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節︰車輪戰

「呵,本以為一直不接我挑戰書的你是個膽小鬼,沒想到居然如此猖狂,你不過一個半步魂祖,和我一樣的魂力等級,憑什麼一挑三呢?」听到張嫌的建議,晏常緊皺著眉頭,也有些生氣地問道。

「不憑什麼,就是覺得我能做到而已。」張嫌撓了撓頭,簡單地回答道。

「你!」項煬听到張嫌的回答,直接吹眉瞪眼了起來,似乎被張嫌徹底激怒了。

「我無所謂,只要能和你打一場,至于形式,我不在乎。」就在項煬和晏常都表示不同程度的不滿之後,樗疾用被長發遮住一半的眼楮望著張嫌,眼眸深邃如淵,卻又面無表情地說道。

「他在侮辱我們啊,你就不生氣嗎?」樗疾說話之後,項煬不解地望向了樗疾,用手指著張嫌生氣道。

「不生氣。」樗疾好像並不在乎項煬的情緒,簡單瞥了項煬一眼道。

樗疾說話之後,項煬好像完全不理解,剛要跳腳,晏常率先向著張嫌身前跟進了一步,然後揉著下巴打量了一眼張嫌,又望了望樗疾,若有所思道︰「如果張嫌是真有實力對付我們三人,那麼他說這話倒是算不得傲慢;如果張嫌沒有實力只是自傲,那直接打敗他比用言語侮辱他更有效果,樗疾兄應該是這個意思吧?這樣倒也可以,反正是張嫌自己要求的。」

「晏常?你什麼意思?」晏常說完話,項煬好像不太明白,開口問道。

「既然張嫌要求我們三個一起上,我們就听他的就好了,反正對我們有利,只要我們其中一人打敗他,自然會讓他的自傲付出代價。」見項煬不太明白,晏常解釋道。

「嗯?晏常兄這麼一說倒也是,反正是他自取其辱,我們為什麼不接受,那好,我同意。」晏常解釋之後,項煬才反應過來,回應道。

「我也同意,反正是要訂立契約的,你無論輸給了我們其中的誰都不能再繼續參與蒲家的比武招親了,我要讓你為你的自傲付出代價。」項煬同意之後,晏常道。

「同意了就好,你們再決定一下是輪流上還是一起上吧。」在晏常同意之後,張嫌笑了笑,並沒有在意晏常的生氣,繼續道。

「老子一個人就可以打敗你,不需要和誰組隊,所以我要和你單挑!」張嫌問話之後,項煬頗有些不忿,沖著張嫌大聲嚷道。

「我不喜歡以多欺少,何況我的魂力等級和你相同,所以我也選擇一對一。」項煬嚷完,晏常冷眼望著張嫌,卻還是保持著紳士風度道。

「輪流。」晏常決定之後,樗疾毫無波瀾的臉上已經沒有過多表情,簡單回答。

「既然都打算輪流向我挑戰,那就采用車輪戰的方式吧,你們三個安排一下順序,看看誰先誰後吧?」見自己身前的三人都打算單獨和自己打上一場,張嫌尊重了他們的選擇,點了點頭問道。

張嫌問話之後,三個本來並不怎麼熟悉的人聚在一起像是商討了起來,決定著各自出戰的順序,剛開始的時候還十分和諧,片刻之後便有人面紅耳赤地爭執了起來。

「我要第一個上,本來我來到達這廣場也是最早的。」在決定順序的時候,項煬大聲說道,明顯是想第一個出戰。TV手機端/

「張嫌已經半步魂祖了,你才高級魂王,你第一個上場不合適吧,應該讓更強的我先出手才對。」晏常好像也想第一個出戰,找了個說辭爭辯道。

「我無所謂。」晏常爭辯之後,樗疾好像並不在乎,並沒有參與到排序的競爭之中。

張嫌有必勝的把握,自然不在乎車輪戰上誰先出手,他听見項煬和晏常互相爭執了起來,也不多說什麼,靜等著他倆達成共識。

「行,我就把這第一個出場名額讓給你,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能耐。」兩人爭執了片刻,晏常終于忍不住了,琢磨了片刻,最終決定道。

