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三兄弟里,相處二十幾年,屬傅丞和他最愛聊天,這是司慕言第一次听見林凡一次性說這麼多話。
眼看對方手里的威士忌喝了一大半,大口喝酒是痛快,但傷胃啊。
繞過去拿過林凡的酒。
「兄弟,學會從自身思考問題很好,但不能歪樓哦,給小嫂子使絆子的是南司爵做,和你無關。」
「不。」
酒勁上來沖得林凡口干舌燥,又解開一顆襯衫的紐扣,指月復按揉太陽穴。
「如果不是我用謊言把她帶來大城,她不會認識南家人,也就不會經歷這一切,我對不起她。」
知曉林凡認定的事情別人怎麼勸都沒用,司慕言也不好多說什麼,坐下來煩躁地喝一口酒。
「這都是什麼事情!」
打死他都不敢想到趙雨墨是冒牌的。
元家在大城算不上什麼厲害的存在,但老西的老爹的命是元家人救回來的,老西還是半個在元家長大的人,竟然會在元老爺子垂危之際,拉一個陌生人回去當元家千金……
難以想象!
老西未免太寵溺趙雨墨了,為了給她套上身世光環,連元家都欺騙!
擱在桌邊的手機響起鈴聲。
林凡視線掠過屏幕,看清楚來電是誰後又錯開,自顧喝一口酒,沒有要接的意思。
司慕言好奇,「誰啊?」
「一個讓我討厭又尊敬的人。」
司慕言猜到是誰,「如果避免不了要接通,我幫你接。」
「不用。」
不能惹一個心情不好的人,有嚴重風險,司慕言自覺站起身,「那行,我出去,你有事情記得喊我。」
臨走前小心關上門。
鈴聲快結束時林凡才慢條斯理放下酒瓶,模過手機放桌上,指月復一滑接通。
閉上眼楮,深深吐口氣,靠在椅背上養神,滿嘴的酒精味簡直糟糕透頂。
「有事?」輕飄飄的一聲。
將近二十三年的相處時間,兩人早已習慣冷冰冰的疏離相處模式。
林祁良聲音永遠是沉悶如一潭死水,听不說過多的個人情緒。
她情況如何?
果然,哪怕元家三小姐不是他的孩子,他也會忍不住打電話過來問問,正因為她是傅因瑜的女兒。
二十三年了,佔據他內心的女人永遠是傅因瑜,而不是他的媽媽。
「中毒,最多兩成的治愈幾率。」
那邊沉默了幾秒。
父子倆之間是冷淡疏離多年,但從來不說謊,都是直言直語。
林祁良開門見山。
你一直想知道藍玄瓷的事情,我今天就告訴你,或許,能救她一命。
林凡洗耳恭听,關于藍玄瓷的事情他多多少少打听過一些,但更深一層的東西打听不到。
林祁良緩緩道來。
藍玄瓷是上世紀八十年代出土的一件瓷器,被當地農民從地里挖出來糊里糊涂賣了,陰差陽錯輾轉到你爺爺手上。
你爺爺請了諸多專業幫忙查看,都沒有看出藍玄瓷的年份和出處。
有人說歷史上根本不存在藍玄瓷,是現代工業的產物。有人說,以當代的制作工藝制造不出藍玄瓷那般的罕見物件,是未知文明的產物,具有極大的研究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