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八節︰落雷一劍

「好強的魂威,那男子魂師開啟了帶著翅膀的形態之後就已經非比尋常了,和那位大人留下的禁制獻祭出的尸鬼都能較量一二,但是沒想到,在那之上,男子魂師的靈魂和魂力居然還能再度提升,居然魂力之中隱約還泛有雷霆之威,果然不可小覷……」張嫌將雷魂之威灌注到了自己的組合魂技之中後,魂威一時之間再度攀升了一個檔次,讓蛙手猴頭鬼都感到了一絲忌憚,忍不住開口嘀咕了起來。

張嫌能听到蛙手猴頭鬼的嘀咕,但是並沒有在意其言語,完全激發出雷霆威力之後,他的魂形一閃,再次沖到了禁制尸鬼的面前,快速凝出雷弧泛濫、雷紋滿布的負極劍,朝著禁制尸鬼的一條手臂猛然劈去,從尸鬼的魂頭一側向下斬去,斜著斬向了尸鬼體內禁制的陣眼軟肋。

待到雷紋魂劍落下,尸鬼不知是接到了蛙手猴頭魂鬼的提醒,還是本能的反應,靈魂迅捷蹲倒在地,如四腳猛獸一般匍匐在了地上,然後翻動著魂軀,忌憚似的避開了張嫌的攻擊,和手持雷紋魂劍的張嫌拉開著不小的距離,眼內魂力化環,緊緊地鎖定在了張嫌的身上。

「戰了這麼半天,哪次都是正面和我交手,沒想到這次你居然知道躲了,是忌憚我身上的魂威嗎?」張嫌望著避開了自己攻擊,停在遠處虎視眈眈盯著自己的禁制尸鬼,微微一笑,輕蔑地開口問道。

「桀桀……,桀桀……」禁制尸鬼听到張嫌的詢問,也不說話,只是發出鬼笑的聲音向張嫌做出著回應,似乎是在反駁張嫌一樣。

「切,不敢接我攻擊,還在那里鬼笑,真是只無識的虛靈野獸啊,可是你笑不了多久了,你就算能避開一次,也避不開我接下來如槍林彈雨般的攻勢,接受雷雨的洗禮吧!重翼雷仙體,紛雨雷暴!」張嫌知道禁制尸鬼沒有清晰的靈識,所擁有的靈識是原獻祭靈魂魚須胖鬼的靈識和蛙手猴頭鬼靈識的綜合,不過見禁制尸鬼發出古怪的鬼笑聲,他還是覺得自己的尊嚴受到了嘲諷,消耗著巨量的魂力,將重翼雷仙體開啟到了極致,其靈魂和魂力強度幾乎完全不輸給半王級別魂力的禁制尸鬼,舉劍朝著禁制尸鬼不停揮斬,劈斬出一道道雷魂匹練,從四面八方向著禁制尸鬼斬去,道道瞄準的都是尸鬼體內的禁制陣眼。

「尸鬼,防守住,這魂師魂力威力雖然激增,但是魂量總歸有限,待到他魂力耗盡,你也就不戰而生了,他的靈魂將會被你任意揉捏,現在先不要進攻。」感知著張嫌無數雷魂斬擊中的威力,蛙手猴頭鬼居然再次從和蒲梓潼的戰場之中分神出來,冒著被蒲梓潼戰敗的危險,指揮著禁制尸鬼的行為,顯然是怕禁制尸鬼本身混亂的靈識會引導出什麼莽撞

的行動,它害怕禁制尸鬼真的被張嫌解決,讓它變成孤家寡鬼,最後不敵強大的魂師二人組。

蛙手猴頭鬼的指揮顯然作用在了禁制尸鬼的身上,本來還有著想要沖向張嫌意圖的禁制尸鬼突然止住了魂形,收起了凌然的氣勢,轉變成了防守的姿態,用魂力在身前凝出了一個橢圓狀的鏡樣盾牌,以此來抵擋張嫌的攻擊,那盾牌雖然看似輕薄不堅,但是張嫌的強大斬擊居然一一被盾牌向兩側彈開,完全無法落到盾牌之後的禁制尸鬼身上,更沒有如張嫌所料想的那樣給禁制尸鬼造成一定的傷勢。

「怎麼會?!這是那魚須胖鬼的手段嗎?沒想到那只已死的魂鬼居然還有這種手段,現在被禁制尸鬼借魂利用,居然能發揮出如此的成效,這樣攻擊下去,還沒傷了那禁制尸鬼的靈魂,我的魂力就會率先耗盡,不行,要換種手段再行突破,重翼雷仙體,奔雷分影斬!」見禁制尸鬼的魂凝盾牌將自己的攻擊居然毫無壓力的直接彈開,張嫌知道是那盾牌魂技有些詭異,自己想突破那鏡樣盾牌攻擊到背後的禁制尸鬼是不可能了,簡單判斷之後,他不再揮擊魂劍,而是借助生精魄魂技將大量的雷霆魂力凝聚在了自己腳下,讓腳下雷魂滿布,一個閃身消失在了原地,再次出現時,已經化作了六道殘影包圍在了禁制尸鬼四周,想干擾禁制尸鬼的判斷,對尸鬼發動突襲。

