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雨墨心里不服氣。
跑去餐廳抱來一大堆零食和飲料放在茶幾上，坐在林凡對面，打開一桶冰淇淋大大吃下一勺。
透心涼。
好爽。
「注意吃相。」林凡看不順眼，「好歹是女孩子，優雅點，別弄得跟元家苛待你一樣。」
說她乖巧懂事一點不假，性格還偏內向，偏偏在他面前沒有半點形象可言。
「要你管。」
十八歲的小姑娘叛逆心重，尤其是說話的人還是她不喜歡的林凡，他越說，趙雨墨越想要反著來。
認認真真挖出來一個更大的香草味冰淇淋球，張大嘴巴，一口吃掉。
支支吾吾點頭表示好吃。
「唔唔。」
林凡不忍直視。
辣到他眼楮，讓他不爽，趙雨墨心情立即美麗起來，速度放慢，吃相逐漸優雅起來。
林凡雙腿優雅交疊，盯著手機看，時不時回信息，沒有離開的意思。
正好方便趙雨墨八卦。
「不要歪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傅丞喜歡的女孩子叫什麼名字？」
「你不認識。」
「你說了我就認識了，就算真不認識，有了名字，我也可以去了解啊。」
「黎弄恩。」
三個字從林凡唇齒間泄出來。
「巴黎的黎，起舞弄清影的弄，滴水之恩的恩？」
「嗯。」
趙雨墨著實被驚艷到，「黎弄恩，好好听的名字，為什麼你們的名字都這麼唯美且好听呢。」
好羨慕。
「對了，你說她和傅丞是青梅竹馬，以傅丞的張揚性格，既然喜歡她，這麼多年為什麼沒有告白？」
這八卦勁和傅丞一模一樣。
林凡抬起頭，「用進廢退，沒事多把你的腦子拿出來用一用。如果黎弄恩喜歡傅丞，會連航班信息都不告訴他？」
「也是哦。」
趙雨墨自動忽略不好听的前一句，盤腿坐到沙發上，冰淇淋桶放在腿上，咬住冰淇淋勺子。
「我懂了，傅丞是多年的單相思。」
林凡繼續回信息。
「可是再怎麼說都是青梅竹馬。」趙雨墨想不通，「黎弄恩就算再不喜歡傅丞，也不用隱瞞航班信息吧。」
「是他慫，不敢問。」
第一個被林凡評價為慫的人是趙雨墨，現在趙雨墨有幸親耳听到了第二位被評價為慫的幸運人。
吃一口冰淇淋壓壓驚。
感嘆。
「沒想到熱情似火如傅丞，面對喜歡的女孩子時如此嬌羞，連問一下航班信息都不敢，顧及回國的信息是通過黎弄恩的朋友圈得知的吧。」
林凡應一聲，「嗯。」
竟然還真是。
作為一個談過一段不成熟戀愛的趙雨墨，也算是過來人，擺譜說兩句。
「女孩子比男孩子早熟，在感情方面也比男生更加敏感，通常能字啊一段關系中最先察覺到對方的愛慕心意。」
「不見得。」
「為什麼？」
回復好部分公司業務信息，林凡關閉手機，眼前人的眼楮里一片明亮水潤。
干淨如水。
有些傻。
「沒事，你繼續說。」
趙雨墨揮一揮手里的勺子開啟演講模式，「傅丞要是一直藏著掖著不把心意說出來，對方會以為他不喜歡她，只把她當做普通朋友。萬一黎弄恩心里也喜歡他，會被這個認識傷到，繼而選擇遠離他。」
雖然她沒經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