見晏常將出戰的第一順位讓給了自己,項煬一副自鳴得意地模樣,昂首挺胸地走到了張嫌的正前面,和張嫌僅保持了不到兩步的距離,沖著張嫌挑釁地勾了勾手。

「你們決定好了?」見項煬獨自站到了自己身前,張嫌便知道項煬和晏常三人已經決定了比試的順序,開口確認道。

「嗯,決定好了,由我來打頭陣,之後是晏常和樗疾,不過說實話,我一個人估計就能把你解決了,他倆可能要干等著了。」張嫌問話之後,項煬一邊望著張嫌,一邊活動著自己的手腕,一副準備打架的模樣。

「晏常兄、樗疾兄,你們同意了嗎?」張嫌听完項煬的話,點了點頭,然後望向項煬身後的晏常和樗疾,問道。

「他既然想先上就隨他,你要連他都打不過,我自然也就沒有出手的必要了。」張嫌問完,晏常好像有些不忿,但又裝作滿不在乎的樣子道。

「同意。」晏常回應之後,樗疾簡單地從嘴里發出了兩個音道。

「那好,接下來你們向我發起的挑戰比試便以車輪戰的方式進行,根據你們商議之後的結果,由項煬兄先上,其次是晏常兄,最後樗疾兄,我會逐一接受你們的挑戰,而且每一場挑戰都會簽訂一份籌碼契約,輸的人將要按照契約上的內容在魂師界宣布不再參加蒲家的比武招親,怎麼樣?都沒有異議吧?」在所有事情都安排妥當,比試即將正式進行的時候,張嫌最終確認道。

「沒有。」張嫌確認之後,項煬、晏常三人皆神色認真了起來,點了點頭,異口同聲地回答道。

三人回答之後,張嫌和三人同時訂立的魂契賭約,然後把項煬、晏常、樗疾帶到了礁石廣場的中心,將對決之地定在了礁石廣場之上,擺開架勢,和第一個出戰的項煬相對而立,一副十分認真的模樣。

既然簽訂了魂契賭約,項煬自然也認真百倍,眼神緊緊地盯著張嫌,保持著高度的警惕,像是懷著必勝的決心一樣。

「靈魂擬態,狼形!」對峙了沒多久,張嫌率先把靈魂從軀體里釋放了出來,靈魂在出來的那一瞬間,便開啟了曹家的靈魂擬態魂技,變幻成一只體態健碩的狼形,虎視眈眈地望著項煬。

「呵,早就听說你對別人使用過的魂技有能模仿的能力,沒想到居然是真的,這不是那曹家的靈魂擬態魂技嗎?你居然真的學到手了,厲害,不過也別小瞧我,看我項家秘技,鬼人!」就在張嫌放出靈魂並將靈魂化成狼形現身的時候,項煬貌似認出了張嫌的魂技,驚訝道,驚訝之余,倒也沒有一絲膽怯,同樣將自己的靈魂從軀體里釋放出來,然後不知道用什麼手段開始改變著自己靈魂的形象,變成了一個一只胳膊粗一只胳膊細的鬼怪模樣。

隨著張嫌和項煬的靈魂相繼出竅,比試才算是正式開始,劍拔弩張的二人互相觀察著對方的破綻,廣場上的氣氛在一瞬之間變得凝重了起來,本來同樣身在廣場上的晏常和樗疾好像也察覺了氣氛的變化,悄然向著廣場邊緣退去,給張嫌和項煬留足了對戰的空間。

「沒想到你們魂族項家的秘技居然也是改變靈魂形態的,那就看看哪一種靈魂變化魂技更上乘吧,狼襲!」見項煬的靈魂形態也發生了改變,而且改變之後的項煬靈魂居然帶著一股詭秘莫測的感覺,張嫌略有些興奮了起來,率先驅使起了靈魂,向著項煬攻擊過去。

