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厭，頭發濕了，衣服也濕了，你好過分，讓我好難受，你欺負我。」
「叔可忍，嬸不可忍，你這麼對我是不對的，我跟你拼了，啊。」
玩水的聲音響起。
林凡太陽穴隱隱跳動。
接著是瓶瓶罐罐砸地上的刺耳聲響，伴隨趙雨墨的叫囂聲和尖叫聲，最後是「撲通」一聲整個人摔在地上。
所有聲音戛然而止。
林凡想都沒想立即沖進洗手間，目光所及一片狼藉。
忍住視覺垃圾的污染，扶起四仰八叉倒在地上的趙雨墨，撥開濕透了搭在她臉上的頭發。
「摔疼哪兒了？」
趙雨墨死死咬住嘴唇，眼淚無聲往下掉，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手指水池，「他們好壞，他們欺負我，把水弄我身上！」
「……」
就不該讓她一個人來洗臉。
林凡用毛巾擦干淨她臉上的水，夏天衣服薄，衣服濕得透透的黏在身上很不舒服，從衣櫃里拿來一件厚厚的米色長袖睡裙。
「把身上衣服月兌了，換上這件。」
趙雨墨倔強地手指洗臉池，「他們欺負我，塔塔，我不開心，超級不開心，哄不好的那種不開心……」
林凡面無表情地打開水閥放走一池水，「他們走了，不欺負你了，你現在開心了？」
「嗯！」
「快換上干淨衣服。」
「好滴。」趙雨墨沒去接睡裙，而是手當即繞到背後落下裙子拉鏈……
「你！」林凡迅速轉過身。
奈何視力太好，還是看到了一些不該看到的東西，羞得耳根發紅。
「換上再出來。」
將睡裙掛在牆壁上的掛鉤上，關門逃出洗手間，仰起頭將之前喝剩下的涼水一飲而盡壓制燥熱。
嚴重懷疑。
「第二次了，這是她第二次當著我的面換衣服，她是真天真無邪不知道什麼叫男女之防？還是故意的？」
畢竟她喜歡他。
她年紀輕輕容易沖動，心智也不成熟，難免判斷失誤做出一些勾之引他的行為……
「這個裙子好肥啊。」趙雨墨小鳥飛翔一樣撲騰著胳膊出來，「來一陣風，我能順勢飛起來嘻嘻。」
林凡平復好內心的煩躁回頭打量，還有些用，衣服沒穿反，就是頭發被水打濕了看著不順眼，頂著濕透發睡覺容易得中風。
「坐回去。」
趙雨墨乖乖坐到化妝鏡前的凳子上。
林凡從洗手間找來吹風機，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熟練多了，調制暖風檔位，大手插進細軟長發之間慢慢撥弄。
手指在頭皮上輕輕揉搓，暖風時不時吹拂過，好舒服。
肚子里的酒再次發酵，上眼皮攜帶困意不停輕吻下眼皮，趙雨墨慢慢林凡身上滑落……
「坐好了！」林凡扶住人。
趙雨墨被吼得一個激靈，困意消失殆盡，抱住男人大腿，「你凶我……」
懶得搭理她。
繼續吹。
身體輕飄飄的沒有著力點，夏天的褲子材質絲滑輕薄，導致趙雨墨一點點往下滑快要跌倒。
坐直身體，雙臂圈住大腿猛地往上一頂，然後用力抱住。
「不準你溜走。」
好巧不巧踫到不該踫到的地方，林凡瞳孔驟縮呼吸急促起來，黑臉，「你抱就抱，手別往上踫！」
她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煽風點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