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大人抖了抖手上的奏折。
夏大人眉頭都挑了起來。
與老父親對視一眼。
「走,書房去。」兩人一前一後拉著江懷安便往書房而去。
夏氏回了神,雲氏抹了把淚急忙拉起她︰「玉蓉,別著急。方才懷安說瞧見鹿鹿的筆跡了。」
門外的小丫頭惴惴不安的徘徊。
「大夫人,卿卿姑娘哭著喊疼,還說頭疼的厲害。這會還吐了,少夫人正陪著她哭。」
雲氏眼皮子跳了一下,狠了狠心︰「別理她,她素來嬌慣成性,竟是讓她闖下這般大禍。」
夏氏紅著一雙眼︰「請個大夫吧。」別的卻是再也說不出。
雲氏輕嘆一聲,對著丫鬟點了點頭。
也沒去看夏卿卿,一直陪著夏氏。
此刻的江懷安卻是抱著奏折直點頭︰「外祖父,大舅舅,懷安能確定,這是鹿鹿的筆跡。」
「你們這是從哪里得來的?」江懷安左看右看,這玩意兒,不是奏折麼?
奏折畫畫,這可是要殺頭的。
兩位老爺子對視一眼︰「昨夜殿下批閱,今早上朝拿回來的。」
「朝臣議論紛紛,都猜殿下是不是在明里暗里的諷刺朝臣,讓朝臣自省。還有兩位老大臣奏折上畫了一頭被打死的猛虎,那兩位大臣是被抬著回府的。」腿都嚇軟了。
以為殿下要動手。
「你確定這是鹿鹿的筆跡?這可是,奏折!」夏大人嘶了一聲,在奏折上畫畫,光是想想,都帶勁兒。
不,都覺得脖子冒涼氣。
江懷安仔細端詳︰「當真。」認真的點了點頭。
「若這般說,鹿鹿只怕在東宮了。昨夜全城都查過了,城門口也守了整夜都沒消息。唯有東宮附近都沒搜尋過。」殿下多疑又暴虐,誰都不敢觸了他的眉頭。
夏老爺子正好一身官服還未月兌,站起身︰「我去東宮求見殿下吧。是不是在東宮總要確定才是。」
「萬一鹿鹿在東宮觸怒了殿下,只怕不堪設想。」
江懷安模著下巴,看了眼聖旨。
都能在聖旨作畫,還能有什麼不堪設想。
一下子,就不慌了。
就是不知太子殿下是何意。
「鹿鹿在聖旨上作畫之事,萬萬不可對外說。既然殿下認了,那便是殿下諷刺朝臣的!」夏老爺子模著胡子沉吟片刻道。
兩人皆是鄭重的點頭。
趁著天還未黑,三人晚膳也沒用,也沒歇息直接便又匆匆出門往東宮去了。
「這三人到底說了什麼,也不給咱們個消息。留下一府人擔心。」老太太埋怨了一聲,但听得鹿鹿有了音信,才勉強松了口氣。
夏寧澤伺候在老太太跟前,老太太擺了擺手︰「寧澤,你下去吧。你是府上長孫,將來還要鼎立門戶。夏家都要靠你撐起,你與她關系親近,祖母也知曉。但莫要讓婦人蒙蔽了你的眼楮,你的心,不該在後宅。」
「卿卿也還小,她所說的一切皆是大人所教。現在嚴加管教,還能掰回來,你自己想想吧。」
老太太承認她嬌慣卿卿,但那嬌慣卻是建立在不長歪的基礎上。
夏家能在短短十幾年立足,絕對不是僥幸!
樂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