「你那靈魂擬態只是比擬獸形,我這鬼人魂技擬的可是一些我們家族獵過的強大魂鬼,孰強孰弱我這就讓你見識一下,鬼人金君!」就在張嫌向著項煬攻擊過去的時候,項煬冷哼了一聲,好像看不起張嫌的靈魂擬態一般,讓自己鬼怪模樣的靈魂同樣向著張嫌的狼魂沖去,用那只粗大的胳膊向張嫌甩動,居然隔空甩出幾道金燦燦地魂力匹練。

金色匹練里的魂威對張嫌來說並不算很強,但是張嫌總覺得那匹練里透著怪異,也不打算和那些匹練正面相抗,利用著狼形態的靈活,在匹練所及之處四下騰挪,精巧的躲開了那一道道匹練,向著項煬的靈魂本體近身而去。

「倒真和狼一般的靈魂,可是靈活的獸又能有多大的力量呢?鬼人重擊!」就在張嫌的狼魂形態閃爍騰挪到項煬身邊的時候,項煬好像並不慌張,反而嘴角一揚,像是在謀劃著什麼似的,控制著自己的鬼人靈魂抬起那細小的小臂,對著張嫌猛擊而去。

「魂壓倒是不強,不過這小臂里的魂力好像不太普通,這種異樣的違和感是什麼?」就在張嫌近身項煬,用化作野狼模樣的靈魂準備去咬項煬的時候,見那項煬揮動著看似細小的小臂向自己襲來,張嫌像是感覺到了什麼不對,心中不安地猜測著,也不敢繼續下口,而是選擇避開那小臂的揮擊,和項煬拉開距離。

就在張嫌避開項煬揮擊的小臂的時候,在項煬小臂揮擊的那個位置,一道凌厲的斬擊匹練劃破長空,將天空中飄過的雲層都斬成了兩片,那奇觀像是有人把天斬斷了一樣。

「好銳利的斬擊!雖然只注入了高級魂王的魂力,卻能揮斬出半步魂祖的威力,就算是半步魂祖挨上一下,估計也不會太過好受,這也是你們項家的秘技嗎?」張嫌避開了項煬小臂的斬擊之後,望著那股魂力匹練將雲層切斷,驚訝地問道。

「我現在變化的鬼人形態叫做鬼人金君,這鬼人金君生前可是一只鬼王,被我們項家老祖擊敗擒獲,經過數十年的開發尋查,才模透其魂魄之內蘊含的強大魂技手段,就是剛才的兩種匹練。」听到張嫌驚問,項煬笑了笑,驕傲地陳述道。

「也就是說你還會變成別的魂鬼形態?」听完項煬的陳述,張嫌好像听出了什麼似的,開口問道。

「自然,雖然以我有限的魂力等級無法發出其威力的一二,但是我這鬼人形態眾多,魂技手段同樣豐富,足以彌補魂力上的等級差距,將你擊垮在我的手里,見過金君了,就再讓你見識一下其它的鬼人魂形,讓你知道我們項家的鬼人秘術是多麼強大了,「鬼人武戟」。」張嫌問過之後,項煬笑了笑,靈魂再次變形,變成一個手握長戟的戰士模樣道。

「原來如此,你們項家秘技原來是能模仿被獵獲的魂鬼形態及能力呀,倒是個強大的魂技。」張嫌望著再次變化了形態的項煬靈魂,終于明白了項家所謂的秘技是什麼了,恍然道。

「那是當然,再告訴你一個事情,我之所以被稱作項家第一天才,是因為以我如今這個年紀,已經習得了家族傳承的所有鬼人形態,總計五十四個,也就是說,我會使用五十四種強大魂技,而且這五十四種魂技形式各異,讓人防不勝防,如果你不想受傷的話,我勸你還是直接認輸吧。」張嫌說話之後,項煬以為張嫌是在稱贊他和項家,一副桀驁地模樣勸降道。

「五十四種魂技嗎?厲害,不過不會貪多嚼不爛嗎?」張嫌望著變幻成長戟戰士模樣的項煬,微微一笑問道,顯然沒有認輸投降的意思。

「哼,試試不就知道了嗎?鬼人武戟,雷戟刺!」見張嫌沒有認輸的態度,項煬便知道張嫌沒有認輸的打算,冷哼了一聲,然後立身橫戟,將戟尖對準了張嫌,身形如奔雷般移動,對準張嫌的狼魂穿刺了過去。

