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坐到床邊接過紙擦掉礙事的米粒,綿軟紙巾一下下用力地擦過粉唇,將趙雨墨懵然的表情盡收眼底。
「看什麼,吃你的。」
「喔。」
趙雨墨低頭用被揉得發熱的嘴巴繼續吃飯,奇怪,林凡剛才好溫柔啊。
一個人吃,一個人時不時幫忙擦嘴,全程沒有說話卻出乎預料的默契。
喝完參湯後還剩一盒子新鮮水果,趙雨墨用牙簽叉中一塊菠蘿放嘴里。
「你把握的量剛剛好,三菜一湯正好夠我吃。」
掃一眼空空如也的幾個盛菜盒子,干干淨淨一片菜葉都沒有留,她小小一個人到底把正常人兩杯多的飯菜吃到哪兒去了?
魚家險些被她吃窮吧。
林凡無奈嘆息,「別謙虛,再來一盤菜你也照應吃得完。」
又被人當面嘲笑飯量。
趙雨墨好囧,恨不得扒一個地縫鑽進去溜走,手里的菠蘿都不香了,理不直氣不壯聲音好小,「其實吧,我也感覺有一些撐了……」
「才有一些撐?」刷新林凡對她的認識,「換做我把這些都吃了會撐得兩天不吃飯。」
「那你是不行。」
一層冰霜瞬間侵襲林凡刀削般的俊美面容,眸色陰婺,目光能把眼前人撕裂成片,「你說什麼?!」
沒事別說一個男人不行。
哪怕一個男人沒談過戀愛,沒和女性接觸過,沒經歷過男女之間那些親密的事情,對「不行」兩個字也格外忌諱,這份禁忌似乎已經添進男人基因里。
他突然好凶。
「我,我……」趙雨墨手一抖菠蘿從嘴邊掉到被子上,扔下水果,拉起被子遮住臉只露出一雙無辜的大眼楮,「你凶什麼凶啊?」
林凡臉上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安靜,居高臨下俯視趙雨墨,「把你剛才那句話重述一遍。」
「我就不。」趙雨墨間接性叛逆,「舅舅說了女孩子能吃是福,今天是你請我吃的不錯,但我之前和以後又不吃你家大米,不花你錢,你管我吃多少?」
「我說的不是這個!」
「啊?」
笨蛋就是笨蛋,永遠找不準重點,反應還遲鈍,弄得他一肚子氣都沒地方撒,她還懵懵懂懂不知道他在氣什麼……
真擔心自己將來被她氣死!
不過,也間接表示她剛才那句話沒有其他意思,林凡姑且饒過,傾身上前挑起趙雨墨翹停挺挺的下巴。
「嘴硬,我看將來誰養得起你。」
第N次在她身上做輕佻的挑下巴動作,趙雨墨生氣地挪開,「如果連我的肚子都養不起,那樣的男人我才不稀罕要。」
最關鍵的是根本不需要。
「我有手有腳可以找一份工作,完全可以養活我的肚子。我又不是小孩子,另一半是用來共度余生的,不會仰仗他完全養著我。」
用別人的錢買的東西不香。
她諸多幼稚天真,但有些方面的思想成熟且獨立,魚家教得不錯。
林凡展露笑顏,「有骨氣。」
「那是。」
在趙雨墨驕傲得瑟的注視下,林凡瞧見她嘴邊有一滴水果汁,再次挑起她下巴用指月復輕微擦拭。
男人修長的手溫涼且軟,被趙雨墨當成剛才吃的菠蘿一口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