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每次的口不擇言都能準確刺激到林凡，揪住趙雨墨耳朵，「很好，你可真會惹我生氣！」
「你生氣了，是不是就不會饒了我？」
「廢話！」
那怎麼可以呢，趙雨墨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像模小狗一樣模模林凡的頭幫忙順氣。
「你別生氣，別不高興，我剛才是亂說的，你不要當真。你要是真不開心，我再給你笑一個？」
齜牙咧嘴一笑。
林凡拍掉她手，把人推下去栽倒在被子上，滿臉厲色和嫌棄，「少來這套，沒用！」
剛掉痂的手掌急速擦過被單上面的刺繡，磨破，冒出絲絲血絲，生疼。
「嘶。」
趙雨墨悶哼一聲，握緊拳頭，惱羞成怒的質問。
「那你想怎麼樣？林凡，你真的好煩，你要求的我都做了，現在我都這麼求你了，你就不能給點面子嗎？」
林凡慢條斯理整理領帶，「你有什麼資格讓我給你面子？」
雖然是實話。
但這句話太過尖酸刺耳。
心里的委屈化作胭脂染紅趙雨墨的眼眶，幽怨地審視林凡。
「怎麼。」林凡一抬頭被她憂傷的眼神看得一怔，隨即就是一如既往的戲虐，「你還委屈了？」
臭男人！
最終是趙雨墨垂下頭抽噎一聲，他怨恨她，無時不刻不想要為難她，報復她。
她斗不過他的。
算了。
翻身下來，拿起手機，一瘸一拐走向沙發。
「我是一個小人物，人微言輕，是不值讓林少爺給面子。你不走拉倒，我不管了，也管不了，反正我的名聲早就壞了。」
元家今天都傳開了。
說剛回來的三小姐在老爺喪期里胡吃海喝，昨晚沒有經過二爺的同意，就偷偷留了林少過夜。
一覺睡到中午。
中午和林少在餐廳里差點打起來。
雖然二叔和管家眼里訓斥了傳播謠言的佣人，但是晚了，她的名聲算是毀了，她在元家人眼里已經和林凡綁到了一起。
既然如此還害怕什麼？
趙雨墨將手機狠狠砸在沙發上，「你既然想要為難我，報復我，盡管來，以後我不會再向你求饒了！」
求也沒用。
還不如不求。
她出生是比不過林凡，但再不濟她也是元家剛回來的三小姐，有整個元家罩著。
林凡和元家關系再好，再想欺負她，也要考慮人言可畏，要把握一個度。
怕他干什麼？
趙雨墨盤腿坐在沙發上抱住一只靠枕，對啊，為什麼才明白過來，為什麼一直害怕林凡呢？
估計是上周的印象太深。
他的變態深入人心！
趙雨墨昨天也會跟林凡頂嘴，但這是她第一次在林凡面前態度如此強硬，視死如歸，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態度。
不僅沒讓林凡另眼相看，零威懾力，反倒讓林凡找到一絲玩味。
「翅膀硬了，敢這麼跟我說話？」
「對！」趙雨墨回頭氣呼呼懟過去，「我的翅膀硬了，要自己展翅翱翔了，不需要你這只老鳥帶了！」
渾身是氣。
林凡嘴角抽了抽，「你說我是老，鳥？」
他老嗎？
二十三歲就老了？
「你哪里不老？」趙雨墨忽然發現用這個語氣跟林凡說話好解氣，甩手一只抱枕砸過去，「我討厭死你了。」
奈何力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