「好快的速度,不過威力比之前的小臂揮擊弱了不少,那我就用這種形態來回禮吧,劍仙模式,負極斬!」就在魂力長戟襲向張嫌的時候,張嫌魂力一凝,靈魂從狼形直接變回到了原本的人形,不過此時的張嫌已經將劍仙模式完全開啟,手中握著魂力凝實而成的負極劍,猛然對著長戟揮斬回去。

項煬的長戟攻擊雖然氣勢恢宏,但是因為受項煬的魂力限制,其真實威力並不是很大,張嫌的負極劍雖然看起來沒有什麼氣勢,有些樸實無華,但因為有魂力和魂符之類手段的加持,其中所蘊含的威力卻極為強大。

長戟和魂劍剛一相撞,張嫌的負極劍便以摧枯拉朽之勢將項煬的長戟斬斷,不僅斬斷了長戟,還把項煬的一條魂臂斬出了一道長長的口子,讓項煬的魂力從靈魂之中快速向外散去。

「呃……啊……,不可能,為什麼……」就在張嫌將項煬的長戟斬斷,將項煬的靈魂斬傷之後,項煬的靈魂又變回到和他肉軀相同的樣子,變回去之後,項煬扔掉了手中的魂戟,倒在地上,捂著傷口處,不停地打滾起來,一邊打著滾,一邊驚呼道。

「你魂技雖多,但是魂力還是太弱,認輸吧。」就在項煬驚呼的時候,晏常不知道從哪兒奔襲到了項煬的身旁,不屑地望了項煬一樣,干脆地建議道。

「我還能……」听到晏常的話,項煬好像並不打算認輸一般,強撐著身子從地上又站了起來,開口道。

「你的整條魂臂都被張嫌的劍劃傷了,如果不進行抑魂治療,你的魂力很可能會流失殆盡,屆時你的靈魂就會消亡,所以別硬撐了,再撐下去,你的靈魂就徹底消亡了。」晏常望了一眼項煬手臂上的傷勢,提醒道。

听說會靈魂消亡,項煬有些恐懼了,感知著魂臂上的傷口不斷向外散發著魂力,他知道晏常沒有騙他,便也不再說什麼,咬著牙向張嫌承認道︰「我輸了!」

「好,下一個。」項煬認負之後,張嫌也不再看項煬,把眼楮轉向了晏常,笑著說道。推薦閱讀TV//

「晏常,請多指教。」張嫌說話之後,晏常走到了張嫌面前,一改之前對張嫌的那種鄙夷和輕視,沖著張嫌一拱手道,然後靈魂放出了體外。

「請多指教。」張嫌靈魂未曾歸體,直接以靈魂之姿回復道。

「看來剛才是我眼拙了,你的靈魂所散發出來的威壓雖然還是半步魂祖,但是你魂力的凝練程度卻絲毫不輸給真正的初級魂祖,這也是為什麼項煬的魂技手段頗多,卻都沒怎麼用出來就被你一劍斬廢的原因,你果然是有些實力的。」張嫌回禮之後,晏常眯著眼楮打量著張嫌,然後像是認錯一般說道。

「馬馬虎虎而已。」張嫌並不在意晏常對他的贊揚,謙虛地回答道。

「剛才還挺猖狂的,現在又謙虛了起來,真是有些做作了,你到底有沒有可以做作的實力,就讓我檢測一下吧,域魂技,浮生年華!」張嫌回答之後,晏常好像並不太喜歡張嫌謙虛的模樣,批評道,批評過後也不再嗦,強大的魂力從靈魂之中噴薄而出,手往空中輕輕一探,魂力便凝結成無數的鵝毛白羽從張嫌頭上落下,將張嫌籠罩在其中。

張嫌望著從天而降的各種魂力羽毛,見自己已經被籠罩了在其中避無可避,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能再次開啟劍仙模式,用手中的負極劍劈砍那些即將落到自己身上的羽毛,生怕那些羽毛會對自己造成什麼不好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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