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倒是不錯，神智也清醒，眼楮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漸恢復焦距。
平躺在病床上，指月復撫模林凡眉頭，「你瘦了好多啊，林家不給你吃肉嗎？」
「……」還是和以前一樣的感覺，「不是不給吃，是我把肉都留下來給你吃。」
趙雨墨被感動得一塌糊涂，盛滿星光的眼楮里只剩下林凡一個人，「你真好，我要抱抱你。」
林凡慢慢扶起趙雨墨，在她身後加上幾個枕頭，讓她舒舒服服躺好。
有力地雙臂圈住小小的人舍不得松開，埋首在她脖頸間深深吸一口氣，撫慰多天的焦慮和不安。
「寶貝，我對你好，你要如何報答我？」
趙雨墨怕癢，炙熱的氣息噴吐在脖子上，弄得她咯咯笑出聲要推開人。
「你怎麼又要報答啊？贈人玫瑰，收留余香，做好事應該不求回報，你好功利哦。」
恢復得不錯。
看來真是解藥，沒一會兒就能一口氣說這麼多話。
林凡親吻人面頰，「當然要報答，別忘了，我是求利的商人。」
推搡不開，趙雨墨所幸不推了，懶洋洋窩在男人懷里，小手在他手背上畫圈圈。
「那你想要什麼呀？」
「你。」
「喔……」趙雨墨害羞地捂住臉，「不可以的，我還小，不可以做那種少兒不宜的事情。」
面軟軟的聲音和好羞嬌嗔的樣子逗笑林凡，眉眼舒展開來，緊繃多日的神經在這一刻徹底松懈下來。
捏一捏趙雨墨的小鼻子，「小色鬼。」
掀開被子坐進去。
「歪……」趙雨墨小臉爆紅推搡人，「你不要亂來，我還沒有準備好，你不可以亂來的……」
林凡測過身緊緊抱住趙雨墨，如獲至寶，近距離打量懷里人美好的容顏，她肌膚白皙，靠的近，甚至能看到她臉上細細的白色絨毛。
「我就是累了，進來躺一躺，你的小腦袋瓜里想什麼呢？你覺得我會對你做什麼？」
嗓音性感低沉。
趙雨墨反應過來自己被調之戲了，好壞啊，蹭一蹭他胸膛，「你好討厭啊，大壞蛋就是知道逗弄我。」
逗弄。
這一個詞匯，擱在以前林凡不會在乎，只會覺是一個可有可無的詞匯。
現在听到了。
滿腦子都是自己以前欺負趙雨墨的樣子，讓她難堪，對她不禮貌，為難她，言語上攻擊她，鄙夷她……
他錯了。
她虧欠他的。
這一次她運氣好，僥幸活過來，那下一次呢？
是他把她拉緊一個謊言編制而成的圈套里，一旦澄清謊言，就像他當初送給唐溫綸的話一樣。
面具戴久了，想要摘下來，就給撕下一層皮肉。
他該如何跟她解釋？
以什麼樣的表情面對他，用什麼語氣和心態告訴她，是他認錯了人，錯把她當成了元小七，拉著她回到元家頂替了元家三小姐的位置，其實她根本就不是元家人……
他要怎麼跟她說，他已經機緣巧合之下找到了真正的元小七，她的毒就是元小七下的，元小七和她有仇……
一個個問題落在林凡心頭，堵的人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