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掌心的痂已經掉光,留下星星點點的雪白色痕跡,和白皙的膚色混在一起看不正切。
輕輕踫一下掌心,宛若一道微弱電流躥遍全身,趙雨墨縮手藏到身後。
「別弄,癢。」
嬌滴滴一聲軟乎乎的甜美,含羞草一樣,一踫就害羞。
林凡低低笑一聲,手捏住趙雨墨鼻子。
「唔?」趙雨墨拽掉他手,「別弄了。」
雖然他們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但大難臨頭,得團結,他不能這麼欺負人。
何況危險已經接觸了。
「對哦。」趙雨墨後知後覺抓住林凡的領帶,「南司爵不報仇了,我就用不著依靠你,不用做你的腿部掛件了。」
開心。
林凡慷慨,「我允許你做。」
「我不想做了。」
「必須做。」
「憑什麼?我拒絕。」
「拒絕無效。」
「你怎麼這樣啊?你太霸道了。」
「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哼!」
吵不過的趙雨墨松開領帶,直接溜,整個人往沙發邊挪兩大步,變成離席湛最近的一個。
林凡語調轉冷,「過來。」
「我就不。」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地板被冷氣打得冰涼,赤腳踩在上面不舒服,趙雨墨坐到沙發上,剛盤好一只腿,整個人以一個變扭的姿勢僵住。
「唔,踫到麻筋,我動不了了。」
「活該!」
林凡沒有出手相助的意思。
一只腿宛若被上億只螞蟻叮咬,麻得很,趙雨墨稍微動一下,咬唇,皺起眉頭。
席湛見狀站起身,還沒抬腳過去,眼前掠過一道黑色身影。
再一看,趙雨墨已經被林凡抱到身邊,林凡正不耐煩地給她按腿。
「你輕點。」
「閉嘴!」
林凡長這麼大沒伺候過誰,第一次給人按摩,她還挑刺,真是不知好歹。
不爽。
更加用力按摩。
本來就麻,他一按,更麻,趙雨墨眼淚汪汪,差點離開美麗的世界,「嗚嗚。」
席湛空落落的坐下。
「你們考慮一下我的感受行不行?」縱觀全場的南司爵嘆口氣,「秀恩愛,死的快。大白天的秀什麼秀,有本事你們晚上直播秀恩愛,我保證全程觀看。現在給我一個明確回復行不行?」
趙雨墨裝作沒听見。
林凡抓住趙雨墨小腿,神情專注,一個眼神都沒丟給南司爵。
「律師在,你跟他說。」
趙雨墨點頭符合,「對,席湛席律師在呢,他之前是受雇于我爺爺,現在受雇于我,是我們倆的律師。」
雖然並沒有受雇于她。
但是席湛為人正派,善解人意,要在元家長住,肯定會幫她一把的吧。
趙雨墨沖席湛眨巴眼楮。
幫幫我吧。
賣萌?
林凡身體一挪動擋住趙雨墨的視線。
趙雨墨從左側探出頭。
林凡往左邊挪。
趙雨墨又從右側探出頭沖席湛眨眼楮。
被林凡一只大手罩在眼楮上,感受兩排睫毛在掌心刷過的溫柔觸感。
「生龍活虎的,腿不疼了?」
趙雨墨動動腿,「真的,不麻了,你是學過嗎?真的給我按好了!」
「打算怎麼謝我?」
「嗯,我,我有的東西你都有,我沒有的東西你也有,你想要我怎麼謝?」
話听著好耳熟。
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