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節︰鏖戰

張嫌和冥魂本來計劃的只是跟蹤工裝之人,尋找工裝之人的老巢所在,然後養精蓄銳,再另立時間伺機偷襲工裝之人,從而確保獵獲工裝之人體內的靈魂,並尋出更多關于九殿閻羅的線索。

但是那工裝之人卻意外機警,直接發現了張嫌尾隨的行跡,把張嫌引誘到了一個廢棄工廠的外院,用拳頭逼的張嫌亮明魂師的身份,使張嫌先前所定的計劃完全失了效,無法繼續執行,只能應時求變。

按理說,意外求變之時,魂師應該以穩妥保命為主,張嫌雖然綜合實力不亞于一個真正的中級魂祖,但是面對著一個真正擁有中級魂祖等階的奪他人軀體之「妖」,並無法保證戰斗的絕對勝利,更應該先行逃月兌,日後再做打算,不過張嫌並沒有如此選擇,而是琢磨著些什麼,打算和那小頭靈魂現在就戰上一場。

「大哥,你確定能對付得了它?」就算張嫌像是有些特別的點子,但是冥魂依舊有些擔心道,再次開口問道。

「倒也不能保證百分之百打敗它,但是值得一試,不然我們沒有跟蹤到他的老巢,再就這樣撤離,下次想找他可就難了,他會對我們有所警惕的,當然,我也不是真要和他斗個你死我活,只要我在戰斗之中能用碑魂拓從他身上拓到我想要的信息,那就足夠了,下次再想去尋他,也能根據那些信息線索追查的到。」張嫌想了想,還是把自己的全部想法告知給了冥魂,以便讓冥魂不會過于憂慮。

「大哥的想法固然是好的,但就是在做法上有些太冒險了,假如那個小頭靈魂有什麼特別的手段將您的靈魂困厄起來,無法再次回歸軀體,那就真得麻煩了,大哥,我們還是直接離開這里從長計議為妙,就算失去了這一條線索,也能保全靈魂性命不出危險啊。」張嫌將自己的想法告知給冥魂之後,冥魂望著小頭靈魂的魂體,琢磨了片刻,憂慮之情未減,反而更加擔心了起來。

「不行,我不能讓這條線索就這麼斷在我的手上,一旦斷了,之後想要再續接可就幾無可能了,就算冒險,我也要從他身上探出點什麼來,我不是還有你在嘛,應該不會出什麼大的問題。」張嫌搖了搖頭,沖著冥魂自信滿滿地傳音道。

「大哥……,既然您如此決定了,那我也就不說什麼了,如果情形不對,您就把我祭出去,讓我代您迎接死亡,反正我那靈種還在的話就能再次孕育復生。」見張嫌下定了決心準備冒險,冥魂也像是下了決心一般道。

「好不容易才讓你擁有了自主意識,還進階到了半步魂祖等級,怎麼可能讓你輕易去死,別想那麼多了,我只是為了在戰斗之中盜他靈識,你暗中幫我護法就好了,我擁有那麼多手段,如今還有木魚子那個強大的鬼器在手,就算再不濟,也不至于被一個中級魂祖逼到絕路,何況那個中級魂祖還只是個沒有本體軀殼的妖,小心謹慎一些就好,如果實在敵不過,我就全力以赴的逃跑,想來那妖是攔不住我的。」張嫌見冥魂一副赴死一般的態度,張嫌笑著安撫道。

「好。」張嫌說話之後,冥魂雖然還是有些擔憂,但是又覺得張嫌的判斷應該沒有太大問題,只是大聲應了一下,然後便躲在張嫌的靈魂之中將天淨鐲魂環催動了起來,聚魂陣也開始凝聚,等待著助張嫌一臂之力。

「果然你只是個初級魂祖,魂力倒是比一般的初級魂祖凝厚不少,不過就你這魂力也打算和我屠安正面魂戰嗎?呵,是不是有點小瞧我了!」張嫌靈魂出竅之後,魂力也不再隱藏,盡數釋放了出去以抵抗小頭靈魂的魂壓,而就在張嫌的魂力顯現之後,那小頭靈魂嘲笑道。

