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撥出去了就是沒人接通，趙雨墨不放心，「他離開有半個小時了，不會出什麼事吧？」
「能出什麼事。」
「比如說他不小心被人拐了？」
林凡嘆息，「說話前用你的腦子好好想一想，能拐走他的只有黎弄恩，前提是黎弄恩願意拐他。」
哼。
動不動就鄙視她的智商。
「真的沒事嗎？」
在趙雨墨眼里傅丞最愛冒泡，是個熱情似火的人，不太可能斷掉聯系這麼久。
林凡對傅丞有信心，「我和他認識多久了，我說他沒事他就不會出事。」
趙雨墨給傅丞的發幾條微信信息，說明她現在的情況。
全程一點哭聲沒有。
「你手不疼了？」
打完字後放下手機，趙雨墨倒抽一口涼氣細細感受，嘟起嘴巴，「還是疼嗚嗚嗚……」
「你不去演戲，絕對浪費一身演技。」
醫院。
做手術取出掌心里的小碎片，包扎好傷口，趙雨墨手背上插著細細的輸液針，被醫護人員推到病房。
林凡繳完費回來。
趙雨墨身穿干淨的病服，坐在病床上精神抖擻地玩手機，麻醉劑還沒失效，手心一點不疼。
「放下。」
林凡拿過手機放到床頭櫃上，摁下床邊按鈕，床頭慢慢平躺下來。
「躺下休息。」
「我不困。」
「那就閉目養神，反思一下你今天的所作所為有哪些不足。」
跟家長一樣嚴厲。
心不甘情不願地躺下，雙手擱在被子外面，林凡彎腰替她掖好被角。
趙雨墨受寵若驚，「我不冷。」
「現在不冷，不代表你待會不冷，躺著，別說話。」
他難得伺候人。
她還每次都懟他挑三揀四的。
不知好歹！
「哦。」每次他說不過她的時候就會發脾氣。
暴躁男。
房間里冷氣溫度適宜。
空氣中彌漫稀釋後的消毒水味道，不算難聞，也算不上好聞。
林凡月兌下外套，抽調領帶掛在衣架上，解開襯衫最上面一顆紐扣透氣。
倒杯水喝一口。
然後拉一把椅子坐在床邊，雙腿優雅交疊，十指交叉擱在膝蓋上。
不看手機，不發呆，沒有處理公務，就這麼近距離盯著病床上的女孩子看。
「怎、怎麼了？」趙雨墨有種不好的預感，「我臉上有東西？」
林凡薄唇輕啟一本正經道︰「反思一下你今晚的所作所為。」
這是要給她上課？
趙雨墨呆滯臉。
搞什麼？
「我給你三分鐘的時候組織語言。」林凡看一下手機開始倒計時。
怎麼回事，有一種背書倒計時的即視感，趙雨墨瘋狂回憶今晚的一幕幕。
三分鐘後。
林凡準時發問︰「時間到，說說你今晚做錯了什麼。」
還好趙雨墨語文不錯，已經大致總結出來。
「我今晚最大的錯誤就是答應出席，如果我不去，乖乖待在家里，一切都不會發生。」
周雅倩是壞。
但腿被砸得是真心慘。
她和林凡也是僥幸逃月兌。
林凡嘴角抽了抽，「你給我認真點，試卷答完，我讓你總結錯誤，不是讓你撕掉試卷！」
趙雨墨嘻嘻一笑，他好認真，今晚還救了她，她不能敷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