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傅津風非趙雨墨留下的印象太好,想都不用想,眉眼彎彎選擇相信。
「那傅叔叔可不準說出去的哦,不然我以後就不理你了。」
「當然。」
一個大尷尬輕而易舉解決,傅叔叔真好,趙雨墨對傅津風的印象更好,心情重新美麗起來。
「我先去漱口!」
提起黑色裙擺噠噠噠跑上樓,伴隨一兩聲銀鈴般的清脆笑聲。
傅津風靜靜打量少女風格裝修的城堡,內心尋找到久違的寧靜,多年來,他常常夢見因瑜的女兒回到元家,住進元家早就建造好的城堡。
今日如願以償看到了真實畫面。
幼稚一點來說。
真像做夢。
一晃十八年過去,因瑜的孩子已經找回,自清和因瑜也該回來了吧。
葬禮已經結束,趙雨墨不需要再出去露面,晚上去餐廳用餐也沒有外人,不需要考慮形象問題。
為了挽救崩塌的形象,以及擔心身上的辣條味被傅津風聞到,趙雨墨沖了一個溫水澡,並用了香噴噴的牛女乃味沐浴露。
花十分鐘吹干頭發。
換上喜歡的純白色中袖雪紡長裙,披散一頭溫順黑色長發,頂著干淨漂亮的素顏急匆匆下樓。
「不好意思,傅叔叔,我太磨蹭,讓你久等了。」
從第一眼起,傅津風就知道趙雨墨長得好看,走過半生的他閱人無數,還是被趙雨墨此刻明媚干淨的懵懂樣子驚艷到。
「不礙事,女孩子注重形象是好事。」
這是在說她剛才不注重形象嗎?
嗚嗚嗚嗚。
趙雨墨窘迫一笑,拘禁地在傅津風對面沙發上坐下,雙手乖乖放在小月復處,後背筆直。
城堡里空氣煥然一新,聞不到半點零時氣息。
「傅叔叔來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傅津風微笑,「猜猜看。」
「嗯。」趙雨墨摩挲兩只大拇指,「是來說爸爸媽媽的事情對嗎?」
幾個小時前傅叔叔想告訴她的,被二叔以場面不合適為理由當面拒絕了。
傅叔叔說改天跟她說。
說不定就是今天。
「小魚冰雪聰明,猜得不錯。」傅津風肯定,「擇日不如撞日,你既然想知道,我今天就告訴你。」
內心的疑惑即將揭開。
真好。
趙雨墨最愛听長輩講她不知道的故事,洗耳恭听,「我也不知道怎麼問,傅叔叔打頭吧,你怎麼說,我就怎麼听,只要和爸爸媽媽。」
喉嚨一陣哽咽。
對她而言相當陌生的兩個稱呼。
在她的記憶力,家里一直只有四個人,她只有舅舅、舅媽和妹妹三個家人。
她沒有見過爸爸媽媽。
學校里有人笑過她沒有父母,是撿來的野孩子,家長會只有舅舅出席。
她最開始是和他們吵。
有一次,她氣不過,跑回家找爸爸媽媽的照片,想要跟大家證明她不是野孩子,她有父母。
翻遍家里沒找到一張照片,已經記事的她,開始相信自己真的沒有父母。
她經常哭得傷心。
不敢去問舅舅舅媽,一個人躲在被子里哭一晚上,有半年時間直接不願意去學校上課。
後來是舅舅去學校教訓了調皮搗蛋的學生,他們有所節制,不再當面說落她。
她才慢慢接受了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