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交流會

看著大家安靜下來,張老這才慢慢微笑的開口道,「這次交流會呢,我也和各位說過了,是為了小林的父親。這個病情呢,也是屬于比較奇怪的,我呢,也閑言少敘,直接就開始說吧。小林,最近有帶你父親去醫院復診嗎?」

「啊,這個是有的。兩周前我又帶父親去拍了一次片子。這是結果。」

回應張老話的同時,林凡從自己帶來的包里把早就裝好的X光放射片拿了出來,遞給張老。張老先是簡單看了一眼,然後讓林凡從他父親最開始的病情講起。林凡自然是毫無保留,從一開始的醫院確診肺心病,然後是用藥,包括整個病情的時長說了一遍。不少人開始沉思起來,有的老者已經找了一張紙,開始畫了起來。林凡看著眾人的動作,他于是也跟著停了下來,先給這些名宿們一個思考的時間。畢竟醫學浩大,所涉及的病癥知識很多,如果單憑一番描述就能確診甚至治病,那是只有神仙才能做到的事情。而林凡連秘籍總綱篇都還沒有看完,自然是也不可能有這種境界。而張老因為已經了解過了,他此時則是在研究林凡父親的片子。與最開始林凡發給他的片子相比較之下,林凡父親的肺部基本上沒什麼區別,那塊陰影也還在,可以確定是良性腫瘤消失後留下的痕跡無疑了。良久之後,眾人慢慢抬起了頭,就好像高中課堂上老師安排的作業,學生們一個個的接著完成了一樣。見眾位名宿有了一個大概判斷之後,林凡這才繼續說了下去。接下來說的,自然是自己後來第一次為父親診脈得到的結果,連同自己設想的可能性,幾種猜測都包括了在內。在林凡習慣性的說完一頓後,張老接著林凡的話繼續說了下去。他又把自己為林凡父親診脈的結果和判斷說了一遍,結果與林凡第一次的判斷基本上沒什麼差別。而這個差別的存在,張老認為是林父身體的原因,但是林凡卻知道是因為他診脈方法不同于中醫的原因。在這之後,林凡和張老確定下來的藥方也列了出來,放在諸位名宿的眼前。不少人跟著藥方讀著,嘴里開始念念有詞起來。事實上這是一種中醫的習慣,在為患者開方時就會說清楚各個藥材的名字,有什麼用。隨即又是一部分人開始思考,有的人都已經奮筆疾書起來,有源源不斷的靈感和想法冒出。林凡知道此刻已經沒有必要停頓了,跟著把上午再度給父親診脈的結果說了出來。至此,這個病的一個全部流程以及初步的治療方案都已經說完了,已經是一個完整的醫學案例了。憑借這些,名宿們足夠下結論,給推斷了。這也是林凡和張老能想到的最好的方法了,所謂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更何況是中醫界的名宿呢?很快,已經有人有了一個相對完整的定論,正是林凡的熟人,李校長。他眼中有一抹凝重和激動交雜在一起的復雜。張老和林凡自然是注意到了,張老朝其點點頭,然後繼續等待其他人的思考完成。沒過多久,其他人也陸陸續續從思考的狀態中回過神來,看向張老。這些名宿中,各種各樣的目光都有,有冥思苦想的,有郁悶的,還有和李校長一樣的……「唉,看樣子,父親的病還是沒有那麼簡單啊。至少不是一個交流會就能完全解決的。」

林凡心中想著,他現在就等著各位的定論了,這對他來說,也無疑是一種煎熬。張老此時也還沒有開口,因為還有幾人,他們已經開始小圈的討論了起來。林凡知曉這幾個,所學相近,在中醫方面大多是一起相互應證著,一起走過來的,也難怪張老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就這樣等待著。在所有人結束了思考,以及停止討論之後。張老又環視了一周,這才開口道,「怎麼樣,各位。都有結果了?」

張老微微一笑,繼續說道,「這個問題,我和林凡已經思考過很久了,始終沒有一個完美的方案,大家現在要是有什麼想法,盡可以提出來我們一起討論。」

說完這些話,張老就看向了李校長。因為他是在場中第一個完成的思考的人,大家也都明白。這也是交流會以來一直的規矩。而此時張老看向他,也意味著他是第一個完成思考的。

「那我就先來吧,哈哈。」

李校長笑著開口,他倒也沒有推辭,此時當仁不讓的開口,「林凡父親的病癥呢,我有在典籍上看見過一個類似的病例,也是被判定為肺心病。但是因為當時沒有足夠的醫療條件,這個患者的身體並沒有扛住太久,按照以前治療肺心病的古方也只是多延後了三個月的時間。」

「這個患者最後死因,判定是呼吸困難,最後窒息而死的。」

李校長說著說著,有些嚴肅起來,「這個就很值得推敲了,但是,要是說解決辦法,我還要想想。」

李校長這麼一說,其他人立刻注意起來,根據這一點,那麼也意味著思考方向可以換一邊。張老點點頭,隨即轉頭看向另外一個老者。這個老者也緩緩開口,就自己的見解和方案侃侃而談。其他人也是在其後一個接一個的慢慢開口。差不多用了一個半小時的時間,場間眾位名宿的思考和解決方案都說了出來。沒有任何一個人在此覺得煩躁和不耐。這一圈討論下來,基本上算是囊括了所有可能的病情,病況以及後期可能的情況,還有解決方案。

「小林,你怎麼看。」

張老看向林凡。

「各位宿老的方案都有一定的可行性,但是我也沒有辦法拿定主意。而且……我們不能確定這些方案是否百分百可以起到作用。而且,即使是實驗,也是沒有合適的對象的。」

林凡緩緩說道。確實,他說的是目前的一個實情。現在有這個病癥的只有林凡父親一人,而即使有可供研究的病例,也都是在典籍和書上。在現今的醫學界內,是沒有听人說過有這種情況求助的,也可見此病的少見與復雜的情況,很有可能即使有遇見這種病人的醫生,他們也沒有辦法做到穩定病情。這就更能看出林凡的功底了。

「小林此話說的不錯,那麼我們現在就只有一個辦法了,就事論事,方案一個個的去研究討論排除。我們要確保風險性最小。即使不能建功,也不能破壞了現在病情的穩定性。」

張老緩緩說道,顯然是在肯定林凡的說法。其他諸位宿老也是點點頭,大家都是泰斗級人物,自然是有這點認知的。于是在張老帶頭下,又從最後一個方案開始,一個個的研究起來。在這種討論下,林凡自然是也毫無隔閡的就參與了進來,和眾位名宿一起辯論。凡事從基礎做起,他們第一個討論目標就是列出的藥材的可行性。這個地方,林凡卻是大放光彩,因為秘籍的原因,他對藥性方面可以說是非常人可比。最後一個方案中,其實可行性也是最高的,但是其中藥材的藥性方面,卻是不少宿老都犯難起來。實在是這幾味藥材少用于一起,甚至有一兩味藥性幾乎相沖,沒人敢將其放在一起給患者服下。此時自然是林凡開口,為眾位宿老分析起來。秘籍藥材篇上的內容對這些都有提及,此時林凡可謂是了然于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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