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三十一節︰邪陣

「這是第七十七個了。」更換了兩個獵魂之地後,張嫌終于帶著班蝶把需要的魂鬼數量給收集齊了,因為那祭祀大陣只限定了魂鬼的數量,並沒有限定魂鬼的等階,所以張嫌獵捕到的魂鬼等級也是參差不齊,從惡魂到中級鬼階幾乎都有,至于為何沒有更高等階的魂鬼被捕,那是因為香廊城里的那些更高等階的魂鬼好像都不見了似的,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張嫌一直也沒有遇到過,所以也沒有獵殺到那種等階的魂鬼,只能捕捉點對他威脅並不大的鬼魅。

「已經足夠了嗎?西北方向好像還有三只小鬼要過來,怎麼處理?」就在張嫌查數到七十七個的時候,班蝶向張嫌問道,好像他們吸引到的魂鬼還在絡繹不絕的趕來,班蝶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嗯,我也感知到了,就一並捕過來吧,多預備三個備用的也好,避免祭祀時出現意外損失。」張嫌簡單琢磨了一下,便向班蝶回道,回話之後,站在原地等著班蝶向那邊趕去,以班蝶的實力,對付三只小鬼簡直綽綽有余,他也就不用跟去出手,那三個小鬼也逃不出班蝶的手掌心。

班蝶听到張嫌的指令,直接魂影一閃,化作一道流光向那三只小鬼迎去,那速度之快堪比獵豹,也不隱藏魂力,轉瞬就和那三只小鬼接觸上了。

那三只小鬼看班蝶襲來,感應到了班蝶那深不可測的魂力,一時間就慌亂了起來,有了想逃的意思,不過當它們確定來襲的也是只魂鬼的時候,居然並沒有逃走,好像是認為班蝶是它們的同類,或是把班蝶也當成了九殿閻羅的某位大能鬼使,就露出了諂媚的笑容,等著班蝶到它們眼前,準備和班蝶攀些關系。

可是那些小鬼做夢也沒有想到,班蝶根本就沒有和它們拉近關系的意思,準確說連和它們說話的意思都沒有,直接手起刀落,將三只小鬼的靈魂斬成了重傷,倒也沒有斬斷,只是讓它們暫時失去了反抗的能力,然後用技法禁制封住了它們的靈魂,使得它們的靈魂無法亂動,這樣一來,也就方便班蝶把它們帶回給張嫌,讓張嫌隨意處置。

「完事了。」從離開到回來只半分鐘不到,班蝶便把三只重傷並被封鎖住靈魂的小鬼轉交給了張嫌,拋到張嫌面前之後,向張嫌道,然後等待著張嫌的處理。

「辛苦了,既然魂鬼已經集齊,你就歸入我的魂闔里吧,我們現在要往青牛鎮趕回,去那里取聖鼎進行祭煉,香廊城暫時不能待了,這幾天少了這麼多魂鬼,九殿閻羅那邊應該也會察覺,再待下去,恐怕會被九殿閻羅搜查。」張嫌一邊將三只魂鬼的魂力快速散去,然後收入冥石盅里,一邊向班蝶安排,讓班蝶回歸進他的魂闔,好讓他帶著一起撤離。

「嗯,好。」班蝶也沒有多說什麼,它知道張嫌現在一切事宜都以聖鼎為重,所以就按照張嫌的指示直接回歸進了張嫌的魂闔,在張嫌的魂闔里等待著張嫌處理完外面的事務,好跟著張嫌一齊再回那青牛鎮。

半個小時之後,一道空間裂縫在香廊城打開然後快速閉合,而香廊城里的那道空間裂縫消失之時,另一道空間裂縫沒過多久便出現在了青牛鎮里,從裂縫之中緩緩走出了一個人影,便是已經收集齊鬼魄的張嫌,張嫌的落點並不在商伯福的家中,而在青牛鎮里那處破落荒院里面,張嫌早已把聖鼎魂器置放在了那里,並施加了多重禁制進行封鎖和隱藏,同時囑咐商廣元幫他看管,所以那聖鼎在那院子里的幾天倒也安穩,並沒有誰真的發現和偷走,這也是張嫌為何會直接去到那里的原因,他打算在那個還算不小的院子里布設邪陣。

「回來了?」張嫌落入院子之中沒過多久,商廣元就趕到了那處破落院子里面,和張嫌匯合,並且打算幫張嫌護法,避免張嫌使用那邪陣時會鬧出什麼動靜,怕有人發現聖鼎以及他們的魂者身份。

「嗯,獵魂還算順利,鬼魄的數量已經集齊,馬上就能施展那祭祀大陣了,據說那大陣施展時,如果真的放入魂魄進行祭祀,動靜可能會不小,就麻煩廣元大哥幫我護法了,避免那些動靜向外面傳出。」張嫌點了點頭,微笑著沖商廣元道,要商廣元護法也是他的請求,因為他知道邪陣施展時會鬧出很凶的動靜,為了避免動靜傳導出去,就需要一個人從旁輔助,幫他進行魂力的隔離。

「嗯,七十七天嗎?這個時間可不算太短,你能一直撐住嗎?」張嫌說話後,商廣元也點了下頭表示沒有問題,隨後,又向張嫌問道,對于張嫌之前所說的祭祀大陣催使的時間,他覺得跨度有些太長,擔心張嫌會魂力和靈識不支,中途出現失敗的情況。

