在地,嚇得滿屋子的尚書都跟著瑟瑟發抖,齊聲高呼︰「臣等該死,皇上息怒!!」

「臣沈東湛,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沈東湛行禮。

皇帝面色發青,怒氣難消,見著沈東湛時稍稍收斂,「氣煞朕也!沈愛卿,平身!」

「是!」沈東湛起身,掃一眼房內眾人,「皇上,這是……」

皇帝怒氣昂然的別開頭,「一幫廢物!」

沈東湛心頭一怔,瞧著葉尚書趁皇帝不注意,沖著他悄悄摩挲了一下指尖,當即了悟。

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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