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沒有可是,是喊我的稱呼,听我的。」
「你好霸道。」
「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趙雨墨盤腿坐在被子里,身上穿著松軟寬大的白色棉裙,吃一口魚肉,對上林凡靜靜注視的目光。
他面色蒼白並不是很好。
「在我昏迷的期間一定發生了很多事情吧,你的耳朵和肩膀都受傷了。其實,我一醒來就發現了……」
他沒打算遮掩耳朵上的紗布,那麼明顯,她怎麼可能看不到。
他抱著她小眯一會兒的時候,她每動一下,他呼吸都是一頓,伴有一絲絲痛苦。
有幾次踫到他肩膀,他還听到他悶哼了一聲,他肯定受傷了。
一天里一個接一個轉折沖擊林凡的思緒,沒有顧及得上遮掩身上的傷。
「乖,就是一些小事,已經解決了,不用擔心。」
「那就好,我還以為你跟人打架了。」
趙雨墨第一次看見林凡受傷,還是傷在影響形象的耳朵上。
「我是愛用暴力解決問題的粗人?」
趙雨墨默不作聲啃炸排骨,吃了好一會兒沒見林凡有開口講這幾天發生了什麼事情的跡象。
突然靈機一動開口。
「都人好看的人是一幅畫,秀色可餐,先生,你把衣服月兌了,我要看看你的月復肌。」
「……」
鬼信。
小東西病一場人變聰明了,知道他不會給她看傷口,就找一個借口掀開她的衣服。
林凡沒有當面拆穿趙雨墨的小心思,眉眼中斂出幾分戲謔,「你想看,晚上可以讓你看個夠。」
「……」
趙雨墨一口排骨差點掉在桌子上,心虛不敢抬頭,「我大病初愈,你悠著點,剛給你打上暖男的標簽,你就不正經。」
「我要是時時刻刻對你一本正經,你就該哭了。」
「哼。」
一個人開開心心吃,一個認認真真看,互不打擾,唯一互動就是林凡時不時給用紙巾給趙雨墨擦擦嘴巴。
沐辭的事情有待核實是不錯。
但是一般而言,裝備不完善的直升飛機在飛行中突然墜落,乘客活下來的幾率非常低。
而沐辭乘坐的飛機不僅是墜落,還伴隨著爆炸,在高空中爆炸頃刻間就能要了人性命……
沐辭大概率是死了,一個埋藏在他和趙雨墨之間的炸彈被拆除了。
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和他關系最好的老司、傅丞知道趙雨墨不是元家三小姐,不是元小七。
最大的秘密保住了!
這十天的經歷就像一場荒誕滑稽的夢,大起大落,大悲大喜。
現在夢醒了,他驚了一聲汗,猛然間發現只是做了一個可怕的夢,夢醒後的世界和原來一模一樣,竊喜只是添了一身很快會恢復的傷而已……
真好。
世界上有最讓人慶幸的一個詞,叫做,虛驚一場。
一只綿軟下手模模他額頭。
「你怎麼了?不舒服嗎?我覺得你看上去怪怪的。」
林凡握住趙雨墨小小白白的手,抱緊人,「我沒事,最近累了,寶貝,你不會知道我這些天有多擔驚受怕。」
這算撒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