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五節︰守衛皆亡

「被困住了就別想再逃了,你已經沒有再次逃走的可能了!」望著一臉躊躇的滕剎鬼王,張嫌知道其還想繼續逃月兌,笑了笑道,隨後魂力不再往那塔型魂技禁制里灌注,而是靈魂直接穿過禁制,同樣進入到了塔型禁制里面,和滕剎鬼王再次面面相對,似乎是要在滕剎鬼王被困之際將那滕剎鬼王擊殺,不給它再離開禁制的機會。

「你想做什麼?找我單挑嗎?」滕剎鬼王問,看著張嫌也進入到了技法禁制之內,它本能地向著張嫌相反的方向後退了幾步,顯然沒有和張嫌馬上交手的意思,但是語氣卻十分犀利。

「單挑?想得美,我剛和你那位鬼友大戰了一場,其魂力的消耗你應該也看在了眼里,這個狀態下的我和你單挑,豈不是有可能給你活命的機會,單挑是不可能單挑的,我會和那位爺爺一起對付你,不對,是三個人一起,這禁錮你的技法禁制也會有人繼續維持,不會讓你趁機月兌逃的……」面對著滕剎鬼王的疑問,張嫌搖了搖頭回應道,就在張嫌回應著的時候,商伯福也穿過了塔型禁制到達了張嫌的身邊,和張嫌並肩而立,似乎準備一起對付那滕剎鬼王,唯有商廣元沒有跟著進入,而是在外面繼續維持和掌控著那含有堅魂之力的塔型禁制,讓禁制能夠有人掌控,不會被滕剎鬼王取巧擊破。

「切,看來你們是蓄謀已久了,如果我沒猜錯,你們是沖著那聖鼎魂器來的吧?小子,你怎麼知道聖鼎魂器在這處空間里?我看你不像是誤打誤撞才來到這里的,是不是有鬼泄露了我們九殿閻羅的機密情報?」看張嫌要聯手商伯福對付它,它沒有主動出擊的意思,而是再退了幾步,退到了商伯福‘金羅塔’魂技的一處邊緣,才呲牙咧嘴地向張嫌問道,一邊問著,一邊露出了猙獰的獠牙,好像是在用恐怖的面相威脅著張嫌,同時用話語拖延著張嫌和商伯福進攻的時間。

「自然是沖著那聖鼎來的,不過是在第一次打開這里的空間之後,才發現了有你們兩個鬼王坐鎮,哎,你們也真不幸運,遇到了我,要是別人的話,說不定也就不再來了。」張嫌帶著商伯福向著那滕剎鬼王步步緊逼了過去,一邊向那里緊逼著,一邊向滕剎鬼王回道,他也沒有著急馬上就進攻滕剎鬼王,因為他也怕滕剎鬼王為了反撲會做出讓靈魂自爆之類的極端事情,若一個鬼王真的自爆了,在這聖鼎所在的密閉空間里,他們三個肯定都不會好受,他還要給現在並沒有受傷的滕剎鬼王一些活著的希望,這樣的話,滕剎鬼王才不會選擇玉石俱焚,至少還有努力一把的想法,可能和他們倆打斗一下。

「回答我,是誰給你們泄露了這里的聖鼎情報?即使九殿閻羅里,

知道聖鼎藏在這里的魂鬼也不是很多,是誰把聖鼎的存在告知給了你們?」見張嫌避重就輕地回答著自己的問題,滕剎鬼王繼續質問道,它想弄明白張嫌找到這里的原因,也想弄明白九殿閻羅組織里面是不是出現了叛徒,若真是出現了叛徒,那麼它活到最後,再把叛徒之名告知給上面的幾位閻羅王存在,它就又能立上一件大功,就算是現在,它立功的心情還是十分急切的,好像它的未來全部指望于在向那幾位閻羅王的立功之上。

