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湛喝一口冰鎮酸梅湯潤喉，話不多，對南司爵挑明話，「有話就說，我不想浪費時間。」
南司爵一刀劃開掌心的藍莓，流出藍色的果汁，「你把東西交出來，我立刻離開。」
「不在我手里。」
「鬼信。」
「你搜過了。」
「只能說明你藏得隱蔽。」
「不是說誤會嗎？東西不是席湛拿的。」埋頭啃火龍果的趙雨墨抬起頭疑惑臉，「怎麼又吵起來了？」
「就是他拿的。」南司爵抽張濕紙巾擦掉果汁，漫不經心道︰「元小姐幫我想想他會把東西給藏哪里。」
趙雨墨始終相信席湛不是會做偷雞模狗事情的人，「我不知道，我相信席湛不是那樣的人，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她吃得急，有幾粒火龍果的籽站在嘴邊。
配上她粉唇微張，一臉懵懂的表情，可愛得很。
有個詞叫做嬌憨。
很適合她。
南司爵拿出手機看下時間，指月復不著痕跡地輕觸手機屏幕，悄悄拍下一張趙雨墨的照片。
紅唇張揚。
這麼有趣的小貓咪，家里那位先生會很喜歡她的。
「上周，他前腳去我家，後腳東西就丟了，巧的是他還當晚回了國，賣掉自己的律師所，火速趕來元家。你覺得他沒有嫌疑？」
林凡凝神若有所思，終于明白了席湛賣掉律師所來投奔元家的直接原因。
有意思。
席湛是家道中落的貴族少爺，年輕時見過各種奇珍異寶，眼界非比常人，什麼東西值得他偷盜？
「就因為這個，你就懷疑是席湛拿的？」
縱使趙雨墨數學不好，邏輯思維能力不強，也看得出來南司爵的理由很牽強。
「你家那天只有席湛一個人去過？」
「不是。」
「那你憑什麼把所有的嫌疑放在他身上？比如說，我上周在國外的酒店出事，當天火急火燎回了國。酒店丟了一樣東西，酒店其他人都不懷疑，憑什麼就懷疑我一個人？早不來找我，晚不來找我，非要趕在家里辦喪時來砸場子？」
一口氣說這麼多話沒喘一下。
且氣勢不小。
有進步。
林凡難得一次向趙雨墨投去贊賞的目光，只是一想到她是在維護席湛，目光里的贊賞頓時打了一個折。
席湛拿起冰鎮酸梅汁再次喝一口，稱贊道︰「所言在理。」
趙雨墨也這麼覺得，低頭狠狠吃一口火龍果，這下子看南司爵還怎麼說。
「哦。」偏偏南司爵的關注點歪了，「元小姐上周也在艾可思酒店。」
糟糕，說漏嘴了！
嘴里的火龍果忽然不香了，趙雨墨後背僵硬，看向林凡。
從林凡的角度能看到那對小腳往里面畏懼地縮了縮，她在害怕，膽子真小。
趙雨墨好心虛，一張臉就差埋進火龍果里，說話磕磕絆絆。
「那個，我，其實我上周。」
席湛敏銳捕捉到在提到艾可思酒店時，氣氛突變，他們三人似乎早有交集。
也是在上周。
真巧。
白色紙巾擦拭掉匕首上的藍色果汁，南司爵從趙雨墨唯唯諾諾的言行里獲得幾分爽感。
笑得魅惑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