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叔叔，如果。」
「什麼？」
「沒，沒什麼。」
不可能的，媽媽要強，既然已經對林祁良失望，就不會瞞著傅叔叔跑去國外生下孩子的。
沒有如果。
媽媽只有她一個孩子。
即便如此，趙雨墨還是問了出來︰「傅叔叔，那我是不是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哥哥或者姐姐？」
傅津風模模趙雨墨腦袋，「想什麼呢，沒有，幾天後因瑜偷偷打掉了孩子，我趕到醫院時已經晚了。」
「這樣啊，林祁良知道嗎？」
「知道。」
「他沒阻止？」趙雨墨有種打人的沖動，心里將林祁良罵上一萬遍。
人渣！
電影般的回憶在傅津風的腦海里播放。
「那天，有一名明星在片場出現意外被送來醫院，我和因瑜在醫院門口撞上她的粉絲團，被拍照發到網絡上，造謠說傅家少爺的童養媳懷孕了，說上次祁良在賽場和因瑜吵架不是因為比賽，而是因為我插足。」
趙雨墨腦殼疼，「簡直是一派胡言！」
事情已經夠亂了，造謠的還要來插一手，簡直有病，在網絡上帶節奏的人就應該負法律責任。
「那是我第一次切身體會到謠言對人的影響。」傅津風苦笑，「直到今天還有人懷疑我、因瑜和祁良之間是三角戀關系。」
這就是元自清口中孽緣的真相。
都是以訛傳訛。
無中生有。
「因俞流產後傷心，沒顧忌流言蜚語，當晚出國，自清連夜跟了過去。」
「謠言被我澄清並壓下，祁良還是听到了，當時他和因瑜已經分手三個月，期間自清又一直來傅家安慰因瑜，所以祁良不相信孩子是他的，認定因瑜和自清背叛了他。」
事情一件比一件更氣人，趙雨墨氣得肝疼，「他是沒腦子嗎？如果孩子是爸爸的，媽媽還會打掉？」
一想就能明白的事情，能考上京大的林祁良會不明白？
「謠言說的是懷孕，沒提流產一事，加上因瑜出國前銷毀了診斷書，我說破嘴皮子祁良都不相信是流產，覺得因瑜和自清是出國安胎去了。」
智商感人。
趙雨墨按揉太陽穴。
「還說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為零，我看失戀後的男生智商直接是負數。還說媽媽不相信他，他不是也沒相信媽媽！」
傅津風沉默片刻繼續說。
「一年後因瑜和自清回國，不顧元家人反對火速和自清結了婚，轟動全城。有人戲說以前以為是三角戀，沒想到還有自清參與，是四角戀。」
總算听到一件開心的事。
趙雨墨喝口水，「那他呢？」
自然指的是林祁良。
「後悔莫及。其實那年祁良三番四次向我打听因瑜的情況，可能是因瑜不想我處在中間為難，出國後就和我切斷了聯系，我愛莫能助。」
好體貼。
連這一點都有考慮到。
作為哥哥，傅津風支持因瑜和自清結婚。
作為兄弟，他同情祁良。
「因瑜回國當晚我從中通風報信，祁良來找因瑜，他們說清了孩子的事情。祁良提出復合，被因瑜拒絕，一是因為她已經愛上了自清，二是因為。」
傅津風猶豫要不要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