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宣春熙去慈寧宮,皇上說陪她一塊去。正要起身德公公稟報,邊境要塞有急報。皇上只好去了乾清宮,春熙獨自去了慈寧宮。春熙心想該來的一定會來,忐忑不安的到了慈寧宮。
「兒臣,拜見皇額娘。」
太後臉色鐵青,「皇貴妃知罪嗎?」
皇額娘,兒臣只是懲辦了一個殺害無辜的凶手。
「此言差矣,朝廷有大理寺,後宮有宗人府。用的著皇貴妃親自懲辦凶手?他只是哀家一個貼身太監,打狗看主這麼簡單的道理不懂嗎?」
「皇額娘,兒臣知錯了,都是一時沖動沒有控制住自己。」
「太後後悔了,因為她看到春熙將是後宮的霸主。如果春熙真的升了皇後,能把她這個太後放到眼里嗎?其公公臨死的時候,已經告訴她是太後的貼身太監,可是她卻一意孤行。」
「皇貴妃,你膽子也太大了,竟然不分青紅皂白的殺人。你是要反了嗎?你要殺哀家的奴才也要個給哀家打個招呼,你到好一點面子都不給哀家留。」
春熙感到太後不會輕易饒過她。
「皇額娘,兒臣下次再也不敢了。」
「這一次就夠了,你還想有第二次?」
春熙看到太後沒有原諒她的意思,跪在地下一直都沒起來,眼看半個時辰過了乞丐都酸痛。
「兒臣請皇額娘責罰。」
「皇貴妃這可是你說的,哀家就不客氣了。傳哀家的懿旨皇貴妃狂妄自大,目中無人濫殺無辜降為貴人。」
春熙沒想到太後竟然將她一降到底,降回了原來的位置,這才是太後真正的目的。春熙感到中了皇太後下了的套。這是春熙在宗人府,救的那個袍衫襤褸的老太太嗎?當初那個可憐的樣子跟現在判若兩人。
「兒臣遵旨!」
春熙感到了委屈,如果當初不管這個老太太就沒有今天的下場,降了妃位都沒什麼就是寒了春熙的心。不說別的,為朝廷舍生忘死的做事,難道連一個忠臣的名聲都沒落下嗎?
皇太後借這個奴才壓制自己,春熙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太後,兒臣罪大惡極應該降為官女子。」
「春熙這可是你說的,就降為官女子。」
「春熙不知道太後為什麼這樣壓制他,為了一個太監不至于吧?」
春熙還跪在地下,太後沒有讓起來的意思。春熙隱約感到皇太後跟其公公不是一般的關系。不然為了一個太監不會這樣恨自己。
「皇額娘兒臣告退!」
「慢著,在慈寧宮外跪兩個時辰。」
春熙,無論如何都不願意跪在外面,現在的位置竟然連奴才都不如。
「皇額娘,兒臣沒臉跪在外面,給兒臣一個面子。」
「哼!你還要面子,你殺人的時候你想過哀家的面子嗎?」
春熙實在是受不了這個老太婆。
「兒臣告退。」
春熙跪在慈寧宮外,丫鬟陪她跪在一起。此刻春熙完全忘記了面子,她在想一個問題懷疑齊其公公不是太監。
「秀蓮,你立刻把李大人找來。」
崇陽,剛出乾清宮就看到春熙的丫鬟走了過來。
「李大人,皇貴妃在慈寧宮有要事找你。」
崇陽這時候意識到春熙找他,一定有很重要的事請,急忙來到了慈寧宮。看到春熙跪在慈寧宮外。
「皇貴妃,你這是?」
「李大人,不要叫皇貴妃了現在是官女子。」
崇陽愣了,「怎麼會這樣?」
「別問了。」
崇陽感到春熙受了極大的委屈。
春熙站了起來,低聲道︰「查查那個其公公,他可能不是太監。」
春熙這樣說崇陽很吃驚。
「我去稟報皇上,恢復你的妃子位。」
「沒必要對于我來說,這個位置剛剛好方便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只要還是皇上的女人就好。」
崇陽非常佩服春熙這個時候還這麼冷靜,對于後宮的女人來說真不容易。
「放心,臣這就辦。」
在崇陽心里春熙永遠都是皇貴妃,現在的這個處境也是暫時的。他派人去了乾清宮,把春熙的情況稟報給皇上。自己去調查其公公。
崇陽來到了內務府,太監們看到崇陽急忙行禮。
「奴才拜見李大人。」
「免禮,其瑞在哪里?」
李大人,其瑞被皇貴妃打死了。
「廢話,其瑞的尸體在哪里?」
「在停尸房。」
崇陽跟著一個小太監來到了停尸房,一股難聞的氣味撲面而來。
「什麼味道?」
「耗子藥的味道。」
崇陽看著其公公的尸體,「今後宮里的奴才誰死了都要查驗,查驗之後才能掩埋。你去給本宮拿把剪刀來。」
小太監去拿剪刀了,崇陽趁機查了一下其公公,大吃一驚,不出春熙所料,齊公公果然不是太監。
小太監拿了剪刀過來。
崇陽為了保守太後這個秘密,必須將人埋了。
「你們為什麼把人停到這里不埋?」
「太後有旨,厚葬其公公正在準備後世。」
太監這麼一說,更證明其公公有問題。一個太監死了居然有這麼好的待遇。崇陽覺得這還是頭一回。太後那麼大歲數了竟然有情人,其公公只有三十多歲,太後已經五十多歲了,整整大了二十歲。
因為邊關之事,皇上跟幾個軍機處的大人發火。崇陽派去的人一直都沒機會跟皇上說話。
崇陽來到了慈寧宮,春熙已經沒了蹤影。只好來到翊坤宮。
「娘娘,李大人來了。」
崇陽走進了翊坤宮,春熙看到崇陽的表情就知道他查到了什麼?
看到身邊的下人,「你們都退下。」
春熙低聲道︰「如你所料,其公公不是太監!」
春熙听到倒吸一口涼氣。
「真的?」
「千真萬確,你怎麼殺了太後的情人,如果換做誰都會恨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