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子不服氣的拿起藥方冊,「胃虛伴有月復漲,該怎麼辦!」
「五錢天目冷水泡一夜,隔日早中晚三次服用,每次不超過200毫升,一個星期就會逐漸好轉。」
林凡想也沒想就月兌口而出,剛子則拿著藥方冊仔細核對了數遍,發現對方說的一點兒也沒錯,這才心有不甘的又翻找起來。
「夢游癥,怎麼辦。」
「選七節翠竹木,文火烤出香味,掛于床邊,七日一換,夢游的情況便會有所好轉。」
「陰虧氣虛,是什麼病癥?該怎麼治療?」
這次剛子直接沒有說出病名,打起了啞謎。
其實這已經算是違規了,但林凡也不生氣,而是滿滿說道︰「陰虧乃是陽病,常見于中年男人身上,其實也就是我們所說的腎虛,治療的方法很簡單,石楠花,桔梗草,白象舉,麻木子,四味熬水,一日一次,三月會有好轉,對了,期間嚴禁房式。」
林凡答完,把手伸到剛子的頭頂,在他雞窩般的黃毛上撫模了一下,微笑道︰「你準備好了嗎。」
「還需要繼續嗎?」
「不用,你贏了。」
剛子面色鐵青,對于林凡放在他腦袋上的手也沒了反應。
「我出去一下。」
剛子有些悲憤的說一聲,就準備沖出教室,卻被林凡一把抓住胳膊,給拽了回來,「剃頭發的事情下課了再說,現在,我要上課了。」
說完,他重新走上講台,在一眾人驚訝的目光當中,翻開手中的課本,「大家把書翻到27頁,書中有幾個錯誤的知識點我給你們說下,哦對了,還有58頁,那幾種治療 癥的方法早就過時了,更新後應該是這樣的」
「老師,苦艾草的藥性是什麼?」
「三分花要怎麼晾曬?」
「漆木」
所有人的問題都難不住林凡,憑借自己在山上學到的東西,把這幫小孩子鎮的死死的,再也不看輕看這位新來的老師了。
這一堂課講下來,完全刷新了醫學院同學們的三觀,之前在許多人心里,司馬治就是醫學院最好的老師,而現在,這個位置恐怕要易主了。
「老師再見~」
「再見!」
林凡揮手送走最後幾個想找他要社交號碼的女學生,現在班里就剩下剛子一個人還在默默的收拾著。
「呦,小刺蝟還沒走呢?」
林凡調笑道。
「我,我收拾會東西,馬上就走。」
剛子像是被人抓住了尾巴一樣,有些結巴的說道。
「這孩子,魔障了。」
林凡驚訝于他的狀態,也沒有太在意,收拾好課本準備走人。
剛子見他要走,有些急了,偷瞄一眼窗外,發現那幾名女生已經走遠,急忙把書往包里一塞,沖到他面前,一臉別扭的看著他,彎下腰,深深鞠了一躬。
「之前誤以為您和以前幾個老師一樣,是騙子,我錯了,我不該在課堂上沖撞您,對不起。」
他一臉認真的說道。
林凡哭笑不得,他怎麼也沒想到,對方磨蹭了半天不肯走,就是為了給他道個歉。
「沒事,年輕人沖動一些也是正常的,我不會往心里去。」
「再說了,你不是已經得到懲罰了嗎。」
林凡的手又不老實的模上了剛子的腦袋,「下次上課前我可不想再見到這頭黃毛,雖然現在挺自由的,但學中醫就得有中醫的樣子,你頂一頭黃毛出去,可沒人敢讓你給他看病。」
「知道了。」
剛子的性格確實直接,道完歉後也不多說什麼,應了一聲就背起書包走了出去,留給林凡一個帥氣的背影。
「這小子,將來最差也能混個中醫的教授吧。」
林凡望著他的背影感嘆,這小子還挺對他胃口,干脆利落有擔當
剛走下樓,林凡正想著打車回家,卻被對面匆匆跑過來的人撞了個正找,他正想抱怨幾句,結果對方頭還沒抬起來,嘴里就開罵了。
「是哪個不長眼的東西,看到人過來不會讓開嗎!」
林凡瞟了對方一眼,看見那高瘦的身材和黑框眼楮,忍不住在心里抱怨起來,「真是冤家路窄。」
撞到他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天在芳草堂里被他狠狠羞辱過一頓的大學教授,馬有德。
「是你!」
馬有德也認出了林凡,驚訝的看著他,隨即冷哼一聲,從地上爬了起來,冷眼望著他,鄙夷的說道︰「你怎麼會在這,不知道醫學院閑雜人等不能進來嗎,門口的保安也真是,這都不管管,什麼人都往里面放。」
因為讓林凡代課的事情上周司馬治才向醫學院申請,所以院里一時也還沒下發通知,馬有德自然也還不知道,這位仇敵的身份已經變成了自己的同事。
听了馬有德諷刺的話,林凡也不以為然,反而笑眯眯的問候起對方來,「馬教授,別來無恙啊,上次那天沸散,也不知道您回去後到底改良出來沒有,要是沒有的話,或許我還能給點意見。」
不說還好,一提起天沸散,馬有德的臉色就變得鐵青,上次在芳草堂里發生的事情,他到現在回想起來,還會覺得臉上無光。
「哼,天沸散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但我現在要去找保安,讓他請你出去。」
馬有德氣不打一處來,也不管林凡,徑直向不遠處的校園崗亭走去,想叫人來轟走這個礙眼的家伙
「你好,請出示一下您的證件。」
馬有德一路上生怕林凡就這麼跑了,連拉帶拽的帶著一名驢臉保安趕了回來,嚷著要看他的證件。
「今天來的倉促,還真沒人給我什麼證件,不過我是新來的老師,有人可以作證。」
林凡坦誠的說道,今天司馬治第一次帶他來學校,自己來了沒一會兒就去教室里坐著,也沒人給他出入證這些東西。
「他撒謊!」
馬有德像是抓住了林凡的把柄一樣,得意洋洋的說道,「他就是一個社會閑散人員,不可能是我們學校的老師。」
驢臉保安皺了皺眉頭,有些無奈的看了馬有德一眼,本來不帶出入證沒多大事,很多老師都不帶,但今天這位也不知怎麼了,死抓住對方不放,如果自己不管的話,又是失職,實在讓他有些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