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他的面和其他男人坐在一起，給他戴綠帽子，當他是死人，看不見？
趙雨墨沒在意林凡的發聲，以為是正常清嗓子，慢慢坐下，想要和席湛說話打破尷尬的氣氛，「席。」
「他坐過牢！」剛蹦出一個字就被林凡打斷，「在Z國。」
看你還敢坐。
趙雨墨果然噌的一聲彈起身，下意識的害怕過後，轉身反駁林凡。
「你胡說！」
「他說的沒錯。」席湛淡淡然肯定，「因為我酒後撞死了一個人。」
做了就是做了，污點已經定在自己的人生閱歷上，說出來也無妨。
南司爵從衣袖里抽出一把薄如蟬翼的匕首，拿起一只青芒，削個芒果塊放嘴里吃起來，渾身上下寫著兩個字。
看戲。
席湛的俊冷面容不喜不悲，坦然自若，溫吞內斂，沒有攻擊力，趙雨墨心中的恐懼慢慢地退散。
林凡欣賞，「席律師真坦蕩。」
「你以為席湛是你？」趙雨墨語氣尖銳，「就算你們是好兄弟，也不用一言不合就當面揭人的短處吧？一個大男人卻小肚雞腸，斤斤計較！」
誰會願意把自己的污點放大。
他就是故意的。
故意讓席湛在他們面前難看。
聯想到葬禮上的事情，欺人太甚的畫面一幀禎浮現在眼前。
趙雨墨更加替席湛覺得委屈。
「你們倆還說是席湛的好兄弟，一個當眾要搜他身讓他下不來台，一個揭短。就因為他性格好，你們就能這麼欺負他嗎？」
席湛眼底流轉過一道精光，三生有幸，他又被一個小女孩保護了。
他欺負席湛？
他好心提醒她關于席湛的過往，提示她警惕席湛，她反過來指責他？
不識好壞的東西！
知不知道誰是外人誰是里面人？
林凡狠狠禮剜一眼憤滿中的趙雨墨，當外人的面，不動她，垂眸，把玩手腕上的手表。
「給你一次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
趙雨墨正在氣頭上，「說就說，誰怕誰，你小肚。」
「元小姐，你沒看出來林先生吃醋了。」
南司爵身穿白色襯衫，衣袖卷起，匕首轉彎一道森白冷光照在紅唇上。
吃醋？
他林凡吃趙雨墨和席湛的醋？
「沒有！」
林凡和趙雨墨異口同聲的否定，互視一眼，不約而同嫌棄地移開視線不看對方讓人討厭的臉。
「看不上！」
席湛眉目舒展暗暗發笑。
南司爵是全場最不拘束的一個人，腳上穿著客人專用的拖鞋，腿上放有一只淺粉色的抱枕。
看熱鬧不嫌事大。
「這口吻和動作，看不出來大城堂堂林少，私下里竟然這麼幼稚。」
林凡回去一記冷眼，「對削過芒果的刀舌忝來舌忝去，你成熟？」
南司爵。
此時此刻，趙雨墨仿佛看到了那張名為「來啊，互懟啊」的表情包，他倆好幼稚！
還是席湛成熟穩重靠譜。
站了半天，好累，大腿還酸，好想坐下來吃點東西。
不理他們了。
趙雨墨重新回到席湛旁邊，剛坐下，敏銳感覺到斜後方有一股戾氣，轉頭對上林凡要吃人的冰冷目光。
後背一涼。
好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