「屠安是你的名字嗎?還是你奪得的那副軀體的名字?」張嫌並沒有理會小頭靈魂的嘲笑,開口問道。

「自然是我的名字,至于這副軀體叫什麼名字我才不關心,他原主人的靈魂都被我拍散了,叫什麼已經不重要了。」張嫌問話之後,自爆姓名的小頭靈魂不屑地回應道。

「連人家姓名都不知道就把人殺了,在你眼中,人命還真是夠賤的,屠安!」張嫌被屠安的話激得有些惱火,冷喝道。

「呵,對于一個不認識的人你也這麼正義感爆棚嗎?真是無聊,不過就算你想為他報仇,也得有那實力才行,就憑你這初級魂祖級別的魂力,估計是不可能的了。」見張嫌被激怒了,名為屠安的小腦袋靈魂嘴角微微一揚,露出一抹訕笑,然後繼續用話激張嫌道。

「是嗎,你也喜歡用魂力等級來判斷一個人的真正實力呀,可是這種判斷方法往往會有誤差哦,天淨鐲魂環,套!七星連葉刀,出!」就在屠安繼續激怒張嫌之後,張嫌倒也沒有亂了心性,並沒有讓靈魂遠離軀體主動攻擊,而是催動起了天淨鐲魂環和七星連葉刀向屠安快速攻去,想要先試探一下屠安的真正實力。

「哈,魂器魂形?七階魂技?看來你還有點手段啊,不過這點手段對付別人可以,對付我就太不夠看了,英麟臂,阻絕!」就在張嫌的兩個招式棲近到屠安面前的時候,屠安冷笑了一聲,不慌不忙地將魂力凝到了兩條手臂上,魂力在手臂之上如結痂一般快速凝實,凝出了兩個畫著麒麟圖案的特殊護臂。

護臂剛一凝出,上面青紫色光芒便鎏光閃爍,散發出強大的魂力威壓,屠安趁著護臂上的威壓之勢,猛然甩動魂臂,沖著面前襲來的兩個招式手段盡力轟出,在和張嫌的兩個招式剛一對上,便以摧枯拉朽之勢將那魂鐲魂環和七把片刀徹底擊碎,爆散成魂塵射向四周,最終令其消失不見。

「這……」張嫌雖不認為自己的招式有撼動屠安的威力,但也沒想到竟如此不堪一擊,那七星連葉刀損毀了倒是無所謂,畢竟只是魂力所凝,想要再使用的話可以重新凝聚出來,但是那天淨鐲魂環張嫌可是只有一個,如今也被屠安徹底擊碎,一個魂器就這麼被生生的毀了,這讓張嫌不由得心疼了起來。

「大哥,那天淨鐲……」在張嫌心疼地欲言又止之際,冥魂也和天淨鐲失去了感應,它知道是被那屠安摧毀了,略有些傷心道。

「本來是想借天淨鐲的封鎖桎梏手段和七星連葉刀的靈活之勢試著壓制那屠安的,沒想到他居然有那麼強的魂技手段,直接免疫了天淨鐲的冷凝封魂之力,將天淨鐲魂環暴力摧毀,哎,是我大意了。」張嫌察覺到了冥魂的傷心,略有些自責道,然後用眼楮緊盯著凝出兩個麒麟護臂屠安,眼楮里怒火焚燃。

「還有什麼厲害的手段盡管使出來吧,不要像剛才那樣試探我了,沒用,反而會白白損失你的魂器寶貝。」見張嫌眼楮里泛出怒火,屠安好像不以為意一般沖著張嫌冷笑,然後抬手做著挑釁的姿勢從張嫌道。

「狂妄,力量型魂技嗎?既然如此,那我就讓你見識一下我真正的力量,古岩蟒出,石魂沖撞!」在粗略辨察出屠安的麒麟護臂屬于何種類型的魂技之後,張嫌倒也不再傷心憤怒,凝了凝神,用魂力施展出源天蛇曼魂技,直接釋放出岩石形態的魂蟒古岩蟒,讓凝聚著強大魂力的古岩蟒沖向了屠安,用蟒頭直撞向屠安的靈魂。

見古岩蟒襲來,屠安一開始還有些滿不在意,但是當古岩蟒臨近自己魂軀,感知到古岩蟒上強大凝實的魂力,屠安的神情也悄然發生了變化,先是從輕松的模樣變為謹慎,然後又從謹慎變得如臨大敵一般眉頭緊皺,魂軀半弓起了身子,那模樣就像是要隨時躲閃一般。