「翻車鬼,就是它導致了你們的情報發生了泄露,才讓我能找到這個地方,不過你已經沒機會舉報它請賞了,因為我們不會放你活著離開,你將和那聖鼎以及剛才的肇襄鬼王一起從這異度空間里消失,誰也無法再找到你們。」張嫌沒有隱瞞,直接說道,至于這個回答,肯定是撒謊了,因為張嫌能找到聖鼎,依靠的是從蠱孕魂器之上探得的感應情報,以及女媧殘魂的感知,不過他不能把這些告訴給還有存活希望的滕剎鬼王,就給了它一個假的情報,若是滕剎鬼王真的還有別的手段,讓它死里逃生,那麼這個假的情報就會讓九殿閻羅把矛頭指向翻車鬼,甚至會殺了有背叛嫌疑的翻車鬼,這樣的話,張嫌也算是被九殿閻羅報復之前拉了一個墊背的存在,不過他並不覺得滕剎鬼王真有離開的能力,因為他早已布置完全,不可能讓滕剎鬼王逃月兌升天。

「翻車鬼?沒听說過,這種沒有名頭的魂鬼,怎麼可能知道聖鼎的所在?你是不是在欺騙我?」張嫌撒謊之後,滕剎鬼似乎馬上就揭穿道,揭穿的理由是翻車鬼的存在不被它所知,它作為九殿閻羅的執事無常都沒有听說過的魂鬼,自然沒有資格能觸踫到聖鼎的私密情報。

「那你听說過原羿鬼嗎?」張嫌想了想,向滕剎鬼王問,他知道翻車鬼才剛加入九殿閻羅沒多久,地位也還不高,不被一些老鬼所知,也再正常不過,于是也找了個老鬼向滕剎鬼王打听,想要知道它們這些九殿的老鬼之間有沒有交流。

「原善丹城的駐城鬼使,听說過,初級鬼王級別,實力雖不如我強,但也有資格掌管一城的鬼蜮,你提它干嘛?難道它就是你所說的翻車鬼?它什麼時候改鬼名了?」張嫌問完,滕剎鬼王回憶了一下,有些放松警惕地回答,它明顯是知道那原羿鬼的,畢竟原羿鬼也加入了九殿閻羅許久,是個老鬼,而且也是初級鬼王等階,和它們都有過接觸,自然知道一些,卻不知道張嫌為什麼突然又提及它,總覺得張嫌說話有些太過跳月兌。

「它死了,魂被翻車鬼吞了,現在翻車鬼取代了原羿鬼在九殿閻羅里的地位,正坐鎮香廊城,統領著香廊城的鬼蜮。」張嫌向

滕剎鬼王解釋,和商伯福的腳步其實一直未停,繼續朝滕剎鬼王靠近,等待著合適距離和合適的時機再行下手之事。

「新上位的魂鬼嗎?我就知道那種新鬼不靠譜,居然把聖鼎的秘密都能泄露,看來需要向上匯報,讓那幾位閻羅王來一次真正的肅清了,不過在向上匯報之前,還得把你們兩個……,哦不,是三個,全部解決了才行,不然你們也不會放過我吧,那麼只能拼死一搏了,夜影冰鬼,梟龍將!」其實滕剎鬼王和張嫌一直聊天是有目的的,就算張嫌和商伯福一步一步向它逼近,它也沒有做出什麼過激的抵抗,這其中原因就是它在醞釀著一記大招,而這記大招就是賴以生還的根本,張嫌和商伯福的托大似乎給了它醞釀大招的時間,讓它將魂力暗中注入地下,成功在地下將它的魂技完成,魂技剛一完成,待到張嫌和商伯福靠近,進入到它的攻擊領域,它便將暗招催動了起來,從地底召喚出了幾十只黑魂冰鬼,準備向張嫌反擊。