「盡量吧,其實只要能順利把大陣升起,將祭祀的鬼魄和魂材注入,後續大陣的維持和運行,就能方便許多,從魂力上來講,我有著足夠的補魂材料進行魂力上的補充,應該不會出現岔子,唯獨就是靈識的長時間集中,可能有點麻煩,不過我也有一些清晰靈識的魂藥可以使用,只要能勉強撐過七十七天,那聖鼎上的認主標識就會被徹底瓦解,希望能一次成功,不會讓我浪費太多時間和太多精力。」張嫌思緒了片刻,向商廣元回答,他其實也心里沒底,畢竟這是他第一次驅使這種邪陣,還沒有實際經驗,而且這祭祀邪陣按理說並不是一個人驅使的大陣,據女媧殘魂的告知,這大陣在過去的邪族那可是三五個人同時驅動和維持的,他現在嘗試一個人驅使,完全是因

為他手里魂藥足夠,不然也沒法去做,單是那七十七天的魂力消耗,就足以把他的靈魂榨干好幾回的。

「有什麼需要可以隨時叫我,之後的七十七天,我會和爺爺輪流來這里守你,你就專心對付聖鼎,外面的事交給我們就是了。」張嫌回答完,商廣元也看出了張嫌眸子里的那模不定,笑著向張嫌打氣道,既然已經決定用這個辦法,他只能鼓勵張嫌按照自己的想法堅定的走下去,若是張嫌自己都開始懷疑,那這七十七天可能就更煎熬了,他不希望張嫌半途而廢,若是沒有做好準備,還不如先不去做。

「嗯,謝謝廣元大哥,我知道了。」張嫌知道他若專心對付聖鼎上已有的認主標識,定然無法分心再去在意外面的事情,唯有拜托商廣元和商伯福幫他處理外界可能的風險,比如魂鬼入侵,或者被現世之人發現,這些都是極大的風險,不僅容易打斷他施展大陣,甚至可能讓他身死魂銷,他必須借助商廣元等人的力量幫他化解,才有機會完成整個祭祀大陣的施展,把聖鼎重新變成無主之物。

听到張嫌感謝,商廣元這次沒有再說什麼,魂力猛然運轉,在整個荒敗的院落中也設下了數道禁制,隔離魂力和現世之人的耳目五感,避免有人發現這里,在做好這些之後,他便守在院落之內的一處牆角里,幫張嫌維持禁制的遠轉,然後等待著張嫌施展那祭魂邪陣,對那聖鼎之內的認主標識進行清除。

「封棺化魂陣,起!」就在商廣元等待著的時候,張嫌一坐在了院落里的髒土地面之上,坐在了聖殿的面前,然後運轉魂力,按照自己先前所學,施展出了那方祭祀邪陣,大陣名為‘封棺化魂陣’,陣法出現在了聖殿所立的那處地面之上,隨後通天的魂光升起,將整個聖鼎魂器籠罩,在聖鼎魂器被籠罩的那一瞬間,魂器之上竟發出了微弱的顫動,好像那聖鼎害怕了一般,想要逃離,只是它沒有真正的雙腳,所以顫動也只是發生在了原地,並沒有月兌離邪陣的籠罩,依舊被邪陣散發出的淡青色魂光包裹其中。

「鬼祭!」待到封棺化魂陣的魂光穩定了下來,形成了一個長方形如棺材一般的魂光空間把聖鼎籠罩之後,張嫌才有了新的動作,將冥石盅拿了出來,把里面具有的魂鬼往邪陣里面送入,所送入的魂鬼,皆是他在香廊城里剛捕獲不久的那些魂鬼,雖然有的完整,有的靈魂殘破,但是都還沒有徹底死亡,只是魂力消散見底,靈魂瀕危而已,這樣的魂鬼,依舊滿足那封棺化魂陣的需要,可以被用來祭祀。

當張嫌把七十七只魂鬼全部送入到了封棺化魂陣之後,封棺化魂陣如同饑餓的猛獸一般,竟把那七十七只魂鬼全部吸收殆

盡,沒有再留下一個魂鬼的魂影,而被吸收的那些魂鬼,其鬼軀全部散作成豆大的魂塵彌漫在了大陣的光耀之下,其中的鬼氣流出,如汁液一般流進了大陣的陣眼,被大陣吸入,然後,大陣的淡青色魂光開始發生改變,隨著吸入的鬼氣越多,大陣的魂光變得越猩紅鮮艷,直到七十七個魂鬼的鬼氣完全融入進大陣之中,大陣的魂光才變得如血塊一般鮮紅,如血染的棺材一樣罩在聖鼎之上,開始侵蝕著聖鼎,像是要把落在大陣上的聖鼎也給染紅似的。

「呃啊……」就在七十七只魂鬼被祭祀完畢,張嫌在維持著魂力注入的同時,腦袋一頭栽到了地上,嘴里發出痛苦的申吟聲,好像他的身體以及靈魂有那里不適一樣,在大陣之外苦苦支撐,豆大的汗滴順著頭皮往額頭尖滴落。

「張嫌?!」發現張嫌痛苦倒地,商廣元猛然起身,沖著張嫌大聲喊道,一邊喊話,一邊就要往張嫌所在的方向奔去,試圖去救助張嫌。

「別過來!我……我沒事……,全用魂鬼的鬼魄祭祀,其中鬼氣和怨艾太重,對我的靈識沖擊太大,不過沒關系,待到鬼氣和怨艾慢慢通過大陣傳導進那聖鼎,對聖鼎的認主標識進行攻擊,我的靈識就能再次恢復,沒事的,一會兒就好了……」為了避免被商廣元打斷,張嫌趕緊伸手沖商廣元做了個制止的動作,然後將情況告知給了商廣元听,解釋著自己痛苦的原因,不讓商廣元打擾到他對大陣的施展,同樣不讓商廣元擔心他的安危,他的性命還暫時無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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