「八葉牛斛!」古岩蟒眨眼便襲到了屠安身前,不過屠安並沒有真的閃避躲開,而是用魂力讓自己的靈魂後背長出了八根粗大的葉片,葉片如觸手一般伸展到了屠安靈魂的正前方,快速纏繞到了古岩蟒的身上,像是爬牆虎一般在古岩蟒身上扎根蔓延開來,一邊汲取著古岩蟒身上精粹的魂力,一邊將古岩蟒整個魂軀包裹,把古岩蟒包裹成了一個綠色的長筒,減緩了古岩蟒的沖擊威力。TV手機端/

「鎮藩掌!」就在古岩蟒的沖擊威力被減弱之後,屠安才又站直了魂軀,單手變掌,魂力在掌上凝出一副手套模樣的魂形,對著被魂力葉片包裹之後的古岩蟒頭顱猛然拍去。

就在屠安的手掌擊到古岩蟒頭顱上的時候,兩者先是出現了一陣短暫的僵持,然後隨著古岩蟒的魂力被那些包裹它的葉片不斷盜取,古岩蟒的整個魂軀像是支撐不住屠安的掌力一般開始微微發顫,最後在屠安再次加強了掌中魂力之後,古岩蟒徹底失去了與屠安手掌抗衡的力量,巨大的魂軀直接被擊翻,倒射回了張嫌靈魂所在的位置。

「源天蛇曼魂技本就強大無比,再加上我如今魂力已經達到了初級魂祖,施展出這源天蛇曼魂技就算是普通高級魂祖也不可能輕松攔下,如今這屠安只是中級魂祖的魂力,卻只用了兩個手段便把我的古岩蟒攔了下來,確實手段不俗啊。」張嫌見古岩蟒倒射回了自己的身前,伸手拖住了古岩蟒的巨大身軀,用魂技化掉了古岩蟒身上的那些葉片,將古岩蟒重新恢復了原狀,使其立在自己身邊,然後在心中嘀咕了起來。

「你那大蛇到底是個什麼魂技?為何上面會有著如此凝實的威力?」就在張嫌在內心嘀咕的時候,屠安平復了一下波動的靈魂,使勁呼出了一口氣,然後問張嫌道。

「我自創的絕技,怎麼了?倒是你,居然能抗下我這古岩蟒的攻擊,也是厲害呀,你葉片魂技又是哪來的?」張嫌並沒有將自己會源天魂技的事情托出,而是隨便回答道,回答之後反問那屠安。

「我死于十七年前,生前師從游散魂師月廷魂仙,那八葉牛斛就是他的成名絕技,是超越十二階魂技的上古技法,你一個小小的自創魂技居然能迫使我將其施展出來,你確實有驕傲的資本了,不過你也就只能驕傲這一會兒了,接下來,就是你的死期!」張嫌反問之後,屠安揉了揉下巴回答道,回答之後驕傲一般望向張嫌,如同瘋子一般沖張嫌大嚷道。

「廢了兩個魂技才抵御住我的一個魂技,你還好意思說是我的死期,歇歇吧。」張嫌見屠安突然大嚷了起來,以為屠安是要準備使用什麼陰招,但是感知了自己四周之後,發現並沒有屠安的魂力散播,便有些懷疑了起來,只是表面神情並沒有多少流露,依舊鎮定自若地回應道。

「是嘛,你以為我就只有一個上古級別的魂技嗎?那你就太天真了,我這八葉牛斛是防守類的上古秘技,與之對應的還有一個攻擊類上古秘技,現在就讓你見識一下吧,看看你是否也能抵御得住,紫崢天牛!」就在張嫌回應之後,屠安冷笑了一下道,然後撤去了掌上的手套魂技和手臂上的護臂魂技,將大部分魂力直接聚集,凝出了一只兩米多長的巨大紫色天牛,靈識一動,便控制著天牛向著張嫌飛沖而去。

「好強的威壓,魂力凝實竟然幾乎完全不輸于我的古岩蟒,而且因為凝造者屠安的魂力比我要高上一階,所以這魂力天牛之中力量比我的古岩蟒還要高上一些,壞了,踫上了個硬茬了……」見紫色魂力天牛朝著自己沖來,張嫌感知著其中的威力,分析判斷了起來,判斷之後,眉頭緊皺,似有些想要趕緊逃離的意思。

