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趙雨墨尷尬得臉頰發紅，「林凡？你听得見我說話嗎？你醒了嗎？」
林凡慶幸自己沒有發出聲響。
很好。
如她所願。
一言不發挑出一件襯衫和西褲，修長雙手解開睡袍腰帶，絲綢質地的深色睡袍從身上滑落。
「呼。」趙雨墨松口氣，「還好你還沒醒，不然得有多尷尬。」
果斷掛掉電話！
現在是早上六點五十三，還有七分鐘到七點，她定的鬧鐘是從七點開始鬧。
「怪不得沒響鈴。」
一個疑惑解開，另一個以後接踵而至，趙雨墨拍拍滿是膠原蛋白的臉，確認自己此刻清醒無比，不是做夢。
「昨晚發生了什麼？我怎麼和林凡打電話打了一晚上？」
611分鐘。
差不多是10個小時。
她人生里第一次熬夜煲電話粥，竟然和林凡通了整整10個小時的電話。
最重要的是，早上她醒來一點印象都沒有。
「難道我夢游了？」
不會。
夢游也不會打電話給林凡。
自己高中曾經住校半年，室友也沒說她有夢游的習慣。
「好怪異。」
趙雨墨懷疑是不是自己睡覺時，手蹭到了屏幕，誤打給了林凡。
翻看通話記錄。
松口氣。
「電話是林凡昨晚九點零三分打過來的，一直到早上七點才結束。」
林凡打電話給她干什麼？
她既然接了，怎麼不記得聊天內容？她睡著了？
不對。
她要是睡著了，怎麼接的電話？
就算她糊里糊涂接了電話，這場長時間的電話到後面她睡著了，林凡為什麼一直沒有掛斷？
他也睡著了？
到現在還沒有睡醒？
鋪天蓋地的疑惑包圍住趙雨墨，抓弄頭發，「這是什麼離奇事情，難道我又失憶了？」
坐在那里一動不動。
陷入深思。
第一個鬧鐘響鈴，被趙雨墨關閉，將剩下的鬧鐘全部關閉。
尋思著。
「要不等林凡醒了後打過去問問？」
可是。
關于昨晚的內容她一片空白。
萬一她昨晚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得罪了林凡，或者鬧出了洋相，現在過去問就是自取其辱。
林凡嘴巴毒。
指不定會讓她多難堪。
趙雨墨嘆口氣，「昨晚也沒喝酒，我的怎麼腦子就瓦特了呢。」
又坐了會還是什麼都想不起來。
肚子咕咕叫。
趙雨墨掀開被子下地去洗漱。
「吃完早餐再說吧，反正我再丟臉的事情都被林凡看見過。」
早上是儀態課，下午是美妝課，時間一眨眼過去。
送走美妝老師，趙雨墨扎起頭發，帶上發箍，坐在梳妝鏡面前。
生疏地用卸妝乳卸妝，擦掉用十二分努力才勉強畫出來的還算能看的眉毛。
精神恍惚。
「我到底要不要問下林凡？」
猶豫了一天都沒想好。
林凡要是打電話給她，或者發信息過來說她幾句，哪怕是罵她幾句也好，她心里會好受一些。
結果他一點動靜都沒有。
弄得她好慌。
越發覺得自己昨晚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惹到林凡了。
「不行。」
趙雨墨扔掉卸妝棉。
「我一定要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不敢問林凡，那我問傅丞。」
傅丞和林凡關系好。
或許會知道。
立即通過微信私聊傅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