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認真問︰「真不想改？」
「嗯。」
「那就不改了。」
「好。」
莫名的順利和趙雨墨對林凡的認識不符合，「怎麼突然不堅持了？不怕我給你丟臉？」
林凡掏出身份證把玩，「婚約遲早解除，你沒有讓我丟臉的機會。」
「也是。」
他們又不會在一起。
趙雨墨舒舒服服側躺，長而翹的睫毛在眼瞼處投下一小片陰影，床尾的高大男人把她視線佔得滿滿的。
四目相對。
昨天她提出解除婚約，他不同意。
今天中午她又提到解約的事情，他沒說話。
只不過相隔半天，現在，他終于同意了解約。
本該高興，趙雨墨心里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有些不舒服，甚至是一絲絲失落。
她連讓他丟臉的機會都沒有。
「你在難過。」林凡不知何時來到床邊站立，含笑看著她，「眼淚汪汪的，舍不得解約？」
這小笨蛋從小就好之色。
長大了色心更大，主意都打到他頭上了，還總是一副被他欺負了的委屈模樣。
小時候喜歡屈打成招硬踫硬。
現在喜歡用苦肉計？
他逆著光，身材堪比超模，一身黑衣桀驁不羈，面帶淺笑。從趙雨墨的角度看過去像極了如沐春風的英雄。
目光怔怔看好一會才反應過來，發現林凡看戲的眼神，羞得垂下眼楮，拉上被子蓋住臉。
「才不是，我是高興的，不是舍不得你。」
她才不稀罕毒隻果呢。
有毒。
會死人的。
「嘴硬。」林凡掀開被子躺下，「既然你舍不得我，今晚我屈尊跟你一起睡。」
幾乎在他躺下的瞬間趙雨墨就彈起來，「不行！」
抱著小被子就跑。
被林凡抓住一個被角，瀟灑隨意地依靠在床頭，屈起腿，「是我屈尊，你沒拒絕的權利。」
說完邪魅一笑，手上輕輕一拉，對方就連人帶被子倒在床上。
「啊！」
趙雨墨好巧不巧杵到林凡大腿上，撞得嘴巴發麻發熱，還好沒有破口流血。
一拳打在林凡腿上，「姓林的，你太欺負人了！」
說來說去就一句。
她不煩，林凡都听膩了，雙手交叉靠在後腦勺，一只腳輕揣在趙雨墨軟綿綿的白淨小腳丫上。
「知道就好，盡早習慣，被我欺負是你以後的常態。」
笑話。
想了這麼多年的人終于找到了，還該死的失憶了。
不把小時候從她身上受到的欺負討要回來，他就不是男人！
不然把她帶回大城享福嗎？
林凡的鞋在進城堡時月兌了，赤腳，腳型好看，干干淨淨沒有味道。
可總歸是別人的腳。
趙雨墨往後挪一挪避開某人不安分的腳，提到過去的事情理不直氣不壯。
「報復，又是報復，我就知道你不會放過我。」
她都失憶了。
他就不能大人大量放過她嗎？
非抓住不放。
難道她以後都要被他欺負嗎？
不行。
太水深火熱了。
「你知道的，我都失憶了，忘得一干二淨。」趙雨墨半跪在床尾沖人眨巴下眼楮，「兩個人信息不對稱，你這時候報復我多沒意思。」
林凡挑下眉，「所以？」