「這就是你醞釀了半天的招式嗎?」躲開了一只從地下爬出的寒冰氣息十足的魂力鬼人,張嫌和商伯福背靠著背,輕蔑地沖滕剎鬼王問,好像他早已發現了滕剎鬼王的小動作似的,只是沒有提前點明,而望著不斷從地下爬上來的冰魂鬼人,張嫌嘴角微翹,好像並不害怕,即使被那些冰魂鬼人團團包圍,他也沒有絲毫懼意,雲淡風輕一般,只是和商伯福靠在了一起,也沒有主動出擊,似乎在等著那些鬼人聚集。

「你以為只有你們有禁錮類招式禁制嗎?你們把我困在這三角塔里,我就在這里面再圍上一個圈,把你們兩個困到那半方之地,看誰能先把誰困死,哈哈……,你們還是大意了啊,給了我施展這技法的機會,這些暗魂冰鬼可是極恐怖的,被它們踫到,你們的魂力便會被冰凍冷凝,在加上暗夜之力中的隱匿特性,這些冰鬼將會是你們的噩夢,你們就活活被它們圍困凍死在那里吧,哈哈哈……」望著張嫌和商伯福被自己的幾十只魂力冰鬼圍困,滕剎鬼終于一改之前的擔憂,大笑著向張嫌道,說話間,便再用魂力控制著冰鬼們的行動,讓那些冰鬼加速靠近著張嫌和商伯福,似乎不打算留給張嫌和商伯福更多的生存空間,讓他們盡快靈魂冷凝,化作冰魄。

「伯福爺爺,它不怕死了,我們可以動手了……」張嫌的拘靈除了班蝶以外,其余全都帶有偵查能力,豈會看不清那滕剎鬼王的那點小動作,即使有暗夜之力的隱藏,在張嫌的眼鼻耳前也無法盡數隱匿,張嫌看到了滕剎鬼王在醞釀魂力卻不出手打斷,表面像是粗心大意,實際是要給那滕剎鬼王一些生的希望,一旦讓那滕剎鬼王看到了生機,

它就不會選擇自爆一類的手段,而在這時候,再摧枯拉朽地將其擊潰,就不會遭到太大的反噬,這是張嫌和商伯福提前安排好的,所以二人都不慌張,直等到這一刻到來。

張嫌一聲令下,和商伯福便開始了真正的聯手出擊,這一擊必定要快準狠才行,才能不給那滕剎鬼王反擊的機會,實現一擊必殺,而在張嫌的聲音落下,張嫌和商伯福的魂影已然消失在了原地,下一秒,就到了滕剎鬼王的身側左右,如鬼魅一般出現在了滕剎鬼王身邊,在滕剎鬼王根本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朝著滕剎鬼王的靈魂本尊夾擊了過去,一個用堅魂之力附加的拳頭揮擊滕剎鬼王的鬼軀,一個則用雷霆之力和斷空之力同時附著的魂劍去斬滕剎鬼王的腦袋,就這一拳一劍,直接把那滕剎鬼王的靈魂擊了個殘破,不僅腦袋已經被張嫌削掉了大半,鬼軀也被轟成了魂泥,絞在了一團,基本沒了生機,落寞地癱倒在了地上。

「呃……」比起肇襄鬼王,滕剎鬼王死的太過淒慘,鬼軀殘破之後,連魂音鬼聲都再也發不出來了,只是驚訝的瞪著大眼,好像已經疼痛得失去了所有的靈識意識,倒在地上如死尸一般,連動也都沒法再動,魂力從鬼軀之上快速流淌,如小溪一樣流出滕剎鬼王的靈魂,然後才散做魂塵在整個空間彌漫了開來,魂塵竟在這密閉的空間里逐漸形成迷霧。

軀體的魂力流失張嫌沒有去管,張嫌只是打了道禁制把滕剎鬼王的那半截魂頭給封禁住了魂力,然後收進到了冥石盅里,魂鬼的魂力他並不稀罕,但是這兩只鬼王的靈識肯定涉及到不少九殿閻羅的秘密,他還是準備帶回去探究一下的,所以將兩個魂鬼的殘軀收好確認之後,張嫌才又走向了那準備回收的聖鼎,去探查那聖鼎之上被設下的幾種禁制,著手準備解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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