「古岩蟒上,劍仙模式,鈍劍擊!」不過張嫌最終還是沒有選擇直接靈魂歸體快速逃離,而是手臂一揮讓古岩蟒正面上去抵御那紫色魂力天牛,然後自己也將劍仙模式開啟到了極致,將手中負極劍化作為鈍劍的姿態,飛身射出,和古岩蟒一起前去抵御。

眨眼之間,張嫌和古岩蟒便于那紫色魂力天牛正面相對,古岩蟒一頭頂到了那紫色魂力天牛的頭角,而張嫌也把鈍劍砍到了天牛的腦袋中心,兩股力量對抗魂力天牛那一股力量,居然相互制衡在了一起,一時間難分勝負。

「呵,居然還敢出擊,不過你既然出來了,那我自然不可能再給你逃離的機會了,決斗魂技,天籠!」就在張嫌與古岩蟒聯手對付魂力天牛的時候,那屠安嘴角微微一揚道,然後眼楮一閉,揮手對著張嫌所在的位置一招,大量的魂力灑向天際,從天而生出一只巨大的如同蟈蟈籠子一般的魂力牢籠,將張嫌的靈魂和自己罩入其中。

「不好,我忘了他這靈魂還是具有魂師的性質,進階到了魂祖一階的魂師很少有不會魂核魂技的,大意了!」就在張嫌遠離軀體去對付那魂力天牛的時候,見一個巨大的魂力囚籠突然將自己的靈魂完全籠罩,便明白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心中不由得一驚,運轉魂力將力量施展到了極致,和古岩蟒一起彈開魂力天牛之後,想倒射回自己的軀體,但是發現已經無能為力了,心中不由得後悔道。

「你可別忘了,我這靈魂依舊是個魂師的靈魂,魂核魂技我也有的。」見張嫌被困,屠安邪獰一笑道。

「確實忘了,一直想著你是那魂鬼組織九殿閻羅中的一員,印象里就把你當成了一只鬼了,如今才想起來你依舊擁有著可以使用魂核魂技的魂師靈魂,這一手決斗魂技開的妙呀。」張嫌知道自己已經變成了籠子之鳥,但是不敢露出怯意,以免弱了陣仗,只能硬著頭皮說道,一邊說著話一邊思考著可能打敗屠安或者逃離的方法。

「不怕嗎?那我就讓你見識一下我的死神魂技吧,出來吧梟鴟神!」在魂核魂技中的決斗魂技放完之後,屠安又再次把死神魂技施展了出來,靈魂瞬間變成了一只一首三身六翅的巨鳥,頭首之上伸著長長鉤喙,眼楮俯瞰一般望著體型相對渺小的張嫌,赤目微眯笑道。

「拓荒仁者!」望著屠安的鳥形魂軀現身,其上那種詭異的形態讓張嫌有一種被震撼了的感覺,但是這種震撼迅速化作成危機意識在張嫌的靈識之中產生,張嫌也不敢太過托大,直接將自己的死神魂技也凝聚了出來,靈魂形態一變,一個巨大的老農形象顯現出來,和那鳥形魂軀四目而對。

「老農?而且其上的魂力十分溫和渙散,這就是你的死神魂技嗎?哈哈,太弱了吧!」張嫌的死神魂技一出,屠安有細長的鳥眸審視了張嫌片刻之後,突然笑著評價道。

「那就試試看!」張嫌見屠安笑了起來,故作生氣的模樣道,但眼神向四周不時的瞥著,似乎是在尋找些什麼。

「好,梟鴟神威,大悲咒!」就在張嫌說話之後,屠安似乎不打算給張嫌什麼機會,直接鳥喙張開,發出刺耳的悲鳴魂音,向著張嫌的老農魂軀沖擊過去。

「魂音攻擊?對我可沒什麼用,捂耳功。」就在絲縷魂音傳進張嫌耳朵里之後,張嫌搖了搖頭,直接控制著巨大的魂軀捂起了耳朵,居然就將那些魂音隔絕于魂體之外,完全沒有受到魂音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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