就在張嫌的六道殘影閃現,不斷圍向禁制尸鬼的時候,禁制尸鬼確實被張嫌的殘影晃到迷昏了頭腦,控制著魂鏡,在身周來回晃轉,不知道哪一個是張嫌的真身,更不知道該防御哪個方向,只是胡亂地在原地打轉,像是一個迷頭的蒼蠅一般,又像是一只奇怪的陀螺。

「我在這!」就在禁制尸鬼不知道該防守哪里的時候,張嫌的一道殘影在尸鬼的背後突然一喝,喝聲傳進了禁制尸鬼的耳朵里,驚的那禁制尸鬼趕緊轉身,舉盾防守著張嫌的那道殘影,不過就在尸鬼轉身之後,張嫌的本體靈魂已經詭異般的出現在了尸鬼身後,抬劍向著禁制尸鬼的一只肩臂斬去,劍影落下,劍深深嵌進了禁制尸鬼的肩膀,但是卻被向前那蛙手猴頭鬼的金青魂絲阻礙,並沒能完全斬入進去,距離那禁制陣眼還差有一些距離。

「呃啊……,混蛋,又想斷我手臂,滾開!」張嫌的魂劍被金青魂絲阻礙,給禁制尸鬼爭取了反應上的時間,感知著自己又被斬傷的魂臂,望著張嫌的真身,它痛苦地吼叫著,抬起另一只手,一把抓住了張嫌魂劍的一端,猛一用力,徑直將張嫌的魂劍握碎,待到魂劍破碎消失,它又甩頭頂向了張嫌的胸口,再一次將張嫌的魂軀擊飛了出去,只是這一次,張嫌即使用雷魂英麟甲

擋住了尸鬼的部分沖擊,沒有收到太大的傷害。

「那金青魂絲不僅重新縫合了尸鬼的手臂,還有著一定的防御強度嗎?居然結合著尸鬼的魂軀強度,生生擋住了我的雷紋魂劍……」在飛出數米之後,張嫌憑借著背後的牛斛翅翼先是穩住了魂形,隨後望著尸鬼臂膀之上那個被自己斬開的口子,皺了皺眉頭,稍有些失落的說道,顯然是承認了自己的失敗。

「總是朝著那個位置下手,果然,你果然是發現了尸鬼靈魂中的禁制弱點,可是你發現了又能如何,禁制獻祭,化鬼為尸,這尸鬼之術可是那位大人留下來的強大手段,能讓我們這個鬼巢據點免受鬼王以下魂鬼的攻擊,就算是魂師境的魂仙來了都不一定能將其擊潰,你這小小的魂祖居然還敢挑戰尸鬼,太可笑了,只要我這尸鬼守住那個不易損傷的部位,你就毫無勝算,尸鬼,加強防御,守好兩腋的位置,別給這個魂師可乘之機。」見張嫌再度攻擊尸鬼的肩膀,蛙手猴頭鬼終于確定了張嫌知道尸鬼禁制的事情,冷冷地看了一眼張嫌,分神向張嫌嘲諷威脅道。

張嫌听到蛙手猴頭鬼的威脅,不怒反喜,因為他知道,蛙手猴頭鬼看似是在威脅他,實際上是其內心已經開始擔心憂慮了起來,所以只能用威脅別人的方法來消解自己心中的擔憂,蛙手猴頭鬼的擔憂正說明他辨察出的那兩個禁制陣眼沒有問題,是決定這次勝負的關鍵,他就更期待擊破尸鬼禁制的那一刻,于是重新穩了穩魂力,再一次快速奔襲,向著禁制尸鬼攻擊而去。

尸鬼見張嫌再次攻來,也不闊步前迎,而是遵守著蛙手猴頭鬼的指令,死死地待在了原地,用魂力再次凝出那鏡樣的魂盾,貼身擋在了自己的面前,面對著張嫌的威勢,居然不懼不驚,露出了一副平淡的表情,只是那魂眼緊盯張嫌,沒有分神半刻。

「徑直襲去的話,攻擊肯定還會被那奇怪的盾牌擋開,剛才我劈砍過的地方它肯定也會加強防御,而另一個腋下四周又有蛙手猴頭鬼的金青魂絲,這一劍該劈向何處呢?」張嫌的魂影沖向禁制尸鬼之後,飄在半空中的他似乎想到了一個問題,望著禁制尸鬼的魂軀,皺著眉頭嘀咕了起來,但是並沒有停下腳步。

嘀咕完之後,張嫌再度打量起了尸鬼的魂軀,似乎想到了什麼,突然眼楮一眯,也不再繼續挑取攻擊的位置,竟然直直地斬向了尸鬼立在身前的鏡樣魂盾,用巨力一劍向其斬下,似乎是想將魂盾先行斬破一般。

「蠢貨,將杵的逆光盾可以反彈魂擊,我都不敢直接攻擊,你個小魂師居然敢揮劍向上,結束了,尸鬼,給他收尸吧。」見張嫌襲向尸鬼身前的魂盾,蛙手猴頭鬼一邊激戰著蒲

梓潼,一邊搖了搖頭,輕蔑地說道。

就在蛙手猴頭鬼說話之後,張嫌的劍影在凌空落下的那一瞬間居然發生了變化,劍身從中間斷裂,半柄魂劍化作成了一道荊棘響雷,從空中直刺向了禁制尸鬼的肩膀傷口處,在落入傷口的那一瞬間,再次化作劍身,快速向下落去,直接將尸鬼體內的禁制陣眼斬破,連帶著禁制尸鬼的魂軀也輕易